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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本性难移

远征舰队的行动变得谨慎起来。这是一片赤红色的沙漠。危险不是来自于沙漠血一样的颜色,真正的恐怖来总是人类造成的。

根据光学观测以及加尔森俘虏的供认,这里存在着一座巨大的加尔森人堡垒。是加尔森人侵攻袋鼠本岛的基地。

舰队隐藏在沙暴中,雷达以及多种远程探测设备都失灵了,除了肉眼隐约能够看到远处地平线上,代表重型炮塔的微微凸起,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血红色的沙雾中。

卡普希尔上,晨生成为了人们进一步敬畏的对象,不仅仅因为他指挥了击沉阿什卡的战役,更因为他身边,化作柔水的女人卡雅。

她总是待在晨生身边,虽然没有表现出多么亲密,不过女人的一举一动,显现出对于晨生的依赖,再加上加尔森女人平常的穿着,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并且认为是晨生征服了这个女人才演变成当前的状态,更何况似乎有谣言,卫兵撞见了某人调教的现场,于是谣言中,大部分人带着赞叹的目光盯着他,而战术人形们,则大多冷眼看待她们的救世主。

“我们必须忍耐,毕竟救世主的功绩下,一个色鬼和咸湿汉的特质还是可以忍受的。”

vector的结论受到了其它战术人形的肯定,不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哪个战术人形愿意靠近晨生。

“我要进入那个要塞。”

瑞秋的意见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反对。本来战术会议是讨论是否应该绕开要塞,结果非战斗人员的瑞秋意外的说出要攻占要塞的话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年纪大的参谋,用高高在上的神态面对舰队的科学官。

他的态度很容易理解,虽然大部分人尊敬瑞秋,不过她并非真正的军人,在飞科学领域,不服输的女人们可不希望输给一个女人。

“即使再给我多一支舰队,也不可能攻下这座要塞。我这不是耸人听闻,而是作为一名征战多年的老兵,给你最为中肯的劝说。”

老参谋的观点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

瑞秋摇头,“以及的研究工作正在展开,从现有的情报,可以看出这里对于遗迹的古文明是多么重要的地方,可惜堡垒占据了这里,我判断这里已经被加尔森人挖遍了,要想得到情报,最好的办法是从加尔森人的数据库中获取。”

瑞秋不为所动,她很聪明的避开军事方面的专业问题。她的意见很明确,研究的需要,舰队必须攻击要塞。

舰桥的气氛很不好,军人们少有的对探查队以及瑞秋表达不满。晨生保持不动声色,事实上他现在的处境很尴尬。为了保护卡雅,晨生让所有人都把她看做他的女人,这个做法十分有效,士兵们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再找卡雅报仇了。不过关于卡雅不肯提供重要的情报这一点,就没那么号糊弄过去了,即使以晨生的威望,也引来极大的不满,特别是战术会议上,情报官咄咄逼人的目光总是让他心神不宁。

“我们的任务是协助科学官完成遗迹的探测,既然同任务目标有关,攻略要塞就成了必须做的事情,可是情报方面...”

舰长的注视下,晨生感到压力山大。特别是周围聚集过来的目光,好像每一个都在责怪他没有尽到责任,女人同兄弟之间的矛盾,以及获取情报能够减少伤亡的常识,让他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可是,他也不愿意逼迫卡雅。这是个可怜的女人,好不容易让她有所依靠,如果逼迫她出卖自己的族人,卡雅就会回到过去,甚至连过去都不如,她将会失去对他人的信任,堕入永恒的猜疑中。

可是现在能够做的事情非常少,要塞攻略不是野战,没有可以取巧的地方。正像格罗兹尼战役那样,所谓的要塞就是设计出来,对付大队人马进攻的地方,强攻可以说是最愚蠢的行为,即使拥有绝对兵力的优势,也是围而不攻更加有效率。

