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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高歌一曲

柳依昔上辈子就很喜欢唱歌,没事就喜欢哼哼歌或者干脆拉上几个朋友去KTV过过瘾。不过很不幸她天生就是五音不全,自以为唱得好听可是在别人听来就是没一句在调上。

现在,她站在广场的角落处心里一阵阵紧张。靠唱歌来获得认可得到打赏这种事她在心里想想就算了,真唱出来恐怕会要人命。她的赚钱打算不是靠唱歌而是靠大家的同情心。看看她现在的模样,虽然胖吧但确实处在花一般的年级而且她还穿着睢城一中的校服,因为之前的奔波眼下她浑身都是汗水看着很是狼狈。

想想吧,什么样的歌声最能吸引人?唱得很好听的和唱得很难听的,而她就属于后者。等到把人吸引过来以后,她要做的就是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母亲早逝,父亲放弃了摇滚梦想一蹶不振现在更是因为年轻时的放纵而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她作为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能有什么办法?绝望之下只能拿着父亲留下的吉他过来唱歌。

诉说这些的时候她一定要哽咽着,如果能流出眼泪就更好了。另外,她也不能光卖惨,适时的还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坚强。

没错,最后她要用坚定的语气喊出来:摇滚歌手可以凋零但是摇滚精神永远长存!

高中生,单亲家庭、父亲重病、青春逝去梦想凋零、音乐长存。

这些东西足够打动在场的社会文艺青年,额,和大叔了吧?

好紧张!

柳依昔心脏跳动的很厉害,她从来不是一个外向会自我发挥不惧人言的人,相反她是一个稍显内向在公共场合就会紧张的人。不过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她还真不缺豁出一切的勇气和决绝。

不就是唱歌吗?饭都吃不下去了怕什么丢人?

起身把琴盒打开将吉他拿出来跨在身上。还别说,吉他在手以后让她整个人都有了种安全感。抚摸着吉他,柳依昔忍不住拨动了一下琴弦发出了一声清响。忽然,她的脑海里像是在放电影一样闪过一幅幅画面:一个小女孩坐在凳子上怀里抱着把大吉他,一个留着长发的粗犷男人耐心的教她弹奏;女孩长大了可以自己一个人熟练的使用吉他,而那个教她的男人已经胡子拉碴日渐苍老。

柳依昔忽然忍不住流泪了,心里堵得难受。刚刚那些画面都是原主的记忆,显然因为这把吉他让她接受了很多不属于她的过往,也让她接受了原主过往的情感记忆。

情不自禁的她开始持续拨动琴弦做出各种高难度的炫技表演,时急时缓时高时低。

“靠,胖妞是在炫技吗?”

有闲逛的人忍不住围了过来。

没想到,她竟然是一名出色的吉他手。

如此一来她待会的故事就更有说服力了。柳依昔得意一笑,将脸上的泪水擦掉。接下来就是她的表演时刻。

吉他声响起,紧接着清亮的女声也跟着唱响:

“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

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

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

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

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

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

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

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

……“

汪半壁的这首歌写得就很让人绝望,伴随着汪半壁嘶哑的声音听来颇有一种岁月逝去人生不再的忧伤。现在换做柳依昔来唱,花季少女稚嫩而又清亮的嗓音,一开始的缓缓低吟像是一个年华逝去的摇滚青年在回忆过往的青春,紧接着高音到来就变成了老年摇滚青年不甘的控诉。而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柳依昔忍不住把她那个便宜父亲的经历带入了进去。

歌曲里的摇滚青年年轻时放纵不羁,虽然没有面包没有家没有功成名就但是他活得放肆活得快乐,而年老后的他虽然青春不再激情不再但是他有了爱人有了孩子有了房子有了一切物质上的享受。而现实中的柳狂平呢?他什么也没有,失去了爱人失去了梦想,浑浑噩噩的早已失去了人生!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春天里”

所以,真的想回到过去那个阳光明媚春天的人应该是柳狂平。

在柳依昔开始唱歌的时候,围在她身边的人就变得安静无声完全沉浸到了歌里。很快,在广场周边咖啡店外休闲伞下乘凉的人也被不断的吸引过来。大家静静地走过来静静地站在一旁静静地倾听柳依昔那仿佛能让人回到记忆里的歌声。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记忆里的那个青青草地,那是一个明媚春天的午后,那里芳草如茵鸟语花香。他们坐在草地上肆意欢笑,无忧无虑……紧接着场景变了,他们苍老的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感慨着人生的短暂,忧伤着岁月的流逝。

一曲完毕,寂寥无声。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有些人更是无声的热泪盈眶而不自知。

柳依昔刚刚也仿佛走进了歌曲世界,不过她很快又走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被她的歌声打动了?

