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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指点迷津

地面上侯梦云想方设法找岳林时,岳林却并不知道其机关人员已与侯梦云见面了。不过,因市太空探险分局要求其银行的同行不要把这些告诉岳林,所以对此岳林浑然不知。

那边孙磊急着找岳林,这边呢?艾丽斯仍在纠缠岳林不休。迈克尔集团派出的是其老婆,而非员工。这一点与孙磊的作法截然不同。

那天艾丽斯亲自到岳林下榻的宾馆说明来意,希望合作开发星际资源,诸如末日世界背景下的人类大迁陡中的运输业。同时,她也提出派飞船带岳林到艮星附近科考的想法。

“现在艮星附近布满轨道卫星与探测器,我们去那儿也弄不到多少新信息。”肖绮梅正急着回地球,一听艾丽斯的提议,心里很是不满。

“我看去看看也不错,趁卅轮与艮星较近的当儿,我们继续向前,到艮星附近玩一玩。这颗行星不久有可能从太阳系消失,我们再也看不到了。趁它还在的当儿,到那里多白些照留作记念。”岳林倒是跃跃欲试。

“到艮星附近,来回用多长时间呢?”肖绮梅见岳林一定要去艮星附近,知道阻止不了,也只好问艾丽斯:“你去过吗?”

“去过七次,我们也曾尝试在艮星背面开地下太空宫,但建成后却出现着陆故障,造成七名游客死亡,最后不得不放弃。去艮星附近,正常情况下飞船用两个多月的时间就能达到,当然,如出现轨道异常,也可能走一年多的时间。”

“花这么长的时间哪,如天天呆在几间小房子那么大的飞船舱,快把人逼疯不可。”肖绮梅胆怯地摇摇头,转身对岳林说:“我不想去了,明天就回地球。”

“你不用去了,去那儿也不太安全。”岳林点点头,又问艾丽斯:“我们能不能到你们建的那艮星地下宫里住几天呢?”岳林倒是对艮星上着陆很感兴趣。

“那不行,”艾丽斯把头摇得象拨郎鼓;“我们那只是一种试探,其实是一种冒险的工程,结果血本无归,还搭上七条人命,仅赔偿游客的损失就超过二亿(按今天的货币计算)。”

“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不是研究艮星的学者么?自己应知道,还问我干什么?”艾丽斯奇怪地看着岳林。

“我是那门子学者呀。”岳林笑了:“只是一个银行小职员。”

“不管咋说,你的学术论文已通过专家学者认同,轰动国际学术界,学术界权威的桂冠早晚会戴到你头上。”艾丽斯也笑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艮星上观光呢?”肖绮梅不解地问:“一次出事,就永久停止吗?以前不是开工建室,接客观光过么?”

“艮星的公转速度相当快,虽然通过校正轨道来慢慢接近方式也能安全着陆,但其正面与背面温差相当大,对飞船着陆产生一定的影响。正面温度较高,当年无法着陆施工。北面温度极低,虽然勉强完成施工,但飞行器的着陆难度仍非常大,特别是现在艮星轨道不断内缩,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航天员都不敢再着陆了。”艾丽斯说。

“那好吧,”岳林说:“我们明天出发,你先把小肖送回地球。”

“你急什么呀?”艾丽斯又笑了:“航天又小是坐飞机,哪能做到想飞就飞,想降就降么?”

“那什么办?”

“我还得向我们集团汇报,让他们立即派专用飞船前来卅轮,做两天起飞前的准备工作后才能开始起飞。现在飞往艮星附近光观的项目已停止,除非有特殊任务,我们一般不再往艮星派送观光游客了。”

“为什么呢?难道我提出‘艮星撞日’的预言前,有人已感觉到它的坠毁了么?”

“那倒不是,主要是这条线路越来越难飞,常引发事故。虽然还未出现重大伤亡事故,但航天员都因无法进行准确的轨道参数设置,难控制飞船正常飞行而屡屡发生失控,产生恐惧,不愿再在这条光观线路上飞行了。”艾丽斯解释说。

“那你别去了,太危险。”肖绮梅担心地看着岳林说。

“你不用担心,不着陆可以。我们就到艮星附近转一圈就回来。”

“这有必要么?”肖绮梅恼了:“艮星轨道上人们已布置了大量卫星,艮星的各种数据随时随地都能搜集并运用。就算你亲自去了,也不会弄到更有用的,通过卫星无法得到的数据的。”

“我看小肖说得很有道理,你通过轨道卫星数据进行研究就行了,何必到那里玩命呢?”艾丽斯表示认同:“况且,现在大部分航天员都不愿执行飞往艮星的任务了。”

“你不用劝了,我的主意已定。一个艮星危相的发现者,如连艮星附近都不敢去的话,我以后无法面对我的粉丝的提问。”岳林的语气相当坚决。

“你值得仅为这儿去冒险么?”艾丽斯觉得不可思议。

“值得。”

“那这事你得先问国际太空探险信息中心的权威们,如他们点头,我们就带你到艮星附近转一转回来。”

“这是我个人的事,还用得着问他们么?”

