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箫泽答应了,廖婉柔此行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取了斗笠从后门闪身出去隐没在夜色中。
“幽影,去请季进。”南宫箫泽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不问过肖雅居心里总是不安心。
“是。”
南宫箫泽独自在密室里等着,酒劲已经消解了大半,头脑清晰一些,越想越觉得廖婉柔不会这么帮他。
“王爷,”肖雅居进了密室,朝着南宫箫泽作揖,“廖家大小姐来过了?”
“是,”南宫萧然拉着肖雅居坐下,“她过来说想要诬陷宁国公,明面上说是为了不让太子去苏家嫡女,太子失了宁国公的军方助力,于本王有益,但本王想了想总觉得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呵呵,廖家大小姐也是好手段。”
“怎么说?”
“除了宁国公,对于廖大小姐来说,自然有益无害,但她也不是出于帮助陛下的目的,对于殿下来说,太子虽说是少了军方的支持,但宁国公为人刚正不阿,即使太子娶了他的嫡女,也不太可能因此就做出有违德法的事情,除掉宁国公也不是什么必备,只不过是为殿下夺嫡加了层保障,益处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肖雅居三言两语就将廖婉柔的真实目的分析的透彻,不由得心里冷笑一声,着实还有点佩服廖婉柔的手段,也正好借了她的手,除去宁国公这一固守边关的大患。
“那季进有何妙计?”南宫箫泽见肖雅居同意他除掉宁国公自然是先询问计策。
“不可说,不可说。”肖雅居从暗房的桌台上取了纸墨,信笔写了四个字——“通敌叛国”。
“什么?!这…这怎可?!”这四个字吓得南宫箫泽语无伦次,“这个罪名未免…”
“王爷若是想要一击即中,不让宁国公又反击之力,”肖雅居怕南宫箫泽退缩,急于安抚住,“只有这个罪名能让陛下下定决心。”
“本王…”南宫箫泽还是有点犹豫不决。
“王爷!成大业者从无畏惧!”肖雅居一把握住南宫萧泽的手腕,目光炽烈坚定,南宫箫泽被肖雅居的突然爆发怔住了。
“王爷若是想成就大业,就不能如此犹犹豫豫。”
“季进…本王明白,可这事情若是一朝败露,别说本王的鸿鹄之志,就是本王和母妃一族都得早受牵连。”南宫萧泽拨开季进的手,背身长叹。
“王爷放心,此事交由雅居去办。”肖雅居背后的秘密南宫箫泽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了解,至于肖雅居为何说除去宁国公与他无益,但还是坚持让南宫箫泽出手,其中的意味南宫箫泽一时还回味不过来。
“季进有何办法?”
“当初云游四方之时,雅居结实了不少在北狄还算位高权重的人,派几个人做点假证还是不算难事的。”
“那宁国公这边若是密不透风应当如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雅居的眼线也算是潜伏已久…王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