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网沿着角落大开铺设，屋内的情况只比外头更加糟糕，破旧木板被腐蚀，随时能够掉落下来的房梁。
宫中冷清，窗台前偶见上了年纪的婆子在打扫，约过一时半刻，便没了人影。
只有一张方木桌，一盏油台灯和一套边缘破缺的旧瓷碗。
“五殿下！”
沙哑模糊的声音从外透入，慕思成打开窗户，方微微探头，底下被什么卡住了，木窗户吃力地推了几次，推不动。
“殿下你在哪？快出来吧！”
慕思成低下头，对上黑白分明的双眸。
少年眉峰如刃，视线凌厉，看到慕思成的瞬间，嘴角下压，发出一声嫌弃地“啧”。
扭头。
宫人从花树之间行过，眼瞧就要寻过来了。
宫暮春二话不说，抬手压在窗户边沿上，声音威胁道：“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翻身进了屋。
“关窗！”
慕思成从善如流地关上了窗。
屋子本就不大，多出一个人，好似一半的地界都被占去，宫暮春更像是这屋子的主人，熟络地走到某个角落，钻进去藏住自己。
“笃笃。”
慕思成打开房门，四五十岁的老嬷嬷神情急促，“小娘子，可见过一位小贵人？八九来岁，这么高。”
慕思成摇摇头。
“你，你可能记错了，这是贵人生母寝宫，他时常最爱来这。”
摇头。
“真没来过？”
老嬷嬷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会儿，奈何也不好直接闯入宫门，在门口踌躇了片刻，只好暂时放弃，“若，若是见着小贵人，千万要同我说，我是长春宫的林嬷嬷。”
慕思成点头。
破旧木门合上偶有吱呀的声儿，略微明亮的光线又给合上。
光线黯淡处，少年慢步跨出。
“五殿下——”
房门外的声音逐渐远去，五皇子宫暮春坐在木桌前，拿起破瓷碗，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的眼神如狼，狠狠盯着慕思成，充满猜疑和防备，“你是新发来的宫女？”
“是的，五殿下。”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不下跪？”
慕思成道：“殿下又为何，要躲区区一个宫奴？”
“……”宫暮春停顿片刻，怒道：“放肆！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当然是殿下问我。”
宫暮春被她这个态度弄得烦躁，侧过头道：“要不是你，刚刚我早跑了。”
“……”
慕思成想：要不是她，他早让人抓住了。
小屁孩。
宫暮春眉头横起，语气不善，“别以为帮过我一次，就可以无礼！你叫什么名字？”
“……”慕思成冷静地看着他。
对视片刻。
“算了，”宫暮春大人有大量地，“反正我记住你了！这里的东西你不能乱动，都是我母妃生前留下的，你胆敢弄坏一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明白吗？”
他还不到她下巴高，仰头教训人的态度倒是自然。
慕思成神游回来，垂眸行礼道：“奴婢不敢。”
“进度提取15%……”
“系统将在晚上九点正式上线，正式开放邮箱功能，请宿主做好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