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毒林。
安凡走在毒物之间,毒物纷纷避开不敢靠近。时不时,也会有作死的大型毒物找上门,最后被安凡一个水涡箭贯穿头颅,直接成为了那些小毒物的养分。
“真是搞笑!”
自身的铜皮骨就足矣将大型毒物一拳打爆,至于遇上冰玄魔蛛的话,安凡可能还是要避一避。
冰玄魔蛛的毒液自然不怕,可是本身的境界可能比安凡高很多,纵然他能够铜皮骨还是小毒圣体都很容易手上吃亏。
安凡收回手,右手捏住宗门令牌,上面标注的点确实离得很近了。
绕着一块布满小蜈蚣的岩石过去,便看见身穿素衣的白骨躺在地上,至于血肉多半都被这儿的毒物吃的一干二净了。
“这就是他的朋友?”
安凡口中的他自然是宗门内发布这个委托人物的弟子了,那宗门内门精英弟子叫秀玉,听着妹子多半是个妹子。
走上前,脚步不由抬起来一不小心提到了这人的腿骨,这具白骨直接往下倒,胸口多处白骨纷纷露了出来。
“嗯?”
白骨许多部位并非完好无损,准确的说这肋骨、胸骨和脊椎多处断裂,这让安凡有些狐疑起来了。
不是说朋友吗?
一时之下,安凡伸手将白骨的破缺衣裳撕开,看着白骨全身多处折断,他思绪万千,蹲下身,目光瞥了一眼白骨手指上面的储物戒。
“看来还有小费赚啊!”
安凡忽然将这些抛之脑后,蹲下身就准备将这人的储物戒拿下来,谁知道太紧了,手指一用力。
“咔嚓…”
这位逝者的白骨骨指直接被扳断了,安凡尬笑一声,连忙道了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给你接上去!”
连忙伸手将储物戒拿了下来,紧跟着试图将骨指给他塞回去,结果,好像不太管用。
“你等等,我给你整一个!”
安凡随后抓了一只蜘蛛,蜘蛛满脸惊恐,张牙舞爪,试图要逃脱安凡的魔爪。
“你给我吐丝!吐丝我就放你了!”
虽然不清楚自己为啥会这么开口,不过那蜘蛛听到还能活,立马咻咻咻的吐丝了蜘蛛丝,安凡嘴角浮笑。
“好啊!你居然是个蜘蛛精?”
那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蜘蛛哪知道什么叫做蜘蛛精?
瞧见蜘蛛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安凡便放了它,紧跟着,用这些蜘蛛丝给这位可悲可泣的道友进行了包扎手术,安凡满意之后才将他收进自己的储物戒。
“我要瞧瞧这道友有什么宝贝!”
安凡毫不客气的察看起储物戒,里面的东西也算不了精贵,对于他有意义到还是有一点。
首先就是储物戒里面的黑色衣衫,不得不说身上的衣服基本就剩下几条布了,裤头都快没有了,屁股后面还有大大小小的窟窿。
“还不错。”
安凡看了看自己的新衣裳,不由一笑。
“这是一本武技还是功法啊?”
手上拿着一本白皮书籍,好奇之下便打开看了看。
“《拔剑术》乃剑道精髓,基础之最。一步一剑杀一人,十步一剑杀百人,百步一剑可诛仙。欲练最强之剑,需可征杀道……”
安凡忘我的沉迷其中,虽然这本只不过是基础级内小法术级别的剑术,但是其中的描述可谓一个字——强。
手中紧握白皮剑书,随后不由将其书合拢,长舒一口气。
睁开眼,感叹一声:“这拔剑术还是好东西啊!一步一剑杀一人,霸气!”两眼蓬发光芒,似乎决定了什么。
“等我有空也得学一学剑术,修剑道。”
安凡决然,随后将白皮书籍放进了自己的储物戒里面,另外还有五百枚灵石拿了进去,至于里面的灵药和丹药都是一些低阶,并不是很稀罕。
正在打理储物戒的安凡随后发现了一小块玉石,看玉石的光滑程度应该是价值不菲的玉制器具也有可能是玉佩。
“这玉石……”
两手指捏住破碎的玉石,脸色凝重起来了。
玉石周围弥漫着许多奇特的灵气,它无法被安凡吸收且也不吸收天地灵气,仿佛被隔绝于天地一般,神秘叵测。
“这封纸书?”
这是和玉石放在一起的,纸书有一定时间了,边缘多处泛黄,倒是像一封信封上面写道“故友庞德致”。
随后写道:我欲求王上开口恩护我回朝,实不知燕国以派暗杀九燕子入我泰国,我命非以,特此遣义子送此破碎玉于凤国故友。叹何潇潇酒难对饮,故友,忘托妻小,我恩承逝也。
“额!”
