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没见,他变了很多,越来越像那种斯文败类。换个说法,衣冠禽,兽。
一路上沉默着,她被强拉着走到了陆江东的住处,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把她的所有东西,一一摆放好。
鹤渡酒笑了,那种很少女的笑,没有以往的笑不达眼底。“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让我心动。”她说着。
思绪已经飘到了三年前,她因为在家里接受了私人教育,所以没上高中,直接入大学。所以三年前那时候,她已经二十了。
那天晚上,她接到政方组织给她的电话。
“鹤渡酒,京城有个black酒吧,陆江东被困,有身危,在危急关头,希望你能献身。军政两方,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知道了,这就去。”
二十岁,应该也不算小盆友了,罢了放手一搏呗,大不了就一晚上的事儿。
她换了一身黑色吊带短裙,白色的肌肤露在空气中,整个人显出的是慵懒、性感。
缓慢走进了black酒吧,趁着灯光炫彩和周围人赤裸裸打量的眼神。突然邪魅笑了,好像成了大家口中暂时的夜店女王?
她推进了一个很角落的包厢,高跟鞋突然在一众热闹下,变得格外清晰。嗬,还都是豪门中人?
“这不是鹤小姐嘛,今天有空来玩酒吧了?来,喝一杯。”不怀好意的声音入了耳。
说真心,这男人的声音很欠揍。她默默吐槽,面上笑道:“今天人多就过来凑个热闹。”
接过那杯红酒,放手里摇晃着,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看着坐着不是中央却美女环绕的陆江东,不知怎么想的就喝了杯中酒。
等一口酒下肚,突然冷下了脸。又不好发想打人的脾气,重新笑着在刚刚递酒的男子注视下,喝完了那杯红酒。
不断在心里暗示:今晚是接了任务的,务必保陆江东安全,镇静,不过是被下了春药。
这样想着,心里那簇火总算压下去了。不过还好,万能的小宝贝渡酒早料到这样的事儿了。
毕竟美人在外肯定有人要算到自己头上,带了抵制的药。她拿了一粒吞了下去,不过缺点就是药效有时间限制。
因为她来已经接近party尾声,人也都走了大半。鹤渡酒斜睨着,看到一抹白色影子。她失礼的和旁边男子赔罪:“我去洗手间,失陪。”
她知道,白色一向是温润的陆二会选的便服。而且看他的动作神态,难不成,也被下药了?
这样一想,她很庆幸,好在她有自知之明,虽然没有得到解药,但是好歹得了抵制的药,就带了过来。
慢慢的,尾随在陆二后面……
“鹤小,你在想什么?”一道熟悉的男声惊醒了鹤渡酒。
她回过神来,温婉地笑着,摆了摆手。
“你把我这些东西放……这是你房间,难不成我和陆二公子睡?”她开着玩笑,慢慢走过身材修长的男人。
“Bingo.”陆江东眯了一下桃花眼,“同床共枕。”
鹤渡酒明显被“同床共枕”给雷到了,又不好打人,黑着脸:“共枕就没必要了。两个有裸睡习惯的人,共枕不太好。”
“反正睡过了,而且有婚契在身,害臊什么?”
这下鹤渡酒没接话,她晓得,要是再接,迟早被眼前的人气到进医院,还是急诊儿科。
“你好歹是少校,怎么,来这里当教官玩?”她慢吞吞拿着部队新女兵服,准备好一切。一边尴尬着,一边趁机转移话题。
陆江东若有所思地用手肘抵着墙,整个身子斜倚在墙板上:
“猜对20%,还有60%是为了和你培养感情,嗯……最后20%嘛,那看你了。”
鹤渡酒拿着东西走向更衣室,听到这话,脚步一顿。看她?她没那么多兴趣和时间去追究这个,大概又是军事机密。
与其死命思考这个刁钻的问题,还不如轻松点换完衣服去集合,然后想想今天晚上两个人怎么办吧。
想着就走进更衣室,连门都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