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欺骗不了的心（1）
“看珍馐楼（赫连家产业之一）的现今情况，我想这个方案可行性很大。”余寒一边品尝着珍馐楼的招牌菜，一边肯定的说着。
“嗯，就照你想得做吧。”经过一段时间，天玥已经完全相信余寒的能力，也百分之百的信任他，所有的产业管理也都全部交给了他，她只需象征性的翻翻账本和像今天这样定时到各地视察就行了。
“玥儿，你就那么放心了我，不怕我卷款潜逃？”余寒开着玩笑说。
“有本事你就试试啊。”天玥倒是不甚在意的回答，确信他不会这样做。而且通过余寒近日来的努力，她更加确定他更想抢了她逃跑，要不然也不会每次抱怨她为了武林事务到处奔波，让他好几天都看不到。两人的关系也是忽近忽远的，弄得他和父母急得上串下跳。也许这是她逃避现实造成的结果，但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情况下她也只有无奈的维持现状，只是她知道自己越来越被他的执着动摇了。
“呵呵……”明白天玥对自己的信任，余寒轻笑着啄了口杯中的松花酿，唯一遗憾的就是天玥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他知道她心里存在的矛盾，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等。
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了，不再多说什么的吃着桌上的各式美味，只是有些食不知味罢了。
顺路上来就餐的左玉鸣惊喜的在珠帘后的雅座处发现了正在就餐的天玥和余寒。他改变计划的朝身后跟着的侍从吩咐了几句便只领了一个贴身手下超两人走去。
“赫连姑娘，这么巧？”左玉鸣笑吟吟的打着招呼。
“原来是左庄主，失敬，失敬。如果不嫌弃的话，坐下将就用个餐吧？”见是平日里有些交情的左玉鸣，天玥掩下心底繁复的心绪，微笑着起身邀请。
“看来盟主不把在下当朋友呢。”左玉鸣的戏语让天玥莞尔一笑，重新改口道：“不知左公子是否愿意赏这个脸？”
“在下乐意之至。”左玉鸣微笑着落座，一旁的小儿也机灵的迅速添上碗筷，为他斟上酒。左玉鸣心情好好的举杯轻饮，放下酒杯后才注意到自己对面坐着的陌生男子。眼前的男子器宇不凡，俊美挺拔，只是眼中明显的敌意让他摸不着头脑，可是他又确定两人从未见过，有些不解的看向天玥，“这位公子是……”
“他是……”天玥正要介绍却被余寒制止。
“在下余寒，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但不得不奉劝阁下别再白费力气。”同样身为男人，余寒从左玉鸣进来时就注意到了他眼中不同寻常的情感，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情感了。
“哦？可是有些东西不去争取一下，谁又会知道结果如何呢？”明确了彼此敌对的关系，左玉鸣也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输定了。”余寒嘴角勾起淡笑，那笑异常的美，却带着一股邪魅，让人忍不住心虚。
“还不一定呢？”虽然惊讶于余寒的非凡气势，但他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冷静的接受了他的挑战。
“你们在说些什么啊？”天玥第一次有了不理解男人世界的时候，她不懂两人明明第一次相识，可说气的话来却像是认识很久了。
“呵呵，没什么。”左玉鸣爽朗的笑着，他不得不承认余寒除了是一个好的竞争对手外，也可能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对，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余寒莞尔一笑，端起酒杯喝着。
什么啊？两人的默契彻底让天玥摸不着头脑。此刻的她就像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茫然的看着两人。
“唔……”就在天玥正郁闷时，余寒突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不醒人世。突来的事件惊得天玥脑中空白，但长年的训练让她条件反射的来到余寒面前。她深呼了口气，尽力的平复自己慌乱的内心，理智的为余寒把脉，并尽可能仔细的观察了他的状况。
“怎么回事？”左玉鸣看着天玥无比凝重的表情，直觉事情很严重，因为他从未见过她有过如此严肃的表情，就算曾经大敌当前，她也是心若止水的平静，这也是她吸引他的原因。
“冰蚕针。”巫刍行那个混蛋！竟然敢在我面前放肆，我非杀了他不可！天玥寒着声音吐出这三个让左玉鸣也大为震惊的字，因为他没想到只有巫刍行才会使的冰蚕针会出现在这里，攻击的还是一个并没什么武林背景的人，而且更加不明白他的目的何在。
胸中怒火难以抑制，此刻的天玥一心只想杀了巫刍行。她愤怒的站起身，满身杀气的朝外走去。
“等等！赫连姑娘！”左玉鸣意外发现天玥的失控，此时的他才意识到了些什么。虽然此刻的天玥是十分的危险的，但他为了防止事情闹大，只好上前拉住她。
