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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迟到

之前就有人和老爸开玩笑说,记得你还在带红领巾,怎么突然娃都抱在怀里了。转瞬之间我又到了上学的时候,时间就是这样快,他们和我都还没有转变过来,他们不像地道的农民也不像纯粹的知识分子。

今天靠鸡打鸣起床又出了意外,公鸡没有叫醒他们从而也就没人叫我了,焦急万分哭唧唧的我被老妈背着去学校,已经比自己走要快得多,而我还急着催她跑,直到她跑不动了终于也来了脾气。

从来很在意别人说法的我不愿意迟到,还一直想着迟到的事,被背着的感觉一点儿也没去体会。到了教室门口碰到一个老太婆老师,应该也是老妈的老师了,老妈说着一些好话算是替我求情了,老太婆一副原谅的样子。坐在座位上庆幸自己没事,然而板凳还没坐热老太婆就翻脸了,罚我出去站着。

学前班的生活就是混熟这样子,一个教室坐着两个半,稳住学前班着重教一年级。站在外边看到地面开始出现一个个小雨点,不一会儿斜着飘起了细雨,到处也变得雾蒙蒙的,身边的墙上聚集了许多白色的飞蛾,像是陪我罚站一样,雾里的世界变得小了也温暖了。

另一节课开始了,我被另一个老师叫了进去,里面的孩子都在哈欠连天,这是美术课让画一只公鸡,老师在黑板上用半圆形、三角形这些画了一只,都不知道有美术本这种东西的我想找个其他本子,才想起那个不经意被蹂躏的残破起卷的本子被老太婆做引火物烧了,老太婆当众宣布过。快下课时学生们纷纷围上去看老师打分,胆大的学生吼着要一百分结果真的得了一百分,其他沉默的都是一样的八十,再问了有没有没交的无果后老师就溜了,留下那些本子和学生,他们都在炫耀自己画的好还到处跑着跳着。

除了感到枯燥乏味我没有听到其他东西,直到放学突然有个学生对我说,你不敢走的,老师你留下。虽然没有听到这样的话,我还是相信了,铃铛的集结声响了一会,他们都聚齐了然后再解散了,闹哄哄地都回家了。不一会儿老太婆出现在窗口,看了一眼喃喃自语说了些话,接着关门又上了一把大锁离开了。

到后来听到奶奶的声音,她在到处叫我的名字,可是听不到我的回答,我莫名的伤感想哭,然而哭腔的说话声音更小了。奶奶只是个农村老太太,思维上服从为主,不会解决问题,而别的家里人应该是顾及面子所以根本不会出现了。

睡醒教室已经来了好几个人了,后来越来越闹腾人也多了,突然来了一些医生说要打防疫针,整个过程很慢,不过等打完就都被老太婆放走了,她说住家的都回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能回家比什么都好,路上没有其他人,但有一个学生和我一起出来的还和我顺路,在雨天的泥泞路上玩了一会儿泥巴就相互认识了,他叫明明离我家不远。

回家的途中一直很开心,虽然要不停地抹头上的雨水,忍受黏糊的泥巴灌入鞋子,然而远离学校结识朋友对小孩子来说真的是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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