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不讳见状急忙喊道:“喂!喂!你冷静点!冷静!”“我不叫喂喂,我叫慕容讳!慕容讳!听见了吗?我叫慕容讳!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慕容讳抬起脸吼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你叫慕容讳,我叫慕容不讳,你看我们都姓慕容,你叫讳,我叫不讳,很巧合是吧?我知道你要回家,好的好的,我带你回家。你一定要冷静,冷静。”“你带我回家?你知道我家在哪里?”慕容讳止住哭泣,惊喜的道。“哦,这个,我虽然不知道你家在哪,但是可以帮你找你的家,而且只要你愿意,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不要你的家,我要我的家!”慕容讳听了又大哭起来。“好的好的,你放心,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找到你的家。只要你冷静,保重身体!记住,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慕容不讳从没经历过这种情况,怕慕容讳疯狂之下做出什么自残的举动,打烂了自己的身体,那就糟糕之极了。而慕容讳更是被绝望,无助的情绪深深的束缚,不讳的劝解效果甚微,慕容讳仍然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骂一会儿叫,更挥舞双掌将周围树木一棵棵打倒,掌力所到之处,山石崩飞,积雪飞起半天高。慕容不讳震惊于慕容讳惊人的破坏力,同时也对他的疯狂举动深感无奈,想道:“完了!他这么折腾,这个身体看来是保不住了。”慕容讳折腾了好久,终于沉沉睡去。慕容不讳这才战战兢兢地伸出双手看了看,又在全身上下摸了一遍,见都还好好的,总算松了口气。看着周围大片倒伏的树木,崩飞的山石,仿佛天翻地覆般。慕容不讳吐了吐舌头道:“我的身体里难道住了个魔鬼?否则怎么会有这般毁天灭地的能力?”自己的身体里突然之间,莫名奇妙的多了这么一个“东西”,实在是不可思议,而这种状况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怎么解决这个难题,不讳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而想到慕容讳的痛苦,不讳头一次认真思考“家”和“家人”的意义。有人觉得他们无比重要,甚至重于自己的生命。有人却无视他们的存在,甚至无情的伤害他们。“在慕容讳眼里,我应该就是幸福的吧。而我却体会不到这种幸福。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呐?人们四处寻找着幸福,却不知道幸福就在身边。而当人们终于意识到幸福就在身边时,幸福已开始逐渐远去。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爹娘有没有想我,胖子、悠悠他们都怎么样啊?哎!看来是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
慕容讳从梦中醒来,梦中他又回到了熟悉的家乡,熟悉的家,家中有自己的父母、家人,在那里,慕容感到无比的幸福、快乐。可是甜美的梦总是容易醒,醒来之后,他又不得不面对这个异样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出现的人和事正在颠覆他传统的认知。这不是他的世界,这个世界才应该是一个诡异的梦!慕容讳发现身体在行走,看情形是走在回去的路上。不讳也感觉到慕容讳的苏醒,赶紧说道:“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见慕容讳不答,便接着道:“一头鹿,好大、好漂亮的一头鹿!本来想叫你帮我抓住它的,但看你睡的挺香的,就没叫你。”慕容讳依旧沉默不答。慕容不讳见他除了沉默之外,到也没有其它疯狂举动,暗暗松了口气。但怕慕容讳又突然发狂,便不时的没话找话,希望分散慕容讳的注意力。慕容讳则依旧保持着沉默,沉默得令人窒息。就这样一个沉默,一个喋喋不休,行行复行行,离家也越来越近。一路上无论不讳怎样引逗,慕容讳都一句话不说。时间长了,不讳也就习惯了慕容讳的这种状态。眼见离家越来越近,不讳第一次离家这么久,也这么远,此刻回归的心情格外兴奋。嘴上更是说个不停。
就快到慕容不讳家的村镇了,天色也渐渐黑了。慕容不讳此时归心似箭的心情就如慕容讳当时的心情一样。也不管天色,只想尽快回到家中。脚步移动,时间流逝,已近午夜,转过前面的山脚便是村镇啦。此时,夜风吹拂,虽仍是隆冬时节,吹的却是这个时节少有的南风,风中加着些暖意,令慕容不讳倍感畅快,脚步也轻快许多。“这种感觉好熟悉啊。”慕容讳喃喃的道。此刻不讳心情大好,笑着答道:“是啊!冬天里刮这样暖的南风还真是少见啊!”“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我那次归家,便是这样的南风,然后家乡便燃起了通天烈焰。”慕容讳道。慕容不讳听了怒道:“你怎么开口就没好话啊?你什么时候添了这臭毛病啊?自己过的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嘴上说着,心里也不由的升起一丝不安。于是加快脚步,转过山脚。
转过山脚,村镇便尽在眼前,那村镇在月光下,静逸、祥和,还是离开时的样子,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慕容不讳松了口气,指点着那美丽的夜景,得意的对慕容讳说:“什么狗屁不祥之兆?就是你的阴暗心理作祟!”可是不讳的得意没持续多久,就发现南方的天际仿佛拉起了一道大幕,那大幕悬挂于天地之间,并迅速扩展而来,大幕之中不时有电光划过,却听不见雷声,原本晴朗的星空也被逐渐吞没。“那是什么?”慕容不讳见状大惊道。大幕移动的很快,此时,原本温暖和煦的南风已经变得强劲起来,风声也愈加尖锐。“是风暴!是大风暴!”终于,那个大幕现出了它真正的面目,强劲的风暴裹挟着沙石由南向北扑向村镇。慕容不讳见状,心胆俱裂,狂喊道:“快跑!回家!”慕容讳见此情景控制身体,向不讳家的八角庄园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