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紧绷了半个晚上,梅涩困得连打哈切,倒头睡在了龙床上。
君梵翊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痛,召这个女人来侍寝就是个错误。
......
皇城的一处客栈中,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子翻窗而入。
“主上”
屋子里等候多时的劲风立刻站起来行礼。
“如果本王没猜错,君梵翊新封的宸美人身上一定有不死冥军的线索”
黑衣人正是玥国摄政王,云楚寒。
他本来只是心生怀疑,这次夜探皇宫,看君梵翊那么紧张的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断。
“主上,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自然是把人先弄过来再说”,血红色的眼睛在月色下散发着幽光,仿佛下一刻即将掀开獠牙吸血的孤狼。
承乾宫中
梅涩是被饿醒的,摸了摸不停叫唤着的肚子,撑起身子,看着外面的太阳,这都快正午了吧。
青柠端着盆走进来,看见自家小主醒了,赶忙放在一边的架子上,过来服侍梅涩更衣。
“小主,陛下对小主可真好,早上上朝的时候还特定叮嘱奴婢们不要叫醒小主呢”
小丫头脸上一片幸福的神色,仿佛昨晚受宠的不是梅涩而是她一样,梅涩也不多解释,净了面,便吃起桌上的早膳来。
吃饱喝足后,用帕子胡乱抹了抹嘴,“走吧,回去”
“小......小主,皇上还没回来呢,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这可是大不敬,小主才刚受宠......”
“怕什么,天塌下来也有你家小主我顶着呢”
青柠小姐姐可是可是了半天,瞅着自家小主已经屁颠屁颠走了出去,赶忙跟上。
算了,小主这等奇女子哪能是吾等奴婢能够猜透的。
君梵翊下朝后直接回到了承乾宫,却没有见到梅涩的身影。
“宸美人呢?”
“回禀陛下,宸小主......小主已经回去了”
吧嗒,檀香制成的圆木桌陷下去了一块。
小太监颤抖着身子,额头上的汗水拧成了股直溜溜的往下淌。
“拖出去”,一句话,宣判了小太监的死刑,赵文有些不忍,却又无可奈何,自家陛下一向冷心冷情,更不会放过连事都不会做的人,这便是常年征战练出来的冷血。
君梵翊方才在朝堂上与那宇文怀明好一番明争暗斗,身心俱疲,一回到寝宫,发现那女人竟然自己走了,更是恼火,自己宫里的奴才竟然连个人都拦不住。
哪里是拦不住啊,应该是不敢拦才对,以陛下阴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因着一夜恩情对这宸美人百般纵容呢,他们要是拦了,恐怕会死的很难看啊。
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怪不得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掉不掉脑袋就是这凉薄君主一句话的事。
“赵文”
还没等他自己个思绪完,便听到自家陛下催命符般的声音。
“奴才在”
“昨夜当值的所有奴才全部杖杀,你,去慎刑司领五十大板”
“是”
赵文颤颤巍巍的退出了宫门,瘫软在地上,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让陛下如此震怒,好在自己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君梵翊站在宫中一动不动,一个黑影从房上落下来,跪在他身后。
“烬受奸人之计,护驾不力,请主上责罚”
“昨夜所有守卫,一百鞭”
“是”
对于他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来说,一百鞭要不了命,顶多是个半死,本就是自己的失职,烬也甘愿受罚。
梅涩迈着步子哼着曲子走在石子路上,走着走着就到了上次假山旁的黄玫瑰丛那里,瞧着一朵朵盛放的黄玫瑰,想起来上次自己因为学习礼数所受的皮肉之苦,心中越发气闷,转头向昭纯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