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布鲁尼岛
所有人就座后马戏团的开场表演就结束了,骑手们降下身子坐在马背上将骏马带回后台。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年轻人走到场地中央对着观众行礼:“欢迎各位来到艾特雷马戏团的表演现场,我们将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为大家呈现一场精彩的表演,今天我们为您准备了……”
主持人先是大致介绍了今天的内容,然后按照顺序开始报节目:“首先为您表演的是我们优秀的狗狗团队,有请!”
观众们的掌声响起来从后台走出一个中年人,他的身后跟着九只大小不一的狗。最大的那只黑狗站立起来,两个前爪按在中年人的腰后跟着他的节奏慢慢地向前走。大黑狗身后的八只狗也跟它的动作一样,由大到小地排在它的后面,九只狗和一个人就这样连成一串走出来。他们绕着场地边缘走了一圈,博得了热烈的掌声。
“哇哦,这些狗狗好厉害啊,它们居然能像人一样走路?!”艾琳坐在赫莱尔身边,拽住他的衣摆很是兴奋地扯了扯。
“要训练成这个样子可不容易。”赫莱尔也很是认真地看着表演。
工作人员搬上来九个圆凳,中年人一声令下九只狗狗都跳上属于自己的凳子。接着中年人开始挨个叫它们的名字,被叫到名字的狗会站直身子,举起两只前爪,它们的聪明再次赢得了热烈的掌声。接着它们挨个进行跳圈、翻跟头等表演,一直只小型的长毛犬今天比较兴奋,别的狗表演时它总是跳出来捣乱,惹得观众哈哈大笑。中年人喊着口令让它回去,它却绕着场地跑起来,中年人追了几次都没抓住它。最后中年人想了个办法,他将双手叠在一起用双臂组成一个圈然后示意长毛小狗来跳。小狗果然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中年人的臂弯里,被他结结实实地抓住了。
抓住小狗后中年人很是严厉地训斥了几句,小狗很是乖巧地舔了舔中年人的脸颊,中年人将它放在圆凳上继续下面的表演。这个巧妙的小桥段让观众叹为观止,他们再一次被掌声淹没了。
“好可爱,我也要养一只这样的狗。”艾琳双眼放光,很是羡慕地看向那只小狗。
“你养的狗也就只会追着尾巴转圈圈,这样的表演做不到的!”赫莱尔拿出一块糖在嘴里嚼着。
艾琳被赫莱尔泼了冷水很是郁闷,伸手从他的兜里拿出一块糖也嚼了起来不再说话。
训犬表演完之后是可爱的猴子们,它们跟着驯兽师在场地里架起的铁架子上跳来跳去,不时地玩几个危险动作,吓得下面的观众一阵惊呼。猴子的表演中规中矩,可能是因为它们跟人类的肢体相似,所以大家对于他们的期望更大些吧?!
温驯的动物过后就是凶猛的野兽了,两头雄狮三头老虎被驯兽师带上舞台,它们上来后就排成一排坐在舞台前。驯兽师一手拿着鞭子一手举着棍子发着信号,狮子老虎们就伸出前爪举起来,向着观众的方向晃了晃算是打招呼。老虎们的动作看在赫莱尔的眼里,他左臂上的虎纹却莫名其妙地显现出来。场地里的老虎们感受到赫莱尔身上的虎威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它们没有听驯兽师的信号自顾自地在原地走来走去踱着步子。驯兽师挥着鞭子抽打着也没让它们安静下来,最后不得已驯兽师草草结束了表演带着猛兽们下场。为了填补这个空白,马戏团上来几个小丑开始表演一些滑稽的节目。
现场的观众却不买账,他们嚷嚷着要猛兽组再演一遍。驯兽师走到后台很是严肃地教训了一下小弟们,看到他们如此乖巧的样子就决定再上一遍。小丑们撤了下来猛兽组再次登场,在观众们的热切期待中几只猛兽开始沿着场地边缘亮相。只是在它们快要走到赫莱尔这边时几只老虎都趴下了,无论驯兽师怎么抽打都趴在地上不往前走,无奈的驯兽师只好又把它们又赶回了后台。观众席再次炸了,有些不道德的人开始将手里的东西往场地里扔。
“这些大猫好可怜啊,它们那么乖却被驯兽师欺负还要被观众骂。”艾琳有些同情心泛滥了。
“可是它们并不会说话,你要输了!”赫莱尔随意回了一句,艾琳噘着嘴朝天一哼没有理他。
赫莱尔拍了拍钻在衣服里的雷小声问道:“刚才的动静你感觉到了吧?”
