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幽州漕帮的底层帮众来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次面对的什么情况,所以对这次如此大的阵仗有些不理解。
“是北边的十三连营的巨匪来了吗,居然要咱们一万多人出来打架。”
“可不是吗,咱们可是有一万多人的,十三连营的人听说总共也才一万多人,平时窝在山里咱们打不到,这次还敢出来打我们?”
“管他什么人,这次帮里的银子可是没少给啊,咱们得留下对面的人,多留点。”
漕帮帮众认为这是一场超大型的群架,所以自认为人数占优的他们对这场群架很有自信,毕竟打架,靠的就是人多势众!
在他们兴高采烈地聊天时,三里之外,陈玉封的队伍已经到来。
“将军,前面就是漕帮的驻地,他们派了一万多人渡渭水河堵截。”
“还算有点脑子,没有在自己的地盘上打。”
陈玉封极目远眺,已经可以看见黑压压地一群人,还有后面那条奔流蜿蜒的河流,贯彻北地十六州的渭河。
“传我命令,全军冲锋。”
陈玉封对传令兵下令,后者抱拳回应,“是!”
两千人数的骑兵开始了冲锋,带着巨大的威势就向着前面的一万多人直直地冲了过去。
“那是什么!”
有眼尖的帮众看见了冲锋的骑兵队伍,惊声叫道。
“好像是马队,难道真是十三连营的盗匪?”
“这怎么顶得住,脚底都在发颤。”
整齐有序的马蹄声使周围的大地开始轻微地抖动,反馈到这一万多帮众的身上,就是恐怖的作用力。
“帮里不会要咱们拦住这批人吧,这谁能顶啊?”
一众帮众中不乏有连手中刀都握不稳的青壮,他们只是好勇斗狠的年轻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况啊?
对手连马都不下来,话也不说一句,直接冲过来,也太不讲道义了吧?
没有多的言语,陈玉封一马当先,提刀跃入了人群中,内力运转,提刀的手气力顿生。
“噗!”
拦在他面前的一个人自胸口到头,被一刀砍死。
没有丝毫停留,后续的马蹄不停地踏在这倒下的尸体上,把他生生地踩成了肉泥。
散乱的人群被陈玉封带领的队伍给冲开,高度的移动速度使漕帮的人无法包围住骑兵,而从马匹上伸出来的刀不时地收割周围的人命。
打又打不到,追还追不上,只能被打。
巨大的落差让这群人失去了理智,四散开来,有悄悄逃跑的,有愤而击之的,有躺下装死的。
场面顿时极为混乱。当然,这仅仅是相对漕帮帮众一方来说,陈玉封这边依然有条不紊地游击在战场中。
人群越混乱,骑兵就跑得越快,两千柄刀不时地落在周围的人群中,每次都能准确地造成损伤。
短短的一刻钟,原本志高意满的漕帮帮众现在已经有如丧家之犬,四散奔逃。
“可以了。”
眼见这种情况,陈玉封大手一挥,“二十骑一队,给我收割,记住,不能放过一个人!”
“喏!”
得令的手下依次脱离队伍,开始对已经失去斗志的漕帮帮众进行追杀。
有受不了的帮众回头准备反手,却被自头顶的一刀给随手劈死。
收回佩刀,这个骑兵继续策动缰绳,不论死活,只出一刀,这是陈玉封的命令,他们必须执行。
在陈玉封训练他们的第一天起就给他们灌输了这个概念,军令如山!
长途地奔袭哒伐人,陈玉封用一次次地战绩确立了自己的威信,也让他们习惯了服从命令。
即使这些漕帮帮众相对哒伐人的狼骑来说,就是乌合之众,停马补刀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们依然只出一刀,因为这是陈玉封的命令。
随着战场上能够站立的人越来越少,这场一边倒的屠杀也即将结束。
陈玉封架马在渭水河畔游动,这次战斗给他带来了很多的收获。
漕帮帮众常年混迹那头,大多都通识水性,所以陈玉封爆到了初级水性精通,拳脚功夫粗通。
这些都是垃圾,和砍杀哒伐人得来的收获完全不同,哒伐人爆出来的马术精通和战场通识让陈玉封迅速适了战场,漕帮帮众除了初级水性精通真的就没有其他作用了,拳脚粗通还不如初级刀术精通来得有用。
随手砍死一个装死的家伙,陈玉封抬头环视了整个战场。
除了机灵的人跳进渭水渡江逃走,其他的人基本都已经死了,整个战场就只有两百多人在和骑兵缠斗。
陈玉封的眼睛眯了眯,这些人有武功,领头的那个人仅凭一击就能轻松让奔驰的烈马跌停,光靠蛮力可说不过去,怎么也是内力小周天,或者外功小成才有这份实力。
见猎心喜,陈玉封还没有和会武功的人打过多少,在边关时,每次都是军队作战,哪有机会和哒伐人的高手过招。
策马疾驰过去,陈玉封飞身下马,一掌打向正在和十几批轻骑缠斗的领头少年。
少年一个不慎,被陈玉封一掌拍中胸口,内力顺着手掌渗入他的身体,让他的五脏一阵翻腾。
连退数步都没有站稳,少年身后的人群立刻出来两个人接住他,
“刘师兄,你没事吧?”
“好卑鄙的家伙,年纪轻轻就会偷袭了!”
这两个人横眉冷对着陈玉封,一人嘲讽了一句。
“这是战场,谁跟你们讲公平?”
陈玉封一脸不屑地抬了抬手,“照你这么说一对一的打,那还怕什么哒伐人,宁国直接派个几十万大军去车轮战就好了。”
“你这是狡辩,我们是宁国人。”
扶着少年的一个人气愤道,“你们残害同胞,心中就没有一丝羞愧吗,就不怕这天下武林群起而攻之吗?”
“巧了,我也是宁国人,不过我是宁国军人,我接到的命令是让漕帮上下,皆尽屠灭,你说我要不要尽忠职守啊?”
陈玉封不屑地把腰间的佩刀交给身旁的副将,指着正闭目养气的刘师兄道,
“你跟我打场,打赢了我给你一个痛快,打输了,哼哼。”
这话一处,刘姓少年身后的几百人顿时群情激奋,
“狗官,跟他们拼了!”
“刘师兄,不要和这个朝廷鹰犬废话,咱们一起上,能杀一个是一个。”
神色一厉,陈玉封挥了挥手,身后的骑兵就开始向上逼近。
“承蒙军爷厚爱,我刘森怎敢不从。”
少年睁开眼睛笑了笑,大步流星上前来,摆了个姿势,
“军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