“放手。”越发寒冷的声音显示了她此刻无法抑制的愤怒。
“你该知道就算你追了上去也是得不到解药的，蓬莱岛的人是不会将解药带在身上的。”左玉鸣希望他的劝诫能拉回一些她的理智，可显然那是徒劳的。天玥一掌劈向左玉鸣，将他震离开自己。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吐血的左玉鸣又举步往外走。她知道一切都晚了，冰蚕针上的毒汁是天下至毒之一，中者必死。可她无法让自己接受这一现实，脑中空白的只剩下杀意。
“我，我能救他……”左玉鸣强撑起身体，左手摁着隐隐抽痛的右胸。最后的话终于成功的止住了天玥的脚步，她不敢置信的转过身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能救他。”左玉鸣终于松了一口气，庆幸她总算恢复理智了。
“真的？那，那快！你快点救他！”天玥重新奔回至余寒身边，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急切的催促着。
左玉鸣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约莫两指宽的精致小方盒，从中取出一颗珍珠般大小的白色药丸递给天玥。
“这是什么？”天玥怀疑的看了眼手中的不起眼药丸。
“这是我家代代相传的圣药白陀丹，传说能解天下所有的毒，并为伤者提升功力，但是否真有奇效也只有试试了。”左玉鸣也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天玥内心挣扎了许久，她不知道手中的药丸是否真有奇效，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其他不良的影响。可她也知道如果不试，怀中的人连获救的可能都没有。所以为了最后一丝的生机，天玥将手中的药丸为余寒服下。她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奇迹的发生，默默地祈祷着上天的保佑，可依旧紧闭的双眼渐渐让她感到了绝望，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微颤的眼皮让她楞了一下，可之后的没有动静让她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那双沉静的黑眸再次打开，她才终于失去控制的落起泪来。恢复意识的余寒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了天玥泣不成声的样子，茫然无措的任她抱着自己痛哭。
左玉鸣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其中包含着失望，无奈，祝福，还有疼痛。
“岛主，这下该怎么办？”四大护法之一的黑日低声询问着一同藏身在暗处的巫刍行，他们一路上都是悄无声息的跟着左玉鸣一行人，直到此刻才暴露了形迹。
“可恶，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浪费掉了世上仅有的一颗白陀丹，还反倒便宜了那姓余的小子。”死瞪着远处那个让自己嫉妒到死的女人，巫刍行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烈。
“吩咐下去，我要他们消失在城郊。”巫刍行说完便闪身离去。
“赫连姑娘，不瞒你说，在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已对你倾心。”左玉鸣微红着脸说着，看到天玥眼里意料之中的为难，虽然早已看开，但心底还是不免又一丝酸涩。
“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为难，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
“左公子，对不起……”又一次辜负了一个好男人让天玥很歉疚，但她除了说对不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对不起，应该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才是。”
“不，是我给你添麻烦才对，今天要不是有你，余寒可能也捡不回这条命吧。”天玥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因为她的命令站在原地赌气的余寒又转过头感激的说道。
“事情既然都已经都过去了，那我们就别再放在心上了，以后还是朋友，不是吗？”解开心结，江湖儿女活得应该更加坦荡。左玉鸣的一席话让天玥知道遗忘才是对他的尊重，做不成恋人的两个人也许更适合做朋友。
“对，是朋友，永远的朋友。”屏去杂念，天玥的脸上换上对朋友的真挚笑容，左玉鸣见此也会心一笑。
站在远处的余寒看着两人笑得熟络的样子，胸中的醋缸子打翻了一地，一股股酸酸的味道呛得他想发火，可又找不到出口，只能憋在心里内伤。
