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了山和了观到院后,听众人皆喊春桃为阿得,又听说是公子赐名,联系之前种种,了山竟哈哈大笑出来,了观问道,“师弟,不过是赐名而已,你笑什么?”他们四人入府时,萧广年纪还小,但见到他们四人,便说,“既是入了这院子,便是我院子的人,之前的种种皆已了却,”随即取了“了”字,又取了观、山、云、海四字为他们赐名,此番为锦姝赐名也是再正常不过,不知道他这师弟有什么好笑的,了山拿起手中的折扇敲了敲了观的头,说道“师兄,这你就不懂了。”他们四人中只有了山是手拿折扇,其余三人皆是腰间佩剑,了山虽不拿剑,却是四人中城府最深的,在长安,萧广的所有人事布置、产业购置皆是由他一人打理,却是事事滴水不漏,此番,他恐怕比萧广自己还清楚他的心思,只是笑叹,终究是个少年儿郎,难过情关。
接下来的几日,众人都喊他阿得,只有锦姝闷闷不乐,她不叫什么阿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的,为什么要别人赐名,小蝶见她因赐名之事一直耿耿于怀,便对她说,“其实公子赐名也挺好的,你看了云师傅几人,公子不都为他们按照“了”字,分别取名观、山、云、海嘛。”锦姝接话到,“所以我才说这人做事不顾及他人,大家都有自己的名字,谁要他胡乱改什么。”因为这赐名之事,锦姝先前对萧广的一点好感也败光了,不过他总归是个公子哥,自己寄居在他的院落之中,这点事情还是要学会忍耐的。
午间吃过饭,锦姝发现白七竟躲着自己,起先她还未在意,今日她无意中坐在他对面,他竟转身去了旁的桌子,锦姝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便在他们每日回屋的路上等着他,白七远远走过来,看见阿得在那里,便要转身走旁的路,锦姝这下更确定这人是躲着自己,几步上前锦一把抓住他问道,“白七,你为什么躲着我。”白七赶紧甩开说道,“阿得,我没有躲着你。”锦姝有些生气,为什么这人对自己避之不及,便又说,“还说没有,你明明刚才见了我便转身就走。”白七见她揪着不放,便说,“旁人都说,公子从不正眼看女子,此番你同他共乘一车一月之久,旁人都说,主子日后定要收你进屋子。”锦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因如此,你便不敢同我讲话了是吗?”白七见她如此,便又说道,“只因那日你和小蝶趴在那里讲话,小蝶同你说了我喜欢你的事情,公子也已经听到了,我若是不避开你,只怕日后···”他还未说完,便看到了站在锦姝身后的萧广和无双两人,便吓的靠在旁边,俯首低声说了句,“公子”锦姝回过头,看萧广果然在身后,走过去,直接白七对萧广说道,“你同他说清楚,我与你并没有什么?”见她怒气冲冲走来,竟是要让自己去解释,萧广心中自然是不痛快到极点,别说自己是主子哪有像下人解释的道理,就她刚刚说的,我与你并没有什么,就惹得自己有些许不快。随即走前几步说道,“你与我并没有什么?那是谁在车上急着解我衣衫,又是谁偷偷留着我送的木偶人,一路从京城带回建康?”见公子这样说,白七想到阿得刚才同自己讲话,还让公子解释,此刻吓得魂都不稳,随即说道,“公子,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萧广只是看着他一眼,便示意他下去了,白七自小最会看人眼色,公子刚才什么意思,他听的明明白白,索性自己之前并未真的去同锦姝说过些什么,小蝶那日的话也是猜测之意居多,不然,自己还有机会在这府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