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人脸撕开下的面容竟是如此的秀丽惊人!
一双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直直的墨色长发中还透着一丝淡淡的柔光,在这丝光芒里,她那头漆黑的直发更显柔顺。
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只见她脸上面无表情,朱唇微启。
一粒漆红色的丹药倏忽地出现在她的掌心中,她微微张开细口,在齐垠惊讶的目光下,将丹药含入嘴中。
只见她娇小的身躯变得修长,原本清秀的面容变得艳丽。
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看着面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橙阁主微微一愣,随即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主上,尊安!”
闻言,齐垠的脸色变得苍白,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看着面前的女子。
传说中,势力强大,遍布三国的双栖楼的尊主是一名面容恐怖,心狠手辣的老女人。
但凡见过她的真容,除了她的亲信外,其余皆死!
死者皆面容狰狞,死状恐怖。人皆传是双栖楼的尊主将见过她真容的人处以极刑,他们才会死得如此凄厉。
她在三年之内就将吞并孱弱不堪的皆兮派变为如今势力广布,令人闻风丧胆与另一势力深据的大帮派雾泠派齐名的双栖楼。
所以,民间流传着“宁惹官豪家壁四徒,不惹尊主家被灭族!宁惹阎王鬼魅四起,不惹圣君处事被抑!”
想不到,让人闻风丧胆的竟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娇艳少女!
反应过来的齐垠急忙拜倒在地,磕了一个头,双手合齐,不敢直视少女的眼睛。
“主上,尊安!”
尔后,周围的气味骤然下降,气氛仿佛如被凝固的冰水般变得寒冷。
身后的两名黑衣男子微微惊愕,但随即恢复回一如既往的冰冷表情。
只见白衣少女轻拂袖,水袖在虚空中浅浅的一抹。
一阵寒风向两位黑衣男子袭去。
而黑衣男子强行忍住想后退的念头,硬着头皮原地不动。
只见霎时,黑衣男子胸前的绸缎微微拂起。
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印在男子健硕的胸肌上。
白衣少女轻笑,微微扬起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
但沉静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像两泓万年不化的冰湖。
白衣少女眼角微扬,毫不理睬地上的齐垠。
“想不到,你们还真是我千祁派的弟子呀!近几年来,加入千祁派的要求倒是越发地低了。”
闻言,齐垠的眼眸紧缩,身体止不住般微微颤抖。
她果然如齐卓所言,在暗中积蓄力量!
“主上,你……”
只见白衣少女微抬起手,示意橙阁主不要再言。
怎么回事?一向沉稳,处事谨慎的尊主如今怎么会将暗中聚集势力一事透露给齐垠!
对了,过几日便是拜尊大典了!尊主,你真的没事吗?
橙阁主暗暗想道,眼中充满担忧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黑衣男子中一人听到此言,欲要起身争辩,但随即被另一名黑衣男子微微按住。
白衣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扭过头来,道:
“你就是鬼老的儿子,齐垠?”
闻言,齐垠抬起头来,忍住心中的怒意。
“回主上,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只见白衣少女佯装掏了掏耳朵,轻声道:
“近年来,本尊的耳力倒是越发地不好了。”
素闻拥有回颜之术的玄谷子素来与她交好,如今她这幅姣好的容颜会不会是她使了回颜之术才得到的?
要不然就是言传有误,手握重权的根本不是一个年逾七十的老妪,而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
虽说她年纪尚小,可是自己为何心中会对这个黄毛丫头生忌惮之意?
齐垠微微抬头,看着目光若子夜寒星,清澈却含着超乎年纪的智慧的少女。
心中略带震撼与担忧地想道,心中越发地感到不安。
尊主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橙阁主有些不解地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看着暗暗思索的齐垠,白衣少女迈著莲步靠近齐垠。
颦起柳眉,墨色如黑夜般的剪瞳森然。
鲜艳欲滴的朱唇微启,冷声道:
“想不到齐垠公子的权利竟如此之大,大到连本尊的护法,你也敢袭击!”
闻言,齐垠的脸上瞬间变得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白衣少女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在场的四人都为之一振。
“不敢,我只是想给百里护法讲解一下帮规。因为百里护法初入双栖楼,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功力而已。怎敢以下犯上,冒犯护法。”
“哦……”
白衣少女的语气变得轻缓,但随即语调忽的变得严厉。
“试探?那你是在质疑我挑人的能力吗?”
齐垠灵光一闪,随即更为恭敬诚恳地道:
“不是,我只是想切磋一下而已,谁知百里护法竟是帮主易容而成。但……”
“是吗?整个双栖楼都知道,本尊将百里溪纳入双栖楼不过是赏识他的锁骨功而已。除此之外,众人皆知,他根本不懂武功!”
只见白衣少女言语锋锐,齐垠无言以对。
白衣少女乌灵的眼眸,倏地笼上层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
冷冷地道:“橙烛,袭击双栖楼的护法,按本派帮规,该如何处置?”
只见橙阁主微微屈膝,十分恭敬地道:
“应当处以极刑!”
“那袭击帮主呢?”
“理应处以凌邢后,再拦腰处死。”
“执邢!”
“尊主……”
“怎么?橙烛,难道连我的命令你也不听!”
橙烛不语,白衣少女叹了一口气,无力道:
“看来我不在这一阵子,你变得越发地优柔寡断了!”
闻言,橙阁主闪过一丝忧虑与悲伤,但随即铿锵有力地道:
“橙烛仅奉主上指令,对绎冥阁侧阁主齐垠处以凌邢!”
“主上,你不可……”
还未等齐垠说完,只见橙阁主绸带轻扬而出,用梭衣一把缠住齐垠的脖子。
橙阁主随即撕下衣纱,塞向他的嘴中。
以防他不堪刑法,咬舌自尽。
看着面前的房子,白衣少女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