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进了酒吧,才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严梅在网上挂了招聘启示,要给酒吧聘个店长,徐莉莉就是应聘者之一,严梅没有直接见过徐莉莉,只是看了她传真过去的简历就通知她直接去店里,并把邝威的电话号码给了她叫她直接联系。
这消息一出来,李慕思和邝威都炸毛了。
都开始料理酒吧的后续事宜了,看样子严梅是铁了心要躲着不出来。
徐莉莉看着两个脸色黑压压的人,深知情况不对,也心里毛毛的,怕是被网上那个招聘启示给骗了。
邝威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就要走,临走前把酒吧钥匙给李慕思丢下了:“慕思,这边你看着吧,我刚刚在开会,火急火燎的就跑出来了,现在得赶回去。”
李慕思深知邝威心情不好,也没多说什么就把这事应承下来,等邝威走了,才转头继续盯着徐莉莉看。
徐莉莉长的很周正,小脸小鼻头大眼睛,穿着随性,脸上也干净,没有多余的化妆品,比起她常常在酒吧看到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徐莉莉给人一种特别清新特别有亲和力的感觉。
但这样子的女孩子真的适合留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吗?在李慕思看来,根本不合适。
“会喝酒吗?”李慕思摸索了下座上的红酒杯。
“不会!”徐莉莉倒也诚实,大眼睛扑闪了下直摇头。
李慕思笑了下:“那干嘛应聘酒吧的工作?”
徐莉莉眼睛垂下来看着桌子的边缘,声音却不弱:“我知道酒吧里工作给的钱多。”
李慕思怔了下,面前的女孩子很是坦白,她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女孩,教师的职业病有些犯了:“你确定这是适合你的职业吗?”
“我会学的。”徐莉莉的眼里光闪闪的。
“因为钱?”李慕思笑了下。
“这个世界上缺钱的人很多,没什么好笑的。”徐莉莉说话也硬朗:“是这家店的老板叫我过来的,我能留下来工作吧?”
李慕思左右看了一圈:“按理说签了合同你是可以接手酒吧工作了,但是……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我能!”徐莉莉说着转身去酒柜上拿了瓶酒,用开瓶器很笨拙的打开酒塞,然后咕噜咕噜灌了一气,用手背抹了下嘴,睁大眼睛看李慕思:“这样还不行吗?”
李慕思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你可以留下来。不过……那瓶酒貌似挺贵。”
最后徐莉莉还是醉了,一个人的身体并不能跟着人逞强,李慕思把徐莉莉扶到楼上严梅的卧室,徐莉莉的小脸娇红,两道眉促成一道,显得很不自在。
虽然徐莉莉自不量力的喝多了,但李慕思却觉得严梅要这女孩来有她的用意,这姑娘有股倔劲,这种蛮劲其实很重要,她可以迎难而上。只是对钱欲求这么强烈的人李慕思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喜。
李慕思也没多想,出了卧室给徐莉莉倒水。
回来徐莉莉嘟嘟囔囔的说话。
“我会拿钱回家的,会没事的,你们放心,会没事的……相信我,我会好好赚钱的……会好好赚钱的……”
李慕思听着她含糊不清的话心里一紧,这女孩缺钱……缺钱不是为了她自己。她有苦衷。
这个世界上缺钱的人很多,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像李慕思那样有稳定的工作,像严梅那样有固定的资产,像魏晓燕那样有结实的背景。
这世上有些人还为金钱所奔波着。这可能是她们还无法理解的另一个群体。
而魏晓燕去哪里了呢?她与高羽谦那一夜之后跑去哪里了?那一晚真的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的轻描淡写而过吗?
魏晓燕一路上了高速直到车子里的油快耗完了才找了个高速口下去。这里是津都。
魏晓燕曾今来这里出过几次差,但都来去匆匆。把车子的油加满,去找酒店才发现所有的卡都被冻结了。
魏晓燕硬着一张脸站在前台从包里掏出一半的现金押给前台,然后提着皮包上了房间。
账户冻结这种事情一定是魏玉荣干的,她总觉得自己有办法整治的了她。可魏晓燕打定了主意,这一次她才不会轻易妥协,没有云华集团她也一样能过的风生水起,魏晓燕真的不信她对于云华就那么无关紧要。
略微点了下还剩下的现钞,魏晓燕下了酒店的地下酒吧。
酒吧里很热闹,舞台上有妖艳的女子跳着热舞,舞池里一群男男女女身贴着身群魔乱舞,灯光忽明忽暗的,一片纸醉金迷。
魏晓燕被埋没在混乱的音乐里可心却清醒的很,她找了个靠里面的位置坐下,要了几瓶啤酒。
眼睛不时的扫向舞台上的人们,有几个鼓手用力的敲着鼓,那样淋漓尽致的模样让魏晓燕觉得很过瘾。
她就这么盯着她们洋洋洒洒的甩着头发,有些恍惚,大学时,她是学校乐团的一名鼓手,可她没敲的那么忘我和用心过。因为她有满怀的心事和抱负,敲鼓只是她娱乐的一种方式,她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时候自己真是浪费时光,该放肆的时候从未放肆。
魏晓燕看着出神却不知道有人靠近了她。
“小姐,真巧。”对方说话声音里透着兴奋凑到魏晓燕耳边。
魏晓燕条件反射性的躲了一下,回头看一眼男人,却当作没看见,不予理会,移身坐着离他远了一截继续看表演。
“你不记得我了?”对方直逼向前。
魏晓燕头也没回:“你是混迹在全国的各个酒吧吗?怎么总是碰上你。”
这是她前一晚在酒吧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
“哈哈——说明我们有缘,有谁能在不同的城市都接连每天碰到呢?你看你到哪我就在哪。”
“两天。”魏晓燕很不耐的反驳,离每天碰到的概率还很远好不好?
对方爽朗的笑了下,然后凑进魏晓燕:“你想知道我总是出现在酒吧的原因吗?”
“不想!”魏晓燕傲慢的说道,对于这种男人哄女孩子的伎俩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