天玥和余寒骑着两匹高头大马前后走着。天玥看着平日里缠着自己不放的余寒竟然独自骑着马沉默的走在前头，知道他还在吃左玉鸣的醋。不知是平日里被他烦成了习惯，还是自己脑子有问题，她竟然有点受不了他的沉默，不自觉的驱马靠近他所骑的马，试探性的问着，“休息了一夜，身体还好吗？”
“还好。”余寒不怎么打理的回答着。对于他的冷淡，天玥只好摸摸鼻子，不知如何是好的不再开口。
“不过如果你亲我一下，我想我会更好一些。”余寒其实猜得到她和左玉鸣说了些什么，不说话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可笑的大男人思想作祟。但被人喜欢也不是她的错，所以他决定不再闹别扭，免得她不好受。
“下流！”嘴上虽骂着他，但天玥因为他的恢复才终于松了口气，脸上也终于绽放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我下流？本公子人品高尚，又风度翩翩，何来下流一说？”余寒假正经的取出折扇轻摇，大有风流佳公子的派头。
“呵呵，说这些也不脸红。”天玥无语的瞪他一眼。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出城，不时拌嘴的样子在路人看来俨然一副欢喜冤家的样子，让人看了好生羡慕。不知不觉间两人出了城，走在了无人的官道上。两人说笑之间突然察觉到异常的氛围，彼此对看一眼，警惕着四周。
“哈哈，不愧是当今的武林盟主，那么快就发现我们了。”巫刍行瞬间带着十多名黑衣手下出现在两人面前，阻断了他们的去路。
“巫岛主对我二人的关心还真是不少啊，不仅从城内跟到了城外，还给了我们不少的惊喜呢。”天玥轻笑着说着，姿态悠闲的扇着扇子，只是那对黑眸因为她心中的愤怒染上了冰冷的敌意。
“呵呵，看这位余公子的样子，想必白陀丹的效用非同一般吧？也不妄我巫某的一片苦心了。”巫刍行也皮笑肉不笑的继续与天玥磨蹭着，只是他的耐心已经渐渐的到达了极限。
“哦？不知巫岛主的是这样的苦心啊？”余寒也极度不爽巫刍行的嚣张放肆，更气愤自己的性命险些丢在他的手里。
“那只有请二位去问阎老爷了！”巫刍行说完便领着手下一同攻向二人。
众人陷入厮杀，巫刍行的手下集中攻击功夫稍显尚弱，但却也同样不好对付的余寒，而他本人则独自与天玥交手。天玥对付巫刍行尚且得心应手，但他频繁而又密集攻势也的确阻得她无法分身去帮助勉强应付十多人的余寒。天玥多次想趁机带余寒逃走，可势单力薄的他们又总是很快被他们追上，彼此打斗间来到了一处悬崖边，深不见底的沟壑阻断了两人后退的道路，只得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哼！没地方逃了吧？赫连天玥，你没想过你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吧？”见目的即将达成，巫刍行的脸上的笑意更深。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被逼到绝路，天玥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
“我只能说你做了让我何不痛快的事，让我不亲自除掉你就寝食难安。”
“你！”天玥在脑中不断搜索着，可是自己根本不记得有得罪过他什么。
“玥儿，以你的能力是可以离开的，快走！”余寒不顾自身所中的伤将天玥护在身后。
“你说什么呢？要走当然是要一起走啊。”
“笨蛋！要是我们能一起逃走，还会被他们逼到这里来吗？”
“可是……”
“够了，你们就不用在这里上演这些恶心的戏码了，我会很大方的送你们一起死的。”巫刍行朝身后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立马领命举起锋利的长剑朝两人逼去。
两人被逼的步步后退，眼看就要踩着边缘了。天玥脑中不断想着突出重围的办法，就在她分析好情势准备带着余寒朝对方左边留下的空隙逃脱时，几个手下竟出乎她意料的朝余寒攻去，迫使他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顿时重心不稳的跌入深渊。
“余寒！”天玥被眼中所见之景吓得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朝向她攻来的人一掌攻去便也随着余寒投身于深不见底的深渊中。
“哈哈……好一对痴情怨侣，就到地府里去继续你们的爱情吧。我们走。”除却了心头大患的巫刍行满意的领着手下乘风而去。
坠下山崖的天玥运功加速的来到余寒身边，她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幸运的发现崖壁上竟有一个被藤蔓遮住的洞口，她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运气朝洞口飞去，重重的跌入洞中保住了性命。
“啊……”余寒因为让自己垫在了天玥身下而痛的闷哼出声，再加上身上被拉扯的伤口让他更是痛得直冒冷汗。
