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船残骸现场突然出现不明的神秘导电现象,寻根溯源黄莺翻出了近期唯一的变数——那枚怀表,单独拿在手中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怀表也未重新恢复转动。冥冥之中直觉告诉她这只怀表在它华丽的外表之下一定隐藏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它的秘密应该不局限于那张纸,这只怀表本身应该足以显露出许多问题。
“黄工,不能那么做啊,你这样会毁掉它的,不能啊。”周围人看出了她的意图纷纷劝阻,黄莺丝毫不为所动继续上前,其他研究人员心急如焚纷纷好言相劝,奈何级别不够他们也无权干涉黄莺做出的一系列决断,只能眼睁睁望着她一意孤行。
外面的风似乎大了不少,黄莺一步一步拖着那支怀表走到了沉船残骸跟前停下了脚步,地上的电度表又有了新的波动,但她的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手中的怀表上,怀表冰冷的放在手心上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黄工,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在拿人民的财产开玩笑。”见她缓缓超前伸出手掌,一个略微上了年纪的研究员一把拉下脸上的口罩跑到她身边愤怒的大声咆哮。
“吵什么,我又不真的放上去。”黄莺侧头扫了那人一眼,那人微愣,就见黄莺将那块手表举到锈迹斑斑的沉船残骸上方,前后左右来回移动,一边挥动手臂她一边注视着怀表表盘上指针的动静。
意外的是,无论怎么移动,那只怀表上的指针纹丝未动,也没有传出卡达声。
难道........表坏了?黄莺皱眉想了一会旋即收回了手臂将那支怀表重新放回密封袋内交到身边那名上了年纪的研究员手上:“给你,没用。”
简单的一句话,周围的人都听懂了话里的意思。一群人纷纷围拢至那名老年研究员的身边探头瞧了一眼那只表,的确没有任何意外。
一个前所未知的谜题瞬间摆在了众人面前,既然怀表无反应,那么此刻地上的导电现象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是摩擦起电?也是有可能毕竟沙漠之中常年风沙,可是......可是地上的仪表变化可是一直在变动,细看似乎还是有某种规律的啊。
“都先说说,你们有什么发现。”黄莺沿着仪表转了好几个圈后问道。
“我来说吧。”沉默片刻,还是之前开口的那名上了年纪的研究员,他抬手指向西南一侧的那一排电表:“虽然各个仪表的转动有些散乱,但是经过仔细研究后我们发现几乎所有的变化都是以残骸为中心围绕展开的,残骸附近的静电值是最高的,且各个部位变量不一。沿着残骸以东的电量变动明显比西面一块变动要平缓,总的来说西半块的电量数值波动起伏较大”说到这儿,他的话顿了顿:“我们研究过,但引起这种现象的因素始终不得而知。”
黄莺静静地听着一边听一边在脑子里勾勒出了一部沙漠之下电流地变动三维图,皱着眉研究了好一会,她低头沿着脚下地电表扫了一圈眼,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细节,自己究竟忽略了什么呢。
蓦然一股凉意拍打在脸上,她猛然惊觉,顷刻仰起头望向了头上的天空。周围的人一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冷不丁莫名其妙抬头望天,下意识跟着仰头,天空之上金色的阳光洒在蔚蓝的天空,悠悠白云信似闲庭信步悠哉游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下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黄莺第一个跑出了围栏外,她这么一跑,勘察现场内登时炸开了锅,众人纷纷慌慌张张前后脚跟着跑了出来。来到外面的空地之上,视野眨眼变得格外广阔开朗,在仰头向天空上看,霎时间所有人都当场愣住了,一个个仿佛着了魔站在沙漠之中仰着头一个劲朝头上的天空看个不停。
“喂喂,你们看,他们怎么都出来了,这些人怎么都在向天上看什么呢?”走到半路的我们中有人不经意的回头发现了身后围栏外的异状。
我们闻言纷纷转身回头看,那边的那群人一个个的确像个呆头鹅昂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天上有什么吸引他们的。我疑惑地抬头看,这一看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无法冷静。
“且,这天上难道有花不成,你们也看.....”
话题戛然而止,接着耳边一片死寂,片刻的安逸后就是惊骇,然后这种惊世骇俗被无限放大,我们都看傻了眼,唯有沙沙的风沙在地面不断淌过。
茫茫的沙漠之中两拨人保持着相同的姿势梗着脖子仰望着天空,只不过每个人脸上都是无比的震惊。老实说活了二十多年,就数今年我遇到的怪事最多,今年上半年几乎将前半辈子所有的惊讶都用完了。
但见本来天朗风轻的蔚蓝天空之上,原本分散的朵朵白云仿佛收到了某种引力的约束,逐渐开始向一起靠拢融合,天空之上仿佛有着一条我们肉眼不可见的无形轨道,所有的云朵被不断拉扯加入其中,继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沿着某种顺序将其一一排列,这种漫长的过程最起码持续了有十几分钟。
“快,拿摄像机,快。”围栏外,黄莺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指挥人员去取摄像机,这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大发现,天有异象必然不同。
一名研究人员匆匆跑进研究现场抱出一只黑色的箱子与支架从里面取出摄像机手忙脚乱地架设好机位,将镜头对准天空开始记录着罕见的一幕。
天空之中已经看不到了其余散落的漏网之云,所有的云朵都集中在了一块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弧形云带,仿佛九天仙女要下凡尘在天空之中飘下的衣带。夕阳将整片天空都染红了,这条白云组成的长长的弯曲云带在阳光的映照下找成了绯红,看起来绚丽多彩。
那条云带逐渐开始在空中晚宴盘旋,每个人昂头脖子都酸楚了仍然没有一个人松懈,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唯恐错过了这神奇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