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加德怎么不见了?”自在惊讶的声音传出,他站在一条宽几百米的水上。
赵海峰站在岸边,静静的看着前方的一片虚空,说道:“阿斯加德还在,不过……”赵海峰看了看自在说:“你能不能进去。”
自在对于阿斯加德如此好奇,他直接飞到那片虚空之中,却被反弹出来。
赵海峰说:“刚才哪个位置是界限之墙。”
“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自在又露出一脸讨好的表情。
赵海峰叹息的说:“界限之墙只不过是阿斯加德大树上的一个树枝,艾瑞克,你自己又怎么斗得过阿斯加德。”
赵海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自在说:“你怎么离开了,你不去阿斯加德了。”
赵海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阿斯加德。”
“你不去阿斯加德我跟着你做什么?”自在说。
赵海峰继续向前走,自在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了上去。
……
“我们去什么地方?”自在说。
“你怎么还跟着我?”赵海峰说。
“我有我的路,怎么会是跟着你呢?”自在说。
“既然你不跟着我,那么你管我去哪做什么?”赵海峰说。
“你……我就不信你能甩掉我。”自在说。
赵海峰却是甩不掉他,因为他的速度很慢,直到最后赵海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赵海峰想:“这又是一段跨越万里的路程,这场千年的恋情又会出现怎样新的开始,或是毁灭。”
“那是生命之树。”自在远远望见一棵通向天空尽头的树。
赵海峰依旧一步步向前走着,周围是一片森林,森林的主人是精灵,白精灵。
赵海峰的到来引起了很多精灵的注意,但是赵海峰却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森林中玩耍的都是一群年龄不过百岁的精灵,他们没有一个认识赵海峰。
这一片森林有几百里,赵海峰从早上一直走到晚上,他的身边也聚集了许许多多的精灵,但是赵海峰认识到却没有几个。
终于,还是走到了生命之树旁边,走到了沃达尔圣泉的起源之地,走到了命运三女神的休息之所。
赵海峰见到了斯科德,他没有吃惊,虽然很久之前赵海峰特意找命运三女神却没有找到,现在她们自己出来,但是却让赵海峰提不起来任何兴趣。
“我们在新世界创立之时就预见在这个世界中将会发生一场翻天覆地的战争,但是因为你的到来,这场战争消失了。”斯科德说。
赵海峰看着斯科德,不明白这一句话,他也不想思考。
“她在那个方向,你去找她吧。”斯科德指着一个方向。
“谢谢。”赵海峰向着斯科德点了点头,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绿苔石阶,青草木屋。
这个小屋像不像万花谷中的小屋?蹬蹬蹬,赵海峰踏上了石阶,走到了房屋前。
是不是要推开门进去,打声招呼,问一问,一切可好?
赵海峰的手臂却像是被冻住一般,抬不起来。
门却开了,赵海峰低着头,向上看去。
嫩白俏腿,丰满酥胸。
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这样的打扮不是一直都在我的脑海中想象吗?赵海峰不敢向上看,他会看到怎样的生气面孔?如果她还在生气,那么他应不应该把这条欠他的命给她?
赵海峰还在等着,但是伊童却已经下了台阶,走了出去。
这么晚了,他还要去什么地方?赵海峰跟上。
再往前走,已经是沃达尔圣泉,命运三女神却不在这里。
伊童停在泉水旁边,说:“我在这泉水中看着你与奥丁大战,看着你会在什么时候死去。”
赵海峰的心中微凉,嘴唇干燥,苦涩的说,“我还没死。”
“我一直在想着如何杀你。”伊童的话中只有平静,没有一丝生气。
“我就站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我的父亲对我意味着什么?”伊童的声音中充满了回忆,痛苦与恨意,“可是你却把他杀了。”
赵海峰有着无数的理由,甚至可以说他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她的父亲却被他亲手杀死。
“我的父亲……”
“我都知道,你的父亲是如此的丑陋,他是……”
“我不许你说他。”
赵海峰闭上了嘴,这些事情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伊童仿佛没有了任何的力气,也不在说话,反而去看泉水。
赵海峰听说过,沃达尔圣泉能够照见每一个心中所想之人,命运三女神在沃达尔圣泉上编制命运之绳。赵海峰不知道真假,看到伊童全神贯注的模样,她是不是在看她的父亲。
沉默,赵海峰宁愿接受刀削斧割也不愿意接受这份寂静。
“你不杀了我吗?”赵海峰说。
“几百年前我一直在想如何杀了你,现在…”伊童看着赵海峰,说:“我只恨我当时为什么会相信你,为什么会选择青春不老。”
精灵的寿命只有千年,如果按照年龄,伊童的父亲也应该死了。
“现在,你对我,是爱是恨?”
“现在我只想自己死。”
赵海峰突然觉得难受,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看着伊童这样生不如死。
如果他早来几百年,会不会换来一颗青春的心,可是他没有,他甚至愿意待在一棵树上也不愿意前来这里,这里是精灵一族,算是他的半个家啊……因为乐其吗?
赵海峰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女神,他有些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伊童走了,赵海峰却没有力气再追去,他甚至忘记了该怎样起来。
圆月又升到了空中。
愿世界,如此月,无有缺憾。
可是,赵海峰心中却有着满满的缺憾,但是他却不知道这缺憾是什么,因为不知道,所以难受,所以迷茫,所以什么都不能做。
赵海峰突然想起了以前的风光。伐食人魔,杀尼尔德,揍鹰头狮,战奥丁,如此的热血,如此的……
可是,他现在却突然想忘记这一切,忘记他所做的这一切。
很远很远的地方,树木遮住了目光,却遮不住犬魔的嗅觉,自在嗅到了痛苦的滋味,双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