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默默无语。
跟着少年,食不知味的,将早饭解决。
讲真的,味道什么的,真的不知道。
当时众人心里的想法是。
不能被少年看扁。
所以这顿饭,吃的最舒心的。
估计,只有少年一人了。
吃过饭后。
几个人聚到客厅。
“大哥,这真的是你下的手啊?”
景琛看着冥枭,一副打死都不信的模样。
这样卑劣又烧脑的手段,怎么可能会出自自己这大哥的手笔?
怎么说,那女人都不该是,会让大哥浪费时间跟精力去如此关照的对象才是!
这样的垃圾,多看一眼,他都觉得双目会失明。
穆奕承在一旁勾了勾唇,淡淡笑道。
“当然是大哥做的。不然,在京都,还有谁能让一个如此不堪的女人,更加生不如死?”
“噗哧!”
冥烈没忍住,笑着说道。
“这话,可真听不出是夸人来。”
穆奕承抽了抽嘴角,有些无奈的看了冥烈一眼。
这还好都是知根知底的。
不然就凭冥烈这状似不经意的挑拨。
自己都要被大哥打死。
少年缩在沙发里,敛了敛眸子。
“之前不是说,想要余洋命的并不少吗?我以为你会把余洋的消息散出去,借别人的手来处理。倒没想到,你会亲自动手。还是用这样的方式。”
少年话语淡淡,却有些出人意料的感觉。
某人低眸看着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交到别人手里,结局太痛快。这并不是我希望的。”
“可以换种方式。这样的手段,对一个女人来说,会生不如死吧?”
听出少年话语里的不忍。
冥枭捏着他的手,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说道。
“我要的,就是让她生不如死!”
闻言,少年侧着眸子睨向他。
“这惩罚算是轻的。”某人直面少年,语气不轻不重,却不容置喙。
“她招惹了你,从一开始就该有这样的觉悟。不是什么人,都是她那样的身份可以招惹的!更何况,那个女人的心思,并不只如此。”
少年闻言,眸子落在某人脸上,等着他的后话。
“什么意思?”景琛闻言,一脸机警,就跟要炸毛似的。
“难道她对大哥你还有非分之想?”
某人眸子不自觉落在景小爷脸上。
不得不说,景琛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了些。
但这张嘴,却跟开过光似的。
有时候,不经意的一句话总能一语命中。
几个人见冥枭神色带有微妙的看着景琛。
不禁纷纷有些无语。
这都可以。
简直不要太好懂!
冥烈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尼玛,景小爷这嘴不会真的开过光吧?
穆奕承跟良辰希也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这都不记得是第几次了。
算命的都没有景琛这张嘴灵光。
主要是,大家都能猜到的事。
为什么,只有他,非要说出来不可?
少年轻飘飘扫了景琛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眼底含着笑意。
难怪某人如此折腾一个女人。
原来还因为这事。
“倒是没瞧出来,余洋还有这心思?”
“嫂子,估计没这心思的也就你了。那些女人,听到我哥的名字都跟花痴一样,要见我哥一面,就跟吃了春药似的。呃,好渗人!”
冥烈边说,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似,只是想想,都能把他恶心到不行。
少年淡淡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吐了五个字。
“我不是女人。”
呃!
冥烈脸色一僵。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脸欲哭无泪!
“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点点头,淡淡的“恩”了一声。
冥烈见状,偷偷瞄了一眼自家亲哥阴郁的脸色。
默默闭紧嘴巴,不敢再多嘴多舌了。
穆奕承见状,连忙问道。
“应该不单纯只是这个原因。大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
冥枭看了他一眼,眯着眸子道。
“还记得陆广生吗?”
“陆广生?”
良辰希想了下,恍然道,“是那个三年前儿子被仇家分尸的陆广生?”
某人点点头,“没错。”
“三年前陆广生唯一的儿子,被不知名人士分尸,并分批寄到陆广生公司跟家里。当时这件事在京都可以说人人皆知。”
这事一提,除了司煌跟冥烈,几个人都是清楚的。
毕竟当年那件惨案。
足够轰动!
只不过…
“当年那件案子虽轰动一时,结局却草草收场。虽然对面宣称是仇敌所为,不过事实如何,并不足外人道。”
“是啊。”景琛有些萎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我妈还认识陆广生老婆呢。当时我还记得,我妈说,陆广生老婆因为这事寻死了好多次。眼睛都哭瞎了。不过好像没过多久,就跟陆广生离婚了。”
冥枭闻言勾唇冷笑一声。
“陆广生倒是不想离。毕竟他能走到当时的位置,仰仗的可是他老婆娘家的势力。”
穆奕承恍悟道。
“难怪那件事后,有一段时间陆广生公司因经营不善倒闭。人也不知所踪。好像重新回来京都,也是在一年前的事吧?”
“是在一年前。”良辰希接话道,“不过自从重新回到京都。陆广生这人似乎低调了许多。想来,隐藏的这两年,日子并不好过才对。”
“这可未必。”
少年突然幽幽的说了句话。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如果他的日子真不好过,也不会在重新回到京都后,过得这般自在了吧。”
冥枭看着少年,勾唇浅笑。
他的小孩啊,真的是太敏锐太毒辣。
“的确如此。陆广生消失的那两年,日子过得不但不辛苦,反而异常的逍遥!”
逍遥啊?
众人轻嚼着这个词。
对男人而言,什么样的生活,才能用逍遥二字概括?
简直不要太明了!
“这跟余洋有什么关系?”冥烈不解的问。
冥枭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
“孟加有个****市场。在那个地方,那个东西并不受法律约束。”
“陆广生消失的这两年,一直在孟加。一个逃离华夏,一直被自己老婆娘家势力扶持的老男人。谁会想到,他会在孟加那样蛇龙混杂的****市场一带出没。一待就是两年,且做的如鱼得水。”
景琛冷哼一声,“倒是个会演戏的。伪装这么多年都没被识破,也是厉害。儿子死无全尸,做老子的不仅不去抓凶,反而躲到那样的地方,逍遥快活?呵,玻璃碴子都没这么渣!”
良辰希闻言,安抚性的握住景琛的手。
“这就让你生气?呵”冥枭轻笑一声,语带轻嘲。
“那我就再说一件,让你怀疑人性的事吧。”
“在调查的时候,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当年陆广生儿子的死,跟余洋有不可分割的关系。而且当年,据说余洋在跟陆广生维持包养关系的几年中,跟陆广生的儿子,也一直纠缠不清。所以,当年陆广生儿子的死,就变得很意味深长的了。”
“我去!这死女人,不会是同时玩转父子俩吧?这特么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这女人,简直禽兽啊!#&@*”
景琛气的诈声骂道,后面的言语相当精准且…难听。
骂人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蹦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往外冒。
冥枭把少年拉进怀里,捂上他的耳朵。
少年无语的瞪着他。
掩耳盗铃。
捂着有什么用?他一样听得见!
良辰希无奈的捏着眉心。
对于景琛骂人的功力,他真的是无能为力且…望尘莫及!
穆奕承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呵呵。
这日子,可真不愁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