“不问咋行?”艾丽斯笑了:“看来,你确实是当银行小职员的货,不合适当学者。”

“什么意思?”肖绮梅的自尊心被艾丽斯的话刺伤了,她恼怒地瞪着艾丽斯:“你以为我男人的头脑那么笨么?”

“你可别误解我的意思。”艾丽斯忙转向肖绮梅陪着笑脸说:“你的老公。。。。”

“不是老公,是未婚夫。”

“是,是,是你的未婚夫不太了解他们学者与我们商人之间的利益关系。”

“什么利益关系?”

“我们是看中不近将来的人类大迁陡这一商机的,而不是为一个人来谈生意。”

“你的意思是,如只为岳林,你们不会这么苦心地寻求我们?”

“对。你们得明白,一个人的才华再大,脱离了社会共同体,那寸步难行,什么也办不成的。”

“唔,你说的有道理。”坐在一旁,一直听女友与艾丽斯争论的岳林若有所思的 cha 嘴道。

“道理不是明摆着么?”艾丽斯和肖绮梅一样,也是一个直性子的人:“谁也没法否定我们与你们间形成一种利益关系。你现在被国际太空界看中,将来有可能参与并决定人类大迁陡行动的策划。而这种行动也会涉及到全人类的人力与物力。在商品经济占主导地位的社会里,再大的工程,也绕不开公众与个人利益这一道话题。”

“也许这样。”肖绮梅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说,她想问题总有这种动作。

“那你说,如我决定去艮星附近考察,应通过哪些流程?”岳林问。

“首先是通过你市太空探险局,向国际太空探险信息中心那些权威们说明,如他们同意,你才动身。其次,动身前也与那些权威们交换意见,顺便带上他们的最新研发的各种探测仪,帮助他们完成他们想办的科研专题。”

“我帮他们搞实验?这怎么行?他们是专家,我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他们的专题研究项目,我恐看不懂,更不用说代他们进行观测研究了。”

“这个用不着你担心,你只要按他们的远程指点,进行操作就行。”

“这些,还用得着我代劳么?”岳林不解地问:“他们自己发射飞船去研究不就行了么?”

“唉,”艾丽斯叹了口气,又笑了:“你真的只长银行职员的脑袋,很多事你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呀?”肖琦梅又被激怒了:“你是自己找我们来求合作的,哪有资格来污辱我们?”

“闭嘴。”岳林瞪着肖绮梅吼道:“人家说得没错。我们在下边不懂上边的道理,这不怪她。”

“行,我们不知道,你继续说。”

“你刚才问他们为什么自己不发射飞船去研究吧?”

“对。”

“他们属公立机关,他们的研究项目都是先立项,后评估,然后由相关部门安排项目资金的。这样很多人的研究项目都等落实资金,很多项目不一定都能通过公立机关的项目资金来完成,其中相当一部分甚至因无法落实研究或开发经费而中止。明白了么?”

“这和与我的去艮星旅行有什么关系呢?”

“有很大的关系。”艾丽斯说:“一来,你是他们看重的人,你的安全,涉及到未来整个人类的命运,因为这取决于你对艮星的进一步研究,得出更多的具体避难行动方案。所以,你今后的每一步行动,都必须经他们同意才能进行。二来,这次我们愿意带你到艮星考察,对我们来说,是向那些权威机构展现我们的实力,二来,也可顺便帮助那些苦于找不到机会的权威解决研究经费,因为他们可利用我们的这次飞行完成他们的专题实验,得到大量实验数据。明白了么?”

“明白了,谢谢你指点迷津。”

“不敢当。我们这样做,也只能是各取所需,都是围绕各自的利益,构成一条互相利用的利益链而已。当然,一般情况下,大都装好人,扮成别人的救世主。我这只不过是一语道破而已。”

“精辟!”岳林伸了伸大姆指,表示敬佩之意。

“好了,你先与那些权威们交换意见,然后由我们派飞船送你到艮星附近。记住,我们追捧你,目的也是为了向他们展示我们的实力。明白了么?我们展示实力,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艾丽斯调皮地笑了:“说说看。”

“为了将来人类大迁陡时能争到大量订单。”

“算你头脑灵活。明白就好。但千万别对他们说。天机不可泄露。”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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