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么?”张珞珝咬咬唇,目光游离,关于这个奶娃娃,不知该说什么,如今处于巨大的旋涡中,整个人蒙蒙的。
“本宫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事情咱们可以商议着解决,本宫会护着你。你不必逃,也不必躲。”朱祐樘眸光晶亮,语气带着万分的憧憬。
张珞珝一下子怔住了,目光呆愣愣地,有些头疼:“那个,这样吧,太子殿下,我们将事情理清楚如何?”
“我听你的。”朱祐樘目光怀揣着几分期许,一下子让张珞珝愣住了,她咬咬唇,有些头疼。
好像那个时候的朱祐樘又回来了。
“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尴尬,相对于往常来说,这种处境可能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质的东西,这种东西可能会影响我们未来的生活,太子殿下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您不再是这太子,您该如何权衡?”
“本宫不知,本宫只知道,在这世间,能活下去已经很不容易,将这些事情复杂化,本宫倒是觉得,太过人心惶惶了,倒不如顺其自然,至于这太子之位,本宫并没有这么想要。”说着,朱祐樘闪闪亮亮的眼睛突然间暗淡下去。
一时间,空气静默。
张珞珝始终觉得,眼前的太子,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他又怎么会了解?无缘将一些事情,强压在他的心头,最终得不偿失。
“太子殿下,若是说这些,民女无话可说,您是找民女来作为伴读,但民女所要的太子,并不是您这样,连自己的东西都漠视掉的。”说着,张珞珝鞠躬,淡淡地继续道:“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我先告辞了。”
“告辞?”朱祐樘摇摇头:“本宫不会,这次来,本宫就是让你过来,替本宫守护好这位置。”
这个小奶狗不是先前还生她的气么?怎么忽然间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了?张珞珝一脸懵,他怎么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太子殿下,民女是罪人,是整个大明王朝所不能饶恕的,您想要保护民女,恐怕还没有这个资格。”张珞珝微微欠了欠身子。
消失在拐角处。
朱祐樘握了握拳头,心中冷意更甚,他该怎么样,才能证明,他那颗幼小的心灵,是喜欢她的。
他恨她,却又放不下。
这个时候小六跑过来,看了一眼不远处,又呆呆的看了看太子殿下,长叹一口气:“殿下,其实有些事情吧,都是.....”
还未等小六说完,却被朱祐樘打断:“这些跟你没关系,就这样吧。”
说着,朱祐樘离开,不再提及。
想毕竟很多事情,说再多,倒不如做得多。
有些情况,他自己知道就好。
朱祐樘摇摇头,带着些许的失落,欲要离开,却被陈渊叫住。
“太子殿下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么?”
“不如谈一谈?”
“不了,本宫突然想起,本宫的宫中还有些事务还未处理,本宫先回了。”
“好。小六,送客。”陈渊的眸光暧昧不明。
远在不远处的张珞珝看着陈渊,心中若有所思。
恐怕整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小六第二天来到陈渊的住所时,被张珞珝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道:“今天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小六目光期许,神情有些茫然:“怎么?突然间把我喊过来,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别贫,问你一个事,昨天太子殿下出门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师傅又是什么表情?”
“我靠,我怎么知道啊,虽说我们是同门师兄师弟的,但这事,我怎么说啊,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啊。”
“况且昨天我也没注意这些,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罢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来,你下去吧。”说完,张珞珝翻了个白眼,眉眼间多了些许的沉思。
“今日,我的小徒儿怎么醒这么早?”陈渊一袭白衣翩翩的模样,含笑着出现在张珞珝的面前,语气多了些许的宠溺:“平日里,你可是日上三竿啊。”
“师傅,今日我要去处理一件事,就不陪你了。”说着,张珞珝一身轻功,离开了院内。
“跟着。”陈渊看向小六,语气严肃,着实把小六吓了一跳。
“我的意思是,如今珞珝人身处境十分危险,跟着她,保护她。”陈渊意识到不对劲,随即解释道。
“好,那我先去追她。”说着,小六点头,神情凝重地离开。
小集市上,张珞珝双手抱着后脑勺:“小六啊,你说说,咱们也是同门师哥师妹一场,有些话,你必须要跟我说实话。”
“怎么?突然神情这么凝重,弄得我有些害怕。”
“崆峒阁说吧。”想到她这空空的酒肆,心中有些烦躁,这酒肆一天不开张,一天不营业,她就没银子,虽说她这一年也赚了不少,可是其他的地方也花了不少。
“算了,你跟我来。”张珞珝将他带到另一件酒肆里,环境雅致,倒是不如崆峒阁气魄,可里面的小二对于张珞珝都十分恭敬。
“我说珞珝,这里面的人怎么对你格外恭敬啊?”小六大惑不解。
“自然是有我的位置。”张珞珝笑了笑,神秘地拉着他上了里面的客栈,关起门。
“你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我突然有些恐慌,你知道我小六这辈子,基本上都是为了你,为了太子殿下而去卖命的,你说说你两个现在这种关系,弄得我尴尬,你说让我不要将你当成小孩子,但你这样,能让我放心么?你看看你最近做的事情!”
一下子,小六开启了絮絮叨叨的模式。
“知道了,这些事情你也不要管,毕竟不是你可以管辖的范围之内。”张珞珝摆摆手:“我也是个成年人,拜托你能不能用成年人的思维去帮我考虑问题。说实话,今天找你来,不为别的,是为了一件事,我们的师傅。”
“师傅?师傅怎么了?平日里师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顾着修行,练功,我们两个都是师傅的弟子,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