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一下子虚空了，让江满满有些失落，比起这个，让江满满更失落的是江修齐的回答。
江修齐站起来之后，拍了拍身上的雪，低声急促地说道。
“幼儿园、小学、初中，都能在一个学校，甚至是一个班级，可是高中......”
江修齐顿了顿。
“你次次年第一，而我，别说百名榜了，不是年级倒数就很不错了。一个高中，实在是......再说了，中考不是还早嘛，你现在提了干嘛......”
江满满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喃喃说道。
“不早了......新学期就要参加水平测了，生物、地理一门不过，就没有中考资格，也算得上是中考的一部分了。”
江满满的话让江修齐沉默了。
学霸总是要比他这样的学渣自觉得多。
江满满继续说道。
“而且你成绩也不是一无是处，这学期你不就进步了很多吗？其实你很聪明的......”
江修齐撇了撇嘴。
“谁都这么说。可你看看我俩的差距，你中考肯定稳稳地能进一中，而我这下三滥的成绩，是这辈子没指望了，你这是在劝我‘回炉重造’呢吧？”
江修齐这句话一出来，把江满满给说沉默了。
江修齐见江满满久久不说话，垂头看了还坐在地上的江满满一眼。
江满满明明刚刚还笑嘻嘻的，现在却是瘪着嘴巴，面无表情了，江修齐回想起刚刚江满满说话时的认真劲儿，其实是真的不想扫江满满兴的，尤其今天还是大年初一、新年伊始。
江修齐蹲了下去，蹲在了江满满跟前说道。
“你换一个愿望吧，只要是我能给你实现的，是什么我都帮你做。”
江满满抬起了头，却是一脸的倔强。
“我不换！我今年的愿望是这个，明年的愿望还会是这个！”
江修齐没想到江满满执念这么大，扫江满满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其实考高中的话，他当然也很想很想和江满满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甚至想自己和江满满是前后桌，或者是同桌，可是......
两个人明明是开开心心出来糟蹋雪的，可现在谁也不开心了，看着地上的这一片雪一起发起了怔。
过了好久好久，江满满感觉自己身上都快盖满一层雪了，江修齐突然开腔了。
“我尽力。”
江满满觉得这是自己过去十几年里，从江修齐嘴里听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但能记上一辈子。
“哟呼——！”
江满满开心地坐起身，趴在雪地上，朝江修齐扑了过去，江修齐原本就因为蹲了半天，腿麻的厉害，特别不经扑，江满满一过来，人就往雪地上一倒，江满满扑上来之后，像只狗一样在江修齐地颈间乱蹭，把江修齐折腾地起不来。
面对江满满这突如其来的狂喜，江修齐无奈地扶了扶自己的额角，伸手大力地把江满满给推开了。
“别拱了！我是白菜你是猪啊？！你不是想堆雪人吗，起来堆啊。”
江满满听完，笑弯了眼睛，在雪地里连滚了几米出去，结果“嘭”一声撞上一个健身器材。
“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