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期盼已经的庆典如期举行。
夜幕渐渐来临,宫中一片祥和喜庆的景色。
绣着祥云的暗红色地毯一路从宫门延伸到太极殿。
朝中大臣和各国来使徐徐入座。
宇文怀明从马车上一下来,周围的朝臣们立刻围了上去,传出一片恭维之声。
他表面上默不作声,心里却得意得很,谁都知道他现在是北燕的第二把交椅,赶着撵着都要来攀关系。
......
“这位就是宇文丞相吧?!久仰久仰”
一个身着异国服饰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边说边朝他行了个礼。
“你是......”
“鄙人西荆国使臣陶渊,久闻宇文丞相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哈哈哈,哪里哪里”
“听闻此次贵国国师也在随行之列,怎么......没有看到啊”
“啊,国师他为人洒脱不羁,不喜这些繁文缛节,想必是早已经入座了”
“本相对国师可是仰慕得很啊,当日有幸去贵国拜访却无缘相见,这回还要拜托陶大使帮忙牵线搭桥啊”
“哈哈哈,一定一定,到时候一定让丞相和国师认识认识,请”
“那本相就先谢过大使了,请”
太极殿上,朝臣们热络的交谈着,你夸我一句,我敬你一杯,好不热闹,唯独有两处显得格格不入。
玥国那边坐镇的是威震四方的摄政王,一袭黑色蟒袍,血红色的眼睛微微眯着,缓缓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只是方圆五米之内都不敢有人靠近,倒酒的侍女孤零零的站在他身后打着颤,心里抱怨这份苦差事怎么就落在了自己头上呢。
周围的使臣们背过身子窃窃私语着。
这玥国皇帝尚在襁褓之中,整个朝堂都由他云楚寒把持着,只要他愿意,明个就能当皇上,奈何这位的心思着实让人看不懂,几十年如一日的给别人的江山打工,怪哉怪哉。
周遭的言论一个不拉的落入云楚寒的耳中,喝了一口小酒,将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砸。
使臣们瞬间噤若寒蝉。
一帮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西荆那边,除了喋喋不休的陶大使,最惹眼的是一个俊美如谪仙的男子。
一袭白衣端坐在案,墨发高束,冠玉般的面庞上镶嵌着饱满的天庭和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远远望去,如同下凡的仙人般不可亵渎,惹得底下的女眷们频频侧目,羞红了脸。
这就是西荆国师,曲流殇。
“陛下驾到”
奸细的嗓音从太极殿门口传来。
满朝大臣哗啦啦跪了一地,唯独云楚寒和曲流殇只是站起身来点头示意。
“平身”
威严低沉的嗓音压过头顶,跪着的朝臣们顿时头皮发麻。
又是一片哗啦啦的响声,众大臣站起身来回归原位。
君梵翊身着绣着暗红色龙纹的黑色朝服,龙身昂头直上,势如破竹。
长发用一只雕刻精美的龙头金冠高高竖起,刀削般的面庞刻满了凛冽的气息,为俊美如神邸的面容填了一丝生人勿近。
龙椅上那位年轻俊美的帝王便是自己的丈夫,下首坐着的兰妃沈茹儿面颊通红,羞赧的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朝臣中坐着一名略显突兀的女子。
仰起头望着上方众心捧月般的男子,有一丝的不真切,这般优秀的人儿是真的爱自己的吗?
接下来便是各国使臣恭贺献礼的时候了。
一些外邦小国争先恐后的进贡着精挑细选的礼物,祈求着北燕大国的庇护。
赞美的言辞滔滔不绝,听得君梵翊太阳穴直突突。
终于只剩下最后两个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西荆使者陶渊恭贺陛下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
“西荆国师曲流殇恭贺陛下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立刻骚动起来,这便是那位名满天下的西荆国师?本以为是个年过半百道骨仙风的老头子,没想到这么年轻这么英俊......
“国师和使臣有礼了”
“陛下,吾皇为了恭贺陛下登基,特定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大礼,请陛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