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珑玥错愕地抬头，迟疑不定地看看梁悠优，又看看衣架上的《凰朝》，眼眶唰地红了。
不知怎么的，梁悠优心头就闪过了一首歌。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在这个BGM之下，梁悠优觉得盛珑玥简直就是小可怜本怜了。
但韩亦然并不这么觉得。
“你这什么眼神？”韩亦然不满地皱眉，双手抱胸，直拿眼神戳着盛珑玥，“叫你给梁悠优打扮下而已，又不是叫你去死，本职工作都不会做了？假惺惺的哭什么哭！”
“我、我……我以前都是打下手的。”盛珑玥嗫诺着，声音不仅小，还断断续续的，像是随时会背过气去一样。
她看起来很害怕韩亦然，因为她根本就不敢和韩亦然对视，也不敢看其他地方，很快就又低下了头。
这样一个人，要是没有人提起，根本就毫无存在感。
这让梁悠优有点不忍心。
说到底，也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抓着时机，为了她们的私人利益而把盛珑玥推了出来。
要是放电视剧里，这就妥妥的一小炮灰，还是没几个镜头，半集就死了的那种。
“她要是不愿意的话……”梁悠优想了想，还是出声解围。
可下一秒，韩亦然就伸出了手。
“你别说话。”韩亦然对着梁悠优竖起了手掌，动作太快，带起了一股气流扑面而来。
“？”梁悠优一下子愣住。
What are you弄啥嘞？
要不要这么霸道？话都不让说了？
“这么看我干什么，不让你说话是为你好，免得你降智！”韩亦然说着，甩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给梁悠优，但接着，她就看向了盛珑玥。
“盛珑玥，你一个助手，不打下手是想上天吗？”韩亦然哼笑着，目中无人地翻了个白眼，“别装了，你故意这么说，不就是想让梁悠优觉得，我看不起她，故意找了一个日常打下手的给她，是故意在侮辱她吗？”
诶？
诶诶诶！！！
梁悠优眨了下眼睛，满头的感叹号。
盛珑玥就说了那么几个字，居然还有这么深层的意思吗？而最骚的就是，如果咬文嚼字地仔细想想，的确是可以这么去理解……
“但是！盛珑玥，你以为什么叫打扮？我就是让你照着以往的试衣模特，给梳个头，化个妆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韩亦然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仰着又细又长的脖子，姿态优雅地想着盛珑玥走过去。
“你以为我不要你当助理的理由是什么？”
“嫉妒你的天赋？”
“还是嫉妒你的才华？”
韩亦然每说一句话，脚下就悠悠然地踏出一步，一点点地缩小着和盛珑玥之间的距离。
“呵。”韩亦然真实地嘲笑了，“太天真。”
“别其他人说几句夸你的话，你就当真了。你要是真这么自卑，可一点都不适合在这个圈子里混。”
“我劝你，尽早转行！”
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韩亦然几乎就要和盛珑玥脸贴脸了。
而且韩亦然长的比盛珑玥高了大半个头，那步步紧逼的模样，简直就像是白雪公主里，那个恶毒至极的后妈！
“你说我说的对吗，梁悠优小姐？”一旁观战的梁悠优突然被点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