她吃惊地看着围着她陷入懵逼状态的一群人。难道她的歌真的很好听,一定是这样的就连她自己都被打动了呢。

很久以后,才有人从歌声中走了出来。伴随着第一个人的鼓掌,很快一群人开始鼓起掌来,热泪盈眶激动不已的那种。

别光鼓掌,意思意思也好啊。没看到她身前就放着空荡荡的琴盒吗?欢迎打赏啊,一百块不嫌多,一块钱也不嫌少,都愣着干什么,快点行动起来。

柳依昔很替这些人着急,她唱首歌容易吗?打赏走起来啊!

眼看着围观的众人丝毫没有打赏的意思,柳依昔开始酝酿起来,接下来就是考验她讲故事能力的时刻。

“小姑娘不容易啊。”

忽然,有人走上前在她的琴盒里放了一百块钱,是吉他店的老板。

“她父亲就是一名摇滚歌手只是没有出名,现在卧病在床需要钱看病,大家能帮的就帮帮吧。”吉他店老板对众人道。

“摇滚歌手不死,他们只是凋零!”

一个中年胖子挤了进来,看他激动地脸都涨红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共鸣。他打开钱包将里面仅有的红票票都拿了出来。不过在放进去之前犹豫了一下最终只给了一百块。

胖子的行动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很快大家纷纷上前往琴盒里放钱,一百的,五十的,二十的,五块的,全都有。看着琴盒里不断增多的钱,柳依昔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小姑娘,再唱一首吧!”这时候吉他店老板喊道。

“好,我再给大家带来一首歌。”

柳依昔很爽快的的答应道。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开口刚唱了一句的她忽然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前方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围在周边的大家纷纷看去,啥也没有啊。

“小姑娘怎么了?”吉他店老板问道。

“很对不起,我突然想到要去药店给爸爸买药了,很抱歉!”

柳依昔弯腰给大家道歉以后,匆忙把吉他收起来然后抱着琴盒就朝出口的楼梯处跑去。

留下一众人议论纷纷。

“怎么忽然不唱了,我还给了二十块钱呢。”

“小姑娘忙着去照顾爸爸,可怜的孩子啊。”

“那也不能拿了钱就走啊。”

“我给了一百块都没说什么,你这种给了五块钱的还有脸说。”

“五块钱不是钱了,凭什么看不起人?”

“就看不起你怎么了?“

……

匆匆从下沉广场离开的柳依昔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才停下来。

“这是系统?”她喃喃自语道。

因为在她的眼前左上角突然出现了三行小字,就像是电影开场你带上3D眼镜出现在你眼前的电影公司名字一样。

好感度:25

精神力:21

身体量:10

她晃晃头,三行小字从她的眼前消失,她精神集中在心里默念系统以后,三行小字又再次出现。

她又不是初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就是典型的初级版本的系统,不知道有没有系统助手之类的存在。

“系统小哥哥?”没人搭理。

“系统小姐姐?”还是没人搭理。

“系统大爷?“依然没人搭理。

看来这个系统很不智能。

最初的惊奇以后,柳依昔又开始认真地思考。有些人会觉得既然穿越、重生、超能力这些东西都能出现,为什么系统就不行呢?但是柳依昔就是钻这个牛角尖。

穿越重生之类的在不可名状的力量或不可明说的存在介入的情况下发生就发生了,但是系统这东西总不能是天然就存在的吧,想来它一定是更高层次的存在创造出来的。如果说她的穿越和变身还有可能是机缘巧合情况下发生的意外,那么系统出现在她身上就一定是必然。

难道有人在布局,而她是关键的棋子?

不自然的,她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独孤败天和魔主万古布局一朝灭天的惊世计划,她开始想到彼岸三清为了超脱而去寻到的替身,她又想到佛本是道,所以大王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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