“余寒！余寒！你怎么样了？”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天玥方寸大失的急出了眼泪。想查看他的伤势，又怕弄疼了他的不敢碰他，只能一个劲儿的掉着眼泪。
稍微缓过些疼痛的余寒睁开眼就看到天玥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一下子被幸福充满了。他勉强忍着疼痛伸手将慌乱的天玥轻扯入怀中，轻声的安慰着，“玥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了。”
“傻瓜！傻瓜！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紧绷的神经放松后，无尽的恐惧席卷上她的心头，深藏的爱意与在乎再也无法克制的倾泻而出。
“是我不对，对不起，对不起……”余寒感觉到胸前的湿意，为她的在乎而感到深深的窝心。
“呜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似至宝失而复得一般，天玥害怕的紧紧抱住余寒，害怕着在下一刻他又会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没事了。”余寒强忍着疼痛，轻拍着天玥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背，温柔的安慰着。
天玥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温顺的躺在余寒的怀抱中享受着他的温柔，知道她感觉到背上的那只手竟然放肆的摸到了她的臀上，她立马气恼的拍掉那只不安分的手，怒瞪着眼前这个一脸笑意的男人。
“你这个登徒子！”天玥气恼的挣扎着要从余寒身上起来，却没想到刚才还一脸坏笑的男人竟然一下子换了一张痛苦的脸，这下子又把天玥吓得不知所措，“你这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玥儿，你碰到我的伤口了。”他没再跟她开玩笑，的确是她刚才的挣扎碰触到了他的伤口，痛得他要昏过去了。
“天啊，你怎么不早说！”
小姐，你给了我机会说吗？再加上你难得温柔的躺在我怀里，我能打破这么好的气氛吗？余寒无辜的在心中呐喊，但他又不敢真的说出口，不然他的玥儿肯定十天半月都不会理她。
冷静许多了的天玥不再多说什么，连忙小心翼翼的从余寒身上起来，小心翼翼的为他脱去上衣，正准备脱下他的裤子查看他腿上的伤时竟被余寒止住了动作。
“玥，玥儿，你检查上身就好了，下面的不，不用了。”虽然高兴天玥难得的大胆，但若真要让她来脱他的裤子，还是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可是你腿上明明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啊。”一时没想太多的天玥根本不知道他的顾虑，只是一心想为他治疗伤口。
“那，那随便你吧。”人家女儿家都不在意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说什么？只好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不敢看她。
见他没再反对，天玥继续了手上的动作，直到眼睛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余寒刚才推拒的原因，一张俏脸刷的红开了。尴尬在此刻弥漫开来，犹豫了半天，天玥还是硬着头皮的继续了刚才手上的动作，强迫自己不去多想，不去多看，一心关注他身上的伤。羞涩被放下，注意力全部放到了伤口上后她才发现余寒受得伤一点也不轻，她强忍住眼中因为心疼而欲夺眶而出的泪水，从怀中取出常备的金疮药为他撒上，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触到他的伤口。余寒看着她异常沉重的俏脸，看见她眼底浓浓的心疼，深深地体会到她对自己的爱。
天玥为余寒上好药，再为他穿好衣服，扶着他在一块巨石下坐下，让他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玥儿，你看我们还出得去吗？”
“看着山崖的深度，恐怕很难。”天玥看着洞外无奈的说着。
“呵呵，这里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恐怕我们真的要一起死在这了。”余寒开着玩笑说着。
“是啊，恐怕是了。”虽然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但天玥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恐惧，因为她庆幸着在这个时候她能和她最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是死又有何惧呢？
“既然我们两个都要死了，你能跟我说真话吗？”余寒知道她和自己一样不惧死亡，但他希望能在死前听她亲口说出对自己的爱意。
“什么真话？”天玥温柔的应着他，专注