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不大？
叶恒的脑中迅速闪过了梁悠优素颜时的样子。
四年前见到第一面的时候，叶恒已经意识模糊了，只依稀在一片白茫茫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后来去道谢，是在一个晚上，大学外小吃街的一条长长的巷子里，好几米才有一个老式的路灯，光线虽暗，但梁悠优恰好就站在路灯下。
那时的梁悠优还是一个不会化妆的大一新生，但胜在正青春。
脸上白净嫩滑，清纯甜美，充满了少女感。
这就导致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叶恒闭上眼睛，脑子里总是会浮现出穿着白色长裙的梁悠优，背着手站在路灯下，柔柔地对着他微笑的样子。
这其中固然有日益加厚的想象滤镜在美化，但，当四年后再相见的时候，现实并没有让叶恒觉得失望。
无论是半夜风尘仆仆，来不及化妆的梁悠优，还是通宵后脸色憔悴，没洗头发的梁悠优，都闪闪发着光，吸引着叶恒去接触，去靠近。
根本挪不开视线。
所以，叶恒根本就不在意梁悠优化妆与否：“都挺好看的。”
“你犹豫了！”梁悠优气呼呼，抖了下肩膀，把叶恒搭着的手臂给抖开。
“嗯？”经受过妈妈与姐姐千锤百炼的锻炼，求生欲极强的叶恒瞬间明悟，补救道，“我是说，没化妆的你看起来年轻一点，化妆后就成熟知性一点，各有各的好看，只是风格差别大了点，像是换了个人。”
叶恒飞快地说完后，还回过头微微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
没有大毛病。
应该能过关了吧？
“喂喂喂，臭弟弟，这不是家里！你话太多了，人设要崩了。”叶惜看不下去地别开了眼睛，用脚背踢了踢叶恒的小腿肚，“善意”地提醒道，“我跟你讲，话唠男是没有未来的，因为他找不到女朋友，只能找到男朋友，懂？”
“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你长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吗？”然而，叶恒根本就不理睬叶惜，眼睛只看向梁悠优。
“你要记住，好看就是好看，哪有那么多原因？”叶恒边说，边重新拉住了梁悠优的手，把她往房子里面带。
“自信点，小丫头。”
“只有长得好看的人才有你这种烦恼。”
梁悠优被绕晕了，想不出叶恒的话哪里有问题，就这么乖巧巧地被叶恒牵了进去。
一转眼，就叶惜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了外面。
她抬头远望，满目都是冬季萧瑟的景色，不禁深深感叹：“啧啧，情窦初开的老男人，太可怕了，也不知道这样好，还是不好……”
“孩子大了不由姐啊！”叶惜有点感伤。
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叶惜抬了抬脖子，用忧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心中是明媚的忧伤……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算了，随他去吧，也该谈恋爱了，免得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啧，真冷。”感伤不到一分钟，叶惜就搓着胳膊，缩回到了工作室里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