安凡脸色阴沉,毫无疑问的就是这尸骸是信中庞德义子,至于庞德应该身居高位,问题是那个国的官位,这倒是让安凡有些迟疑不定。
太恒祖域分七十二国,三十六郡。先不说郡,这七十二国那也不是小数目了,走走停停也得花费三四年功夫。
算上三十六郡的话,恐怕也得七年之久吧!
“反正,也不管我的事情吧?”
安凡狐疑的看了眼储物戒的那具尸骸,秀玉又是何人?情不自禁的让安凡有些担忧起来了,这恐怕一不小心进了棋局。
“看来这些东西我不能留!”
咬紧牙,直接将白皮书籍和八百灵石连同储物戒和尸骸所有东西一同放在一起,燃起一团火焰直接将尸骸焚烧殆尽。
焚烧之后,有一丝骨头无法烧断,那骨头处呈现黑色,一根细小的针插在哪里,安凡心中大骇,冷道:“难怪这地图标记这种地方!好狠!”
炼丹术自然要接触灵魂力,自然也懂得何为追魂术,这种法术可以让人难以躲藏,哪怕是天涯海角也找得出来!
唯一庆幸的是这尸骸的人已经死了,追魂术自然也就标记在这个地方。
这是一盘大棋!
……
安东郡皇城内。
奢侈的金龙缠玉柱,延龙香盏,从门口到床边的上等灵蚕丝绸,内隔五米站着一个低头的奴婢,门口站着两位英姿铁血的护卫,手握金刀。
“夏爱卿……我,我,我,是我做错了吗……我,我我好想她,好想凡儿啊!香儿,我的香儿,我的凡儿……”
龙榻上玉丝纱帘遮挡,脸色毫无气血,印堂发黑,双眼垂陷老泪纵横,一只手往上不断伸抓,似乎看到了什么。
“啪。”
手最后失去了力气一样,直接迅速坠落打在了床边木桩上,合拢了双眼,已经回天乏术。
“太医,我父王!”
太医身后站着一位童子,年纪与安凡相差不大,眼色充满担忧和恐惧,双手紧紧攥紧,咬紧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先王……驾崩了!”
太医眼色浑浊不清,老泪纵横,摇头惋惜连忙收拾地上的工具搭在肩膀上,衣袖轻微拭擦眼泪,没走两步都会停下来一会,直到从门后走了出去。
旁边的太监闻言立马落泪,贤王驾崩,他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立马跑了出去跪在外面,嘶声哭喊。
“王上驾崩了!”
宫内的侍卫、奴婢等等也纷纷下跪了,无一不是落泪憾送。
“恭送王上!”
那童子双手擦着眼泪,跪在床前伸手去抚摸父王的脸,鼻涕横流,伤心欲绝。
“爹!”
外面的占星楼,一老道士也落泪憾送,头顶乌云压顶,滚滚雷霆仿佛深渊猛兽疯狂挣扎,整个天空变得死气沉沉。
一头天雷凝聚的雷龙随后出现头顶,张牙舞爪,似乎要摧毁这一切。
“哗啦……”
凄风苦雨,大雨倾盆。
……
北上边境虎狼关。
城墙高楼矗立一尊身影,身穿黑甲凶煞无比,身后背着一把漆黑弯弓,腰间挂有一把七尺长剑,宽八寸。
铁腕护手摸着满是风雪的城墙,刀剑痕迹清晰可见,目光仰望星空,神采奕奕。
捆绑的黑发随风舞动头盔箍住更是宛如战神,身高八尺,昂首挺胸,目视远方边疆之外的东阳郡。
“起风了。”
男子不由感叹,龄以不惑之年,镇守边境已经有数十年了。
“是啊!起风了…”
就在此时,男子旁边多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白袍拂袖,雪鬓霜鬟,随风起舞。满是皱纹的手掌搭在身后,双眸清澈见底,望着星空。
“帝星遮月……的确起风了……”
看向一颗蓬发银色光辉的星辰,帝星位于皓月旁边,他的光芒直接将皓月给遮挡,变得金银璀璨。
“帝妃的星辰也诞生了。”
紧跟着,那月下老人又惋惜道:“可惜了,不是帝后的命……哎。”
“她不也是吗?”
男子久久开口,抬起头看向月下老人,不由苦笑。
“她?北宁,你还没有放下吗?”月下老人忽然问了一声。
男子并没有回答,单手持剑,望向身后的安东郡边境内,随即转过头,看向月下老人,面怀微笑:“我只是个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