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钢牙,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小雌性看起来心肠不错,应该不会拒绝吧,钢牙的心里有些忐忑,到底该不该说出来。说吧,大不了多打几头猎物作为补偿。
苏沫看着大块头钢牙来回踱步、天**战实在忍不住的拍了他的背一下。没办法,她就算跳起来也没法够到他的肩膀,只能拍背了。
因为钢牙心里有事,苏沫拍了一下倒把他吓了一跳,换做平时那只能算摸了一下,钢牙会恼的,那可是只属于他的伴侣采音的专属权利。
苏沫从刚才就看出来这个大块头只是看起来……呃比较吓人之外,是个明事理的,要不然她可不敢动手拍他。
“钢牙,你还有事吗?如果,你想现在学的话也可以的。”苏沫其实想说你不用纠结那么多,想学的话直接说就行。看着一个外表粗犷的大老粗突然扭扭捏捏起来感觉自己挺有负罪感的,好吧,其实她是想要那种外表莽汉心里就应该莽汉的表里如一的人,这有些为难人了。是谁规定看起来像糙汉子的人就不能有一颗细腻如水的心呢?况且第一次见面不是人人都是自来熟的。
钢牙顿了顿,终是说了出来。
“小雌性,你能不能到我的家中为我的伴侣做顿饭?”说完就定定的看着苏沫,认真坚定的眸中带着强烈的恳求。
声音洪亮如钟,字字铿锵有力。就如同一个士兵给长官汇报情况一样,坚定,洪亮,严谨。
“呃……”苏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耳膜都疼了。大块头要么不鸣,鸣之,则一鸣惊人。那样洪亮的声音就连一旁淡然的邢克眼皮闪了闪,有些发愣的瞅了一眼钢牙。
“小雌性你……你不同意?”钢牙以为苏沫不愿意,琥珀色的眸中划过失望,整个兽都显得特别颓废。
就像是久打胜仗的大将军总是胜利而归,突然有一天他败了,大败,一下子以前所有的胜仗都被否定了的那种颓废、挫败感。
刺人眼睛,惹人心疼。
苏沫赶忙点头,忙不迭的说同意。在钢牙听到她的同意之后竟然一下子笑了出来,尽管淡淡的笑,尽管那笑在那张有条刀疤的冷峻脸上显得有些狰狞,但处在他周围的人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兴奋和喜悦。是那样的强烈,感人心弦,强烈的兴奋如潮涌般喷出他琥珀色的眼眸。
苏沫更加疑惑了,就算她真的拒绝了他,一顿饭而已,以前怎么吃现在还怎么吃,不至于成那个样子。
邢克见苏沫答应不禁有些皱眉,她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呢,怎么就答应了,怪不得那么瘦。
苏沫转头看了一眼皱着眉的邢克,又看了一眼满脸欣喜藏都藏不住的钢牙,邢克今天可跟着自己忙了一天了,平常这条懒蛇除了睡还是睡,应该很累了吧。
“邢克,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我帮完钢牙就回来了。”
邢克听完瞳孔缩了一下,面上不显,依旧一派清冷。钢牙一脸同情和复杂,他们还没有结侣,没想到冷情的蛇兽也会栽到雌性手里。
没想到苏沫接下来的话更让二兽内心复杂。
“今天你辛苦了,要是平常你都不知睡了好几觉了,真是谢谢你了。”苏沫那张满是黑点的脸上尽是笑颜,呃,有点……一言难尽。
虽然邢克一直在照顾他,但今天占用了他宝贵的睡觉时间确实应该说声谢谢的。
这句话邢克听起来内心有些复杂,她对自己太客气了,完全不像是一个伴侣应该对自己雄性说的话……呃,他又把自己代入她的伴侣了,越陷越深了……眸色不禁有些暗沉,拳头紧握。
而钢牙则是觉得苏沫是个关心雄性的好雌性,就像他的采音一样。不过,似乎有些客气过头了。
同情略带复杂的目光隐晦的看了邢克一眼,邢克感觉到了,锋利的指甲深深陷进了皮肉,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清冷的脸上不显分毫,只是菲薄的唇紧紧的抿着,冷峻的容颜轮廓更加分明。
“邢克?”苏沫不知道怎么了,但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生气了。
邢克是个情绪不轻易外露的兽,最大的情绪就是挑眉、咧嘴什么的,可这次他确实生气了。这几天的相处他大概知道他表露情绪时是什么样子的,更何况她喜欢他,会更多的注意他的小细节。
每次生气的时候薄唇都抿得紧紧的,脸色紧绷,面色越平静就证明他越生气。
苏沫的眉头锁的紧紧的,狐疑的看着邢克,深思着咬了下下唇走向邢克,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肌肉紧绷。
“邢克?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苏沫试探着问,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原因了。
果然,邢克听到苏沫的话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
“嗯!”平淡的清冷嗓音没有丝毫的情绪外泄,可眼眸深处的欣喜怎么都藏不住。
苏沫:……闷骚兽!
钢牙:……真闷骚!
苏沫呼了一口气,不知怎的不想她生气。
她伸手用力一根根伸展开他紧握的拳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展开。一看,手心全是粘稠的血液,绿色的。
绿色的血液,看到应该会恶心吧,可苏沫的心里只有心疼和愤怒。
心疼他流血了,愤怒他伤了自己。
她一语不发的拿出背包里的绷带酒精等东西,正要伸手处理却被邢克给让开了。
“有毒。”
苏沫的眼皮闪了闪,都快忘记他是条毒蛇了。
“我不会用手碰的。”
不顾邢克的反对消毒、上药、缠绷带一气呵成,其实所谓的消毒只是用镊子夹着棉花将手上的血蘸干净了而已。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盯着邢克的手或是绷带低着头发呆。
一旁的钢牙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屏气凝神静静看着,在旁边做着背景。
邢克看着下面黄色的毛茸茸的小脑袋,抿了下唇,想伸手摸摸她的头,伸出去停在她的头的上方,终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