“是的,我感受到了你左臂上的能量暴动。”雷刚才是在赫莱尔的背上,赫莱尔左臂上虎纹出现时带着一丝威压让雷察觉到了。“应该是遇到老虎的缘故。”
“你觉得它们会对我的能力有所帮助吗?”
“表演结束后我们去后台再观察一下。”雷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好的!”
迫于现场的压力,马戏团临时决定让两头雄狮上场完成表演。这样的解决方法没有让观众满意,不过喧闹声倒是小了很多,那些人喊累了也都不做声了。两只狮子很是尴尬地完成了表演被驯兽师带下去,观众席开始议论今天的门票值不值,议论中主持人带着一只袋鼠走进场地。
“那是什么?”艾琳看着袋鼠有些懵:“兔子?鹿?”
赫莱尔也不认识这是什么玩意,就小声问雷。雷向他解释了一下后,赫莱尔很是得意地对艾琳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认识,这是袋鼠啊!母的袋鼠肚子上会有个育儿袋,里面躲着小袋鼠。它们后腿和尾巴比较有力……”
艾琳忘了赌气很是好奇地盯着袋鼠的腹部,想看看它的袋子里会不会冒出一个小脑袋。
“刚才我们的老虎兄弟有些不舒服,今天的表演他们没办法完成了。不过,我身边站着的这位朋友会消除你们所有的不愉快。它的表演比较特殊,请大家保持安静。”主持人安抚了一阵,观众才安静下来。
“好了,现在我来介绍一下我们马戏团的明星。”主持人笑着指了指袋鼠说:“它叫克里提奥斯,是我们马戏团所有的希望,是所有人争相追捧的大明星。克里提奥斯,跟大家打个招呼!”
袋鼠眨眨眼别过头发出一个声音:“哼~”
如果是一个人这样表现地话一定会被观众骂死的,但是面对一只稀罕的袋鼠大家只是觉得好笑。主持人伸出手示意大家安静,他再次跟袋鼠聊着:“你觉得今天的观众怎么样?”
袋鼠动动嘴发出一个声音:“有钱~”
虽然只是一个词,但是现场的观众疯了。“天神啊,这不可能!”
“袋鼠怎么会说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主持人对于现场观众的反应很是满意,他没有急着去提醒大家安静下来,而是笑着看着观众们不可思议的表情。赫莱尔和艾琳坐在前排听得比较真切,赫莱尔皱着眉在想这只袋鼠是不是一个能力者。艾琳则吹出一个泡泡用手戳了戳赫莱尔,然后朝着袋鼠耸了耸嘴巴,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你的那罐糖我会让雷放到你房间的。”赫莱尔看着艾琳得意的样子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艾琳嘴上挂个泡泡不能说话,但还是歪过脑袋躲开。他俩的动作吸引了大袋鼠的注意,它朝着赫莱尔这边看过来还弯了弯腰像是在打招呼。
等观众的热情都冷下来,主持再次伸手将大家的声音压下去:“今天的观众这么热情你给大家唱首歌吧,好不好?”
“不好!”袋鼠拒绝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尿急,一唱歌会忍不住喷出来!”
大袋鼠再次把观众的热情推上了高潮,接下来主持人又跟袋鼠聊了几句,都是些简单的问答。问答结束后袋鼠就端着一个绅士帽沿着场地跳起来,每跳一步都会将帽子伸向观众席,大家明白它的意思就拿起零钱朝着帽子丢过去。在跳到赫莱尔他们面前时袋鼠刻意地多停了几秒,收完小费袋鼠弯腰行礼说了声“谢谢”就回后台了。
斯特转过头笑着对艾琳说:“看来我们的小艾琳打赌赢了呢!”
艾琳很是得意地昂着头回应:“当然会是我赢,斯特大叔,回去我请你吃糖!”
“好的,那就先谢谢你了~”
动物表演完就是人的表演了,马戏团的人架起一些高高的架子,最高的架子上还有一个秋千。一群穿着白色紧身服的美女走了出来,她们年级都不大,身体的曲线也都很美,行动间引得现场的男士们一阵叫好。这群美女来到场地后先是亮相然后开始表演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倒立着爬梯子、在架子上跳跃,站在秋千上以不同的姿势荡来荡去。这个环节观赏性和技术性都很高观众们很是满意,之前的不愉快也都消散了。
马戏表演的最后是一群小丑排的一个哑剧,逗得大家捧腹大笑。所有节目都结束后,主持人走出来宣布散场,观众们意犹未尽地互相探讨着刚才的节目,跟着同伴一起朝着出口走去。赫莱尔等人也都随着人流朝外面走去,斯特和安德烈在聊着刚才的表演,当然最震撼的还是那个讲笑话的袋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