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这就交给你了”白靖王满是疲惫的叹了一声,拂袖而去。一个回眸,只剩下对女儿的无限忧心——
“若妹妹,妹妹”女子神情紧张尾随白若倾来到沐摇阁。
而满是担忧的心神,叫白若倾很是不耐烦。“庶姐!”白若倾一个转身,直愣愣地与女子对视。
迫使得,女子不自觉后退几步。但眼中忧虑之色仍旧未减半分,甚至多了一丝无奈与苦涩。
叫人怜惜不已。
“二妹妹,不好意思,姐姐我……”
白芜姬语不成句,半吞半吐。
“庶姐有何见教?请直言,若倾还未有闲茶工夫与姐姐绕圈子”
白若倾干脆利落的直接点明自己没空,若她白芜姬再耗下去,就是故意浪费她的时间了。
听到白若倾对自己的不耐烦和厌恶,白芜姬很是牵强的勾了勾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或着说是苦笑:
“妹妹既然没有时间,那姐姐也不多做打扰了,”女子顿了顿,语气中透着几分叹息
“本是想着妹妹一路上受了不少惊吓和委屈,打算问问妹妹几句家常,担心妹妹有什么不适。可既然如此,姐姐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
看到白芜姬对自己的怜爱,女子竟觉着恶心,便是连白芜姬走了,也不派个丫鬟送送。
由此可见,白若倾是有多么厌恶她这个庶姐。
“小姐”碧儿有些同情地看着大小姐远去的背影,转身对白若倾说道:
“其实碧儿觉着,大小姐人挺好的,从来都没有害过小姐。”
“哼,你是觉得她刚才可怜?”白若倾讽刺了一句。
可怜?天大的笑话,她这个庶姐聪明着呢,怎会可怜?倒是她这个三妹妹是个笨的,竟没想到守着白芜姬,避开她发现问题的机会,结果呢?
就算事成,就她那点蜂子,顶多砸了白芜姬的节目,却无法伤到根基。
自己捅的蜂窝,也算是帮了她一把。谁料,白芜月自己是个不挣气的。
女子冷哼一声,回了房。
终究是她三妹妹性子单纯,害人都不敢下毒手。
伶仃独步,蓝衫飞舞,盈盈望断。漫天柳絮忽然在风中舞成巨大的旋风。
只见亭下立一人,女子款款走来,一张干净冷练的脸映入了眼帘。
女子打量了又打量,双眸一挑,满是挑逗的语气“你————就是我庶姐给我找的暗卫?”
“回小姐,是”暗卫脸色依旧铁青,不因为女子的挑逗而泛起一丝波纹。
女子见此,便知自己再问下去也是无趣,扔下一个溢着轻蔑的目光,拂袖而去……
在沐摇阁闲庭踱步之余,后庭花湘,女子微微一笑,饶有兴趣的侧耳倾听——
“啪!”
一个巴掌火辣辣的落在柳丝脸上,惊慌有失措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你个死贱蹄子!整天就知道偷懒躲闲,这下叫你擦个瓷器儿的活都干不好!”
碎珠一脸的毒辣和老练,看得叫人发慌。柳丝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碎珠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柳丝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如两道清股一般往下流。
这番梨花带雨的娇羞模样,轮谁见了,都会心疼。
碎珠哪管柳丝的求饶,上前就是揪起耳朵,骂到:
“错了?说!以后还敢不敢。”碎珠声如雷霆,震得柳丝脑门疼。
“碎珠姐姐,我知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柳丝连忙摆手,示意自己真的是知错了。
而这么精彩绝伦的一番戏,碎玉自也是在上头看得津津有味。
好一个虚张声势!
“碎玉,你看这柳丝都知错了,要不——”
“啊!”
碎珠话未说完,就被碎玉的一盏茶给打断了。
只见碎玉在上座冷笑着看着二人,而柳丝却冷不及防被泼得一脸茫然,一张清秀的脸,都给花了。
随即反应过来的二人,皆是先后怒瞪碎玉。
接着破口大骂!
“好啊!你个碎玉”柳丝首先没脑子的对着碎玉指桑骂魁,
“我不就是打碎了几个瓷器,你就得理不饶人,还端起主子的架子了?”
柳丝豁地站起,面对柳丝泼天的口水,碎玉不禁皱了皱眉头,露出几分厌恶。
“怎么?瓷器又不用你掏腰包,我打碎了,关你什么事?”
柳丝继续怒吼,这猛劲,跟闹市的泼妇毫无差异。
“哼,就你聪明,就你装好人,就会搁着拿我乔,有本事你替我赔啊!你好人!”
看着柳丝这一波波轰炸碎珠觉得是时候自己出来收场子了。于是站出来打圆场:
“碎玉,你看着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罚的,我们也罚了。”碎珠一脸和善,又道
“不如就算了吧。毕竟我们今后还要一起干活呢,是吧!”
谁料,话音刚落,
“啪!”这一掌,硬生生的将碎珠和柳丝吓了一跳。便是连茶具也抖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