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轻声笑了笑，“所以你是妖？”
见池宇没搭腔，又说到，“那...其实谢谢你救了我...你放心...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池宇听闻，倒也松了口气，“我信你。”
两人又沉默半晌，池宇想，既然已经知道了，索性都告诉她，了解的多了，就不觉的陌生，自然也不会害怕了。
“我是树妖...”开了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不过一心想着成仙，从未有过害人的想法。”
说着回身指着身边的猫头鹰，“他也是...我远远的就感受到了，不过是只还不能化为人形的小妖，只是看上了你手中的灵果...我伤他，也是下意识的，实在是...”
“灵果是什么？”春生打断了他的话，一半是因为好奇，一半是她知道他是好心，为了救她，才出手伤了那猫头鹰。
见春生终于开口了，池宇松了口气，“我跟你说，这南思山是有名的聚灵地，你们凡人通常不了解，我们妖...额，我不是嘲笑你是凡人啊...”
春生笑了笑，示意他继续。
“城内有祁家坐镇，城外这山也成了小妖们的宝地，人人都想来吸些灵气。我自然也是背着祁家常来的。灵果则是山中灵树上结的果子，每年不过十几颗。小妖若是得了一颗灵果，那便可使灵力大增，所以他才一直盯着你的果子。奈何胆小，竟跟你僵持了这么久...”
总之，那夜两人对坐聊了很久。
他印象最深的，便是她最后一个问题，“到底...妖是什么样的？”
他记得他说，“妖是...可以是世间万物，修炼出了人形。”
“哦，”她很认真的拄着腮说，“所以，妖不是指的坏人啊...”
池宇笑了笑，没再说话。
春生捡了几片叶子，轻轻的盖在了猫头鹰的身上。
善良的人，总是能互相理解的...
躺在洞口，池宇望着天上的星，觉的这么多年的心事，终于有人分享了，自己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有人能静下来听了。
那次回府后，果然春生遵守了诺言，没告诉任何人。
两人后来时常在府中见面，开始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后来逐渐熟悉了，总是凑在一起聊个天，说个心事，现在想想，也许那是只当是有了个知心人吧。
府里人多眼杂，两人又交往频繁，不多时便叫祁老爷和夫人知道了。
好在祁府在这方面管的不严，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祁夫人还帮忙从中撮合，总在池宇出任务的时候，找借口派春生也去。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悄悄定了终身。
池宇送了春生一片叶子，“你叫春生，我又是树妖，如此一来，便可长生了。”
他记得那日，两人月下对酌，春生喝的微醉了，靠着自己，脸颊微醺，轻皱着眉头问道，“你若是他日果真成了仙，那必定是长生不老。我不过能活你的万分之一...你还年轻，我就已经老了啊...我走之后，你会不会孤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