“你们……”姬凰羽一次用眼锋扫过众人，眸色带着死神的审判与魔鬼的残暴，她微咧嘴角，居然弯出了一丝诡异的弧度，阴测测道：“不怕死吗？”
众人只觉一口气提不上来，随着喉结上下轻滚，口号声悉数严严实实地吞进了喉咙，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牛氓望着姬凰羽，满脸的崇拜。
现在殿主这阴狠样，他真的是喜欢的紧。
花来的一双眸子也宛如定在了姬凰羽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自听牛氓说了澜清的身世，他便对澜清又多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夜昭气的胸腔发抖，但很快，他便再一次义愤填膺。
“是你！毁了我武道学院的根基！”
“是你！将猎音楼连根拔起，那么多人啊，你在午夜梦回之时，不会看见厉鬼吗！”
“是你！残忍诛杀修玄之地光明殿的几位长老！”
“还是你！居然不顾恩情道义逼死我沧澜国的公主与将军！他们是人族没错！可他们将你抚养成人啊！不杀你！不平民愤！！”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死一百次都不足昔！”
听着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的夜昭的无端的虚假控诉，姬凰羽只觉气极，胸腔中徘徊着的一道道怒气汇聚成为一股飓风，平静而邪佞的面孔上瞧不出丝毫的怒意，她睫毛微掀，内里墨瞳游曳着轻光，就那么定然看着夜昭。
“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女魔头，你最好可以杀了我。否则，明年今日也不会有人给你上香。”
要不是当下的场合过于肃穆，再加上自家殿主的说话口吻又着实正经的很，听到这话的牛氓绝对得大笑三声。
什么是损，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你！”夜昭成功的被噎的脸色红白相接，“你这个魔鬼！哪怕我夜昭今日身陨于此！哪怕你屠尽我武道满门！哪怕你杀光这沧澜众生！终有一日！天会收你！你会遭天谴的！”
“天？”姬凰羽讥诮反问，“天是个什么东西，你记好了，我，是魔。”
若老天有眼，她姬家怎会家破人亡。
若老天有眼，她父母又怎会落得个双双自裁。
若老天有眼，她姬凰羽如何会落得个不知亲父，不识亲母的境地。
如今和她谈老天？
简直是笑话。
夜昭已经气极，浑身抖如筛糠。但也不知该说什么去反驳眼前这个无比嚣张的颜若天仙，心似魔鬼的女人。
“哈哈哈哈，说的没错！不过，这些个臭鱼烂虾还轮不到殿主你出手，脏了你的魔力就不好了，交给老牛来！”
也不管花来和陆离诧异的眼神，牛氓运动魔力，将姬凰羽轻轻推开。
姬凰羽只觉一股温和的力量，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一般，裹着她离开了原地。
她知道牛氓的心思，帮她立威罢了。
可是，有些事情，若只靠旁人去做，那也是假威风，真滑稽而已。
“牛氓，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姬凰羽微弯唇角，轻笑出声，不待牛氓再次出手，她便倾身斜欺而上，直逼夜昭而去。
今日，就拿这夜昭，来将她魔女的名声彻底打出去吧！
牛氓驻足不动，眸光征然。
好快的速度！
花来同样是紧紧的盯着姬凰羽，方才脑海中关于“殿主”二字的疑问早已不知被甩在了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