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在来的路上,冬谷既有男又有女呀!”
“冬谷的人大多数是孤儿,因为就算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的父母都会竭尽所能地将他们送到夏谷。冬民们都是官兵在路上压来这里做奴隶的,他们的生活环境十分恶劣。
他们要干洗衣,挑粪,洗菜等杂货累活。在冬谷的那些老人就是几十年前的冬民,作为冬民,只能挨饿受冻。”
说着,小葇的眼中泛满泪花。她揉了揉眼睛,继续道:
“除了冬民以外,少爷所住的言覃谷中的弦民也是如此,他们都是男女混住的。”
“那就是说楼逸然那家伙现在在言覃谷?”
“嗯!”
“小姐,你蒙着面纱热不热呀!我帮你摘掉吧。”
说着,小葇伸出手来。还没反应过来的楼依然说道:
“别!”
话音刚落,只见紫色的面纱如残翅的蝴蝶般落下,随即被水浸湿。
“啊!”
小葇惊呼,脸上充满恐惧,随即道:
“对不起,小姐,我……”
只见楼依然淡定地将面纱捡起,带上。
即使自己不看镜子,也能猜得到自己的面孔是如何狰狞。
毕竟,在现代也难以解开的漆腥毒可不是盖的。
这种霸道的毒,在这中缺医少药的地方是很难治好的。
“你出去吧!”
只见小葇的眼中充满恐惧,但她竭力稳住自己颤抖的身躯。
“不,我要伺候小姐沐浴。”
圆圆的眼睛满是倔强,语气十分地坚定。
闻言,楼依然闭上眼睛。任由小葇将一瓢瓢的水浇到她的背部,她极力忍住脸上的痛楚。
“小姐?小姐?”
看着熟睡了的楼依然,小葇暗暗道:
“小姐,我一定会遵守他的约定,好好照顾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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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月,衬着蔚蓝的天,颇像荒江野渡光景。
此时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如鬼魅一般。
一个小巧的黑影如野狸般灵活猛然从树旁掠过,只留下颤动的柳条。
“奇怪,怎么还没到呀!这该死的地图!”
只见面纱露出的眼睛如弦月般狡黠,但同时带着苦恼。
楼依然虽能文善武,但她的方向感却是异常愚钝。
“你准备用什么药呀?”
“我?听梁总管描述的症状我准备用撅予草与婵褪,再加香薰。你呢?”
“我……”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楼依然急忙隐入墙旁。
看来他们是医师呀!那就好办了,我直接跟上他们就好了呀!
想到此处,楼依然微微一笑,随即小心翼翼地紧跟身后。
不久,只见一块写着“以覃阁”的牌匾映入眼帘。
屋内散发着微弱的烛光,屋外聚集着多位医者。
“啊!”
只见一名消瘦的男子被抛出门外,大彪怒吼:
“听着如果不但治不好秀娘,反而将她的病情弄严重者,皆被逐出夏谷!”
话音刚落,只见众人议论纷纷。
尔后,刚才熙熙攘攘的人群,只剩下楼依然与一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