可惜时间没有站在远征舰队一方。晨生想要说些什么,却无话可说,周围的目光越来越不善,有人站出来逼迫他叫出卡雅只是时间问题吧。

“我有个建议,由另一条路线前进的母舰沙卡拉从另一个方向发动佯攻,主力再长驱直入,说不定可以达成攻略的目的。”

鹰州特种部队的比尔如此说道。

参谋们对于他的提议很感兴趣,并且比尔、兰斯、凯特琳和露西亚四人积极配合,拿出一整套行动方案。

很快无人机发射出去,同沙卡拉建立了通讯连接,一场由两艘母舰参与的联合行动以视频会议的方式敲定。

每个人都很兴奋,参谋们为有如此好的行动计划雀跃。经过反复探讨,两位舰长同意了协同作战的方案,这是一项完美的作战计划,以至于参谋们认为,完成了作战立案,胜利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会场上,只有晨生一人沉默不语。从刚才起他就觉着不对劲。战术人形们不喜欢参与到这种形式的会议中,她们都在舱室中待命,卡雅不适宜出现在这里,晨生把她交给97看护。

他心中的警惕来自于鹰州特种兵们的异常。以他对他们的了解,虽然比尔和兰斯他们的战斗力极强,不输于战术人形,不过他们的战术方案策划能力远远超出正常的范畴。根据他的经验,即使是专业素养极高的野战军参谋们,也不肯能仅仅凭借拍脑袋想出如此完善的攻略计划。

这其中有不对头的地方,看似完美的作战,有着让人疑惑的方面。

当天下午,鹰州特种部队同晨生分开,四名特种战士在运输机的帮助下,穿越沙海,前往卡沙拉协助佯动战斗。

......

......

战斗在第二天中午发生。从卡普希尔的位置,只能看到极远处有烟尘升起,具体的战斗情况由于自然以及认为干扰的原因不得而知。

下午15点40分,侦察兵汇报,加尔森要塞周边的大批军队正在向沙卡拉范围集结。

远征舰队出击。沙海巡洋舰配合,射出由瑞秋根据遗迹技术研制的电子设备干扰弹。

炮群控制塔暂时瘫痪,大批重型轨道炮车以及火神炮坦克蜂拥而上,一座座重型炮台被拔除。由于缺少机动兵力,加尔森人的抵抗很有限,他们的求援信号多数被干扰或者干脆因为干扰弹的关系无法发出,如法炮制,一连拔除三个炮群,堡垒的大门向舰队敞开。行动如预期般顺利,舰队上下士气高涨。

“晨,你担心什么呢?加尔森人失去了自己的舰队,堡垒方面士气低落,又没有机动部队援护,这样的结果很正常吧。”

正规作战,太过顺利的情况下,战术人形们无所事事,vector似乎对晨生忧心忡忡的情绪更加关注。

晨生静静的坐在位置上,他并没有因为vector的宽慰而放松,反而愈加的心事重重。

他的对面是卡雅,这个女人也许是认命了,亦或者对晨生怀着特殊的想法,虽然没有参与到进攻本族人的战斗中,却也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跟在晨生身边。

“你可以不用跟着我,乘坐运输机离开,前往魂基地吧,在那里你不用承受对族人的歉疚。我保证不会做出屠杀或者灭族这样的事情。”

晨生的语气很温柔,表情很柔和。战术人形们用手扶额,做出受不了这个人的姿势。

卡雅静静的看着他,“我不是担心这些,你的才能,你的所作所为我都明白。我之所以在这里,是为了确认自己的心情,确认我是否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追求者不一样的东西。”

“加尔森人撤退了,我准备潜入,需要护卫。”

晨生派出vector、416协助瑞秋。看着两位战术人形离开,卡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向他,“你很重视这些生化人,她们不仅仅是武器,对吗?”

他点头,“她们都是些可怜人,我不喜欢用对待武器的态度对待她们。”

“哪怕她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我说的人类并非指普通人的身体,而是这里的,具有人的思想和灵魂。”,他用手指了指脑袋。

卡雅欲言又止。

晨生察觉了什么,“你想告诉我堡垒中有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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