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了解我。”徐仕乔一愣，“不挖地道我把青栀弄回来做什么啊？
反正也没事，多个人陪我研究研究。”
“你可真行。别把咱家房子挖塌了就成。”
“说正事。”徐仕乔敲着桌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没空陪你。”
青栀摘了厚重的帷帽诧异的看着他，“你不生气了啊？”
“本来没气，你走了，我气就上来了。”他品着茶细语着，看见桌上徐沐年摆开的两幅图道，“两份供词？”
“两人都说自己有罪，我觉得武大娘说的真切一些。”
徐沐年喝了茶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但是她年纪摆在这，醉汉力气往往比较大，就算是神志不清一个老太太也是很难治服的。”
“有没有可能陷入短暂性昏迷，喝醉了摔在地上了暂时性的睡着了。”
“有可能。”
他忽然明白徐仕乔什么意思了，“你不会是改主意了，说是武大娘杀死了自己儿子吧？那跟豹子闹起来又是怎么回事啊？
我听豹子描述的，武大娘好像是要跟着自己儿子一起死去，如果真的是自己杀的，为什么最后还要将孙子和媳妇一起带走。
她是为了孙子才杀儿子的，孙子是她的逆鳞，她不该下毒。”
“或许所有人都参与了呢？”徐仕乔笑吟吟的看着他，朝青栀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
“搅的我头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还真想不明白。”说到这他就懊丧，“以前都是孩子，还有缺斤少两的把戏，几者有所纠纷。
现在忽然给我整这么一出杀人的案子，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四弟，人性是很复杂的。”他挽着青栀的手道，“你见到的也就我身边这是个小孩心性，谷子都比他有脑子。”
“我怎么就没脑子了？”青栀气呼呼的望着他。
“我说你没脑子结果你就真信了不就没脑子么？”徐仕乔笑着，指着青栀继续道，“你看看？”
“你是说小宝？”
徐沐年沉默了，想着赵氏给自己说的话，其实这孩子不笨，只是被父亲吓得不敢说话而已，现在怕是傻了。
“那孩子怎么呢？我看着挺可怜的。”徐沐年如实说着自己看到孩子的第一反应。
“你觉得他怎么样？”徐仕乔卖着关子指着身边认真写字的青栀。
“嗯？”徐沐年看着自己大哥，一时间没能理解他什么意思。
“单纯么？”
“单纯，不像是那种地方出来的。”
“那我告诉你他不单纯......”
“我，我又怎么呢？”青栀皱着眉头，将笔搁在一边不写了。
“怎么说？”
两人都将青栀忽视了个彻底，他生了会闷气之后又继续写字了。
“单纯的早被会看的爷给买走了，哪轮的到我，又怎么会在我这一棵树上砸钱。
青栀心里想的可多了，他有自己的小算盘，所以一开始就赖上我了。
对么？青栀。”
“嗯。”青栀点点头。
这回没生气，将笔搁下，给交谈的两位各自倒了茶，又继续写自己的字了。
“你看，这写字也是在讨好我，你说他单纯？”
“......”青栀瞪了他一眼，故意背对着他，继续写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那孩子是在装傻？”
“或许吧！”他喝了口茶赞道，“泡的不错。”
青栀一听立刻嘚瑟了，“翠红楼我可不是白待的，我会的可多了，只有泡茶是我自己想学的。
师父都说我泡的最好，因为我一直想着要是你能喝就好了。”
“你们俩别腻歪行么？”徐沐年咬着杯子酸道，“你怎么看那孩子的？我总不可能去欺负人家孩子吧？”
“人性复杂。”徐仕乔又念了一句，“我不是给你送字了么？你没看？”
“诈！”徐沐年将纸条摊开，“没用上，反倒是被两个大人折腾的够呛。”
“小孩也可以诈一回啊！
豹子给我说过那孩子不简单的。”
“你出去过了？”昨天豹子可是没提这事。
“以前说的，以前武力欠钱的时候，他问我要不要去催债，说他们家孩子还算是机灵，要是拿过来培养培养说不定还能成为千手。
我说还是别做这种事比较好，除非武力亲手把儿子卖给他，也就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豹子不是白叫来的诨名，他眼睛可厉害的，他看中的孩子会是个傻子么？”
“我去问问？”
“你得自己学会拿主意，别什么都仗着我，要是哪天我不在了，谁帮你？”
徐仕乔埋怨道，“我也就帮了你这一次，你这样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真，真的么？”青栀探究的看着徐沐年，又看看徐仕乔，“我，我出去好了。”
“......”徐沐年脸色紫了一大半随后站起来对着走到门边的人吼了一声，“回来！”
那人跟兔子似的听见这一声吼立刻怔住了，紧接着青栀领子就被徐沐年提了起来，而后他倒在徐仕乔怀里。
“别把以前那套带徐府来。”他收了桌上的罪状，看了眼还未回神的青栀将门带上，“自己的人自己收拾，欠揍！”
“说你欠揍呢！”徐仕乔捏着怀里人的鼻子，“你又怎么惹他了。”
“不就是又叫他四哥了么？用得着这么记仇么？”
徐仕乔一脸宠溺的看着他，“你可真行啊！
起来，收拾收拾，穿好衣服带你去吃好的。”
“我不是不能出去么？”青栀嘀嘀咕咕着，“今天出去过一次了，你以后是不是就把我关着了，不让我出去呢？”
“想什么呢！”徐仕乔弹着他脑门，“去河滩听曲怎么样？”
“那你得多穿点。”青栀撇撇嘴，从柜里将他衣服拿出来。
“夫君，我穿女穿吧，这样就没人怀疑你了。”
“哪来的女装？”徐仕乔很是无奈。
“你给我买啊！反正我就跟你出去穿，买一件便宜的只要不坏够我穿好几年了，我还没长开，画了妆在头上绾个小髻就跟小丫头一样了，就可以给你露面了。
不然别人会说你喜欢一个丑姑娘，整天带着帷帽不敢见人。”
徐仕乔见他越说越兴奋，脸上的笑自然也是越来越开怀。
“我刚说你不单纯，你还反驳，还说你想的不多！”徐仕乔戳着他脑门道，“这些是不是以前在翠红楼的时候就想着了？”
“嗯。”青栀低着头。
“我可真是捡了个宝啊！”徐仕乔大笑一声，将青栀挂在墙上的帷帽又框在他头上。
“做夫君的最近在赌场输了不少银子，你嫁妆也赔进去了，要女装夫君就只好把你卖了。”
“你骗人！”青栀哼了一声自己将帷帽扶正，“不给就不给，别人都说你喜欢丑姑娘最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