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符修,不知道如何赋灵,只知道符修之符箓需要赋灵。”幸谷红说道。
“符修又是什么?”苏小门像一个懵懂少年,什么都知道,又想什么都弄清楚。
“符修就是以符箓为武器,进行战斗。”幸谷红又顺便给苏小门解释了什么器修,还有符修和器修之利弊。
“这么说来,我师傅是符修?”苏小门回想起秋映阳教他画符的情景。
“应该是!但我不解的是,为何你们师徒不要符纸、画笔、朱墨,而且符箓不赋灵。”幸谷红又道。
“一定要符纸、赋灵吗,不要不行吗?”
“据我所知,必须要。除非符修之术还有什么隐秘我尚且不知。”
苏小门若有所思。
“苏师弟不必费神多想了,等回到天机城,我带你去找天机城最厉害的符修大师,一问究竟。”
苏小门点头。
“苏师弟,你再按之前的方法驭动符箓试试。”幸谷红的好奇心被苏小门的话语勾了起来,她想看看这不要符纸、赋灵的符箓究竟是什么样。
苏小门依言又画了一遍长命符、病愈符、云符、风符,幸谷红和林贞荷两人看的眼睛都不眨。
“神乎其技!若符修真有此隐秘之术,那将是符修历程中的巨大转变,符修人数也会因此暴增。”林贞荷感叹道,“幸好你还没有实战经验,否则我之前挟持你的时候恐怕要翻船。”现在想起那时的事,林贞荷替自己感到庆幸。
回想起刚刚自己又画出的蓝色符箓,再对比之前自己在猴儿镇时画的黄色符箓,苏小门心中先前的疑问又出现了,“师姐,我清楚的记得,先前画在符纸上的符箓为黄色,而现在所画的符箓为蓝色,这是何缘故?”
“你师傅没跟你提起过?”幸谷红问道。
苏小门摇头。
“符修所画符箓据说有五个等级,前四个等级我倒知道,最后一个等级我却不知,据说是禁术,鲜有人知。前四个等级从低到高分为黄、蓝、紫、金,等级越高,威力越大。你先前画在符纸上的符箓应为最低等的黄符,所以为黄色;而你现在所画的符箓应是受了‘卜卦心咒’的影响,已经提高为高一等级的蓝符了,因此为蓝色。”
“原来如此!”苏小门轻轻点头。
幸谷红和林贞荷又给苏小门说了些其它有关符修的事情,他才知道长命符就是掌符,病愈符是剑符,云符是轻身符,而风符就是风符。
接着,苏小门又试了试雨符、雷符、火符,才知道雨符是寒符,雷符是强光符,火符是炎符。
符修的事三人谈了一宿,直到天亮,他们重新上路,而幸谷红和林贞荷都对苏小门有了新的认识。
晌午时分,苏小门拉着幸谷红和林贞荷,来到一个名为“清水”的小镇。
进入清水镇,苏小门惹来一众异样的目光,镇民们还没见过如此这般进入城镇的。
苏小门也不理会他们,只是拦住一个镇民,问了一下镇上最好的郎中住在哪里。
镇民指了路,苏小门拉着筏子沿路而行,来到一处名为“草汤”的医庐前。此时,草汤医庐已为患者而门户大开。
苏小门已无心去看医庐的陈设布置,虽然幸谷红和林贞荷已经上了金创药,但却只对剑伤有用,无法治疗内伤,他必须要先让郎中给她们瞧瞧,否则拖久了,怕是会留下什么隐患。
“苏某求医!”苏小门并没有直接闯入医庐,而是在门外高呼一声。他虽父母早亡,但秋映阳却落下教他为人处事的礼数和道理。
不稍一会儿,出来一位青衣青年,还未问出“求医者何在”,就已看见了一位未穿外衣的少年,甚是奇怪,又见其身后的木筏子躺着两位姑娘,一个身上绑着男子的腰带,一个身上绑着男子的衣衫,心道:“原来他的衣衫在两位姑娘那里。”
门外除了少年三人,又见姑娘的衣衫上沾染了嫣红血渍,青衣青年自然知道求医之人就是他们。
当下,青衣青年快步踏出,来到苏小门身旁,“快些把两位姑娘抱进去吧!”
“我不要他抱!”幸谷红抢先说道。
“我也不要他抱!”林贞荷也不甘示弱。
“这……”青衣青年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两位姑娘,医病要紧,礼法之仪可否先搁置一旁?小生自幼家教甚严,不会做那些有损两位清誉的小动作。”
“不准抱!”幸谷红和林贞荷同时别过头去。
“这……”青衣青年也无计可施了。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苏小门打破了尴尬。
“免贵姓衣,单名一个‘泽’字,这‘草汤医庐’正是家父所设。”青衣青年拱手称礼。
“原来是衣泽兄弟,在下苏小门。”苏小门还礼,“衣泽兄弟,我看不如这样,你我各抬木筏子的一头,把我的两位师姐抬进去。”
“可行,那我抬前头,方便带路。”衣泽点头,与苏小门各抬木筏子一头,进入医庐。
衣泽带领着苏小门进入偏房,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正在给一位紫纱蒙面的紫衣女子诊脉,两人身后各站着一位姑娘,但装扮却各不相同。
侧看那紫衣姑娘,身段婀娜,衣着靓丽,虽红纱遮面,但顾盼生姿,想必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而紫衣姑娘身后那姑娘的装扮就普通许多了,看那模样,想必是那紫衣姑娘的婢女,那中年男子身后的姑娘虽也衣着普通,但装扮却不是婢女装扮,看年纪想必是那中年男子有关系。
“父亲,求医者带来了。”衣泽看向中年男子说道。
“露儿,去帮你兄长把患者扶到那边的床上躺下。”中年男子目光未抬,依旧给紫衣姑娘把着脉。
“是,父亲,女儿这就去。”中年男子身后的姑娘应了一声,快步走来。
“哥,我来帮你。”露儿笑容满面。
“这两位姑娘不让陌生男子碰她们,妹妹你和这位苏兄弟扶她们卧下。”衣泽说道。
“诶,知道了。”衣露又转身过来对苏小门弯膝见礼,“苏公子有礼,露儿来帮你扶两位姐姐。”
“那就有劳衣姑娘了!”苏小门拱手躬身,而后与衣露先后扶起幸谷红和林贞荷,分别卧于一榻。
“两位姑娘好生休息一下,家父稍候便来。”衣露柔声说着,很是顾念的心情。
“苏公子请稍候片刻,家父须先替尹姑娘诊断。”衣露又道。
“再次感谢衣姑娘。”苏小门又见了一礼。
衣露还礼,“苏公子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