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冯承认了，纵然没有直接亲口承认，但话里话外已经把话挑明了，下方的爆炸与他有关。遥想身后崩天裂地的可怕场面，王大头皮笑肉不笑的说：“冯先生好手段，佩服佩服”
出人意料的是保罗?冯很平静，没有丝毫笑意反而眉头紧皱显得忧心忡忡，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窗外。这个奇怪的举动引起了王大头极大的好奇，他又把脸贴在了窗户的玻璃上转动眼珠向下眺望，不时回头瞄一眼保罗?冯然后继续埋头朝窗外看，海岸线越来越近了，后方的海面之上也不曾发生惊世骇俗的大事件，那么保罗?冯又到底在盯着什么呢？
王大头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自上次交过手之后，他深知自己与保罗?冯的差距，他不清楚保罗?冯藏有多少手段没有使出，但毋容置疑这个老狐狸深不可测，越是如此他露出这种凝重的表情越发显得事有蹊跷。
“我说，冯先生，您要是有什么发现直说好不，你这样这个表情太吓人了。”王大头咬着嘴唇挑着眉眼光怪异地在保罗?冯身上扫来扫去。
听到他的话保罗?冯扭过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攻击达到了预期效果”，王大头微愣接着就见保罗?冯赫然摇头长叹起来，王大头看的是莫名其妙，不明白他这忽然摇头是什么意思，疑惑地问道：“冯先生，你这摇头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刚才的攻击对那个黑洞无效吗？”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同样这也是他心里所担忧的。
“很奇怪”保罗?冯皱眉沉思。
“奇怪？哪里奇怪了？”王大头目光灼灼地追问道。
“说不清楚究竟是是哪里，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机舱内顿时再度安静了下来，在王大头几个人的目光注视下，保罗?冯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座位，他不开口，周围的人全都屏息凝神地明望着，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斥着好奇，但慢慢地5个兵有些倦怠了，对面的保罗?冯长时间没有任何动静，逐渐失去了兴趣一个个开始犯困。
王大头也逐渐失去了耐心，恍恍惚惚就走神的那个一个工夫，眼光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那人的手指停止了敲击，瞬间他精神一抖整个人刹那回过了神。
“冯先生，你想出来结果了？”
“嘘”保罗?冯抬起手示意他安静，侧着头紧闭双眼仿佛在仔细倾听着什么。他的举止行为看的王大头十分疑惑，这个大特务神神叨叨地故弄什么玄虚呢？
“我知道了”保罗?冯骤然睁开了，眼中一抹寒意杀气腾腾，由于王大头始终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因此当保罗?冯睁开眼睛的刹那他也被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手就摸向了背后的枪。
“冯先生，你，想到了什么了，反应这么大”王大头一手悄悄抓紧枪杆另外一只手试探性向前探出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们之前的攻击，我怀疑并没有彻底摧毁目标”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炸的王大头耳边嗡嗡作响：“你说什么？”
由不得王大头不失态，此事关系重大，他们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消除这个巨大的隐患吗？众人忧心忡忡千里迢迢乘飞机赶来，炸弹扔下去了，也精准地命中了目标，爆炸所产生的毁天灭地的末日景象颇为震撼人心，出乎意料的是冷不丁有人跳出来说，目标可能没有被清除。这样的从天堂被打落地狱的巨大落差是让人最难以接受的。
“如此巨大范围如此猛烈的火力打击，怎么会…怎么会完全失效呢？就算是斯·大·林·的钢铁航空母舰在这样规模的火力覆盖之下一分钟之内都会汽化，怎么如今就不起作用了呢，你告诉我，这不可能，冯先生，你是不是看错了？”
“你是在质疑我？”机舱内的温度骤然大变，保罗·冯蓦然眼皮翻起，冷冷地凝视着面前的王大头。
只与对上他的目光一两秒，王大头顿感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手脚冰凉，那种冰冷比之坠入冰窖的低温更冷更寒，寒意浸透到了骨子里，彻骨的冰冷令人浑身肌肉止不住颤抖收缩。
王大头敢保证这种不怒自威的眼神他只在局内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身上见识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敌人身上亲身领教，强忍着生理上的本能反应，搭在枪杆上的手死死地攥紧枪，耳边仿佛有一个声音疯狂地在耳边窃窃私语：“开枪，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这声音犹如恶魔地低语，不断萦绕耳畔。他的心跳加快，这一刻简直要跳出了嗓子眼，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那一刻时间过得极其漫长，王大头缓慢松开了握着枪的那只手，双臂环抱胸前慵懒地靠在那儿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地模样：“喂喂，冯先生，这只是我个人的疑惑，本人能力有限，还望冯先生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哼”保罗·冯嗤之以鼻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缓缓收回了目光：“那东西，不是普通弹药所能对付的，他们不符合目前已知的任何力量结构”他的话戛然而止，似乎不愿意多说下去，可王大头心里猫爪似的直痒痒，好奇地追问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不远千里来海面上搞空袭呢？”
机舱内一时再度陷入了沉默，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舱内响起：“因为炸弹并不是用来消灭那团黑洞的。”
王大头大喜，急忙回头迎面就见刘子珍笑着从驾驶舱内走了出来：“冯先生，不知道我说的对吗？”说着她笑着望着坐在那儿的保罗·冯。
保罗·冯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不错。”
“不是，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珍姐，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呢？”王大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一头雾水。
“亏你还是工程兵出身”刘子珍白了他一眼，迎着她的目光，王大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