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听出了他讽刺的意味,濮阳煦也不怒,俊美的脸上依旧挂着他招牌微笑,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温暖和煦如春日阳光。
“本太子还从来没想过,你我二人也会有携手合作的一天,这命运还真是奇妙啊。”
“的确甚是奇妙。”
“听说濮阳太子就快要迎娶太子妃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本太子在此提前恭祝濮阳太子与未来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欧阳太子有心了。”
依旧是那样的笑,欧阳漓突然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甚至有种想要去撕毁他那层伪装的冲动!
“哼,那濮阳太子可要好好努力了,可千万别连美人都没抱到就翘了辫子才是!”说罢,欧阳漓也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濮阳煦忽而露出了抹意味不明的笑。
翌日辰时,众人再次聚集到了校场,各自带着包裹装着粮食、水、药物等必须品。
待看到皇甫雨泽竟然带着个阴柔绝美的小太监出现时,所有人都傻眼了,特别是在看到皇甫雨泽竟然对一个小太监呵护备至,还两人共乘一辆马车时,众人已经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唯有那滚滚天雷在脑海中轰炸着。
不过很快,众人也就释然了,毕竟在贵族、皇家,养男宠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原本对上那些人鄙夷的目光,尉迟妍姗还有些不解,可随后脑子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脸就黑红黑红了,说不出是气的还是羞的。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什么样的装束,都难以遮掩她那绝美的姿容,所有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刹,呼吸都不由的一滞,眼中尽是惊艳的光芒。
纵使鄙视她“男宠”的身份,可一路上还是会有不少眼睛忍不住往她身上瞟,惊艳的、猥亵的、痴迷的、贪婪的……
直闹得皇甫雨泽是一肚子的火,若非尉迟妍姗拼命拦着,只怕他此刻已经大开杀戒了!
不过好在一路上大部分时间尉迟妍姗都坐在马车里,只除了偶尔休息时才会出来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能被旁人看到的时候是少之又少。
可即使这样,某男还是不满意,心里憋得他直想砍人!
于是,某次某女刚刚透了会儿气重新爬上马车,就被某男给一把拽到了怀里,二话不说就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瓣,拼命吸吮啃噬着,还在她细嫩的脖颈上留下了几颗暧昧的痕迹。
不过某女却是不知那几颗暧昧痕迹的存在,直到再一次下马车被旁人那种比之前更加火辣辣赤果果的视线盯着的时候,她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结果一照镜子,彻底炸毛了!
爬上马车逮着某男就又打又啃又挠,腹黑的某男却还嫌动静不够大,竟是故意大力挣扎,与她在马车里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不用想也知道,这么大的动静,那马车能没反应么?
瞧着那剧烈的“车震”,众人那叫一个天雷滚滚里嫩外焦啊,也因此,尉迟妍姗“男宠”的身份就这么彻底被坐实了。
经过那一次的丢人,尉迟妍姗哪里还敢再出去?只能整日窝在马车里当鸵鸟,除了偶尔实在憋不住要解手才会悄悄出去一下下。
虽然那次被折磨得不轻,可皇甫雨泽还是乐得跟什么似的,最起码目的达到了,就算让他吃再多再大的苦头他也乐意。
不过,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以为杜绝了别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就可以了么?人家心里头惦记着看你能怎么办!
“冥王,怎么不见那位小公公出来呢?”濮阳煦浅笑道,目光不自觉投向了那辆豪华的马车。
皇甫雨泽俊脸一黑,语气不善道:“孤王还真没想到濮阳太子这般博爱,竟然对孤王的小东西如此上心呢。”
故意叫得这般亲昵,又刻意加重了“孤王的”三个字,意思很明显摆在那儿了,可惜某人却只作没听到,很是不识趣啊。
“煦只是担心那位小公公这般整日闷在马车中会闷坏了,冥王何不趁着大家休息之际让她出来透透气呢?”
“濮阳太子逾越了,孤王的人还用不着你来操心!”说完,皇甫雨泽便黑着脸上了马车。
“哟,真没看出来,濮阳太子也好这口呢?”身后,妖孽般的欧阳漓如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了濮阳煦的身旁,阴阳怪气道。
濮阳煦浅笑,答非所问,“小家伙很美不是吗?”
“美是美,只可惜,人家已经有主儿了,你就算再如何大献殷情也没用啊。”欧阳漓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冷笑道:“濮阳太子不是已经快要迎娶太子妃了吗?这般行为,也不怕徒惹美人伤心?”
濮阳煦但笑不语,恍若将他当成了透明人一般,渐渐地,欧阳漓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濮阳太子对那个男宠很有兴趣?”
“她很美,比我至今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更美。”
“再美她也变不成女人,甚至连男人也不算,不过是个卑微的玩物罢了!”
“呵。”
卑微的玩物吗?未必。
瞧皇甫雨泽那样,分明是把人当成宝捧在手心里了。
果真只是个太监吗?未必。
男人就算再美,何曾有过这般唇红齿白,柔媚娇俏的了?还有她身上那丝淡雅的女儿香,他可是闻得清清楚楚呢。
再者,冥王明知此去极其凶险,却还敢将她带出来,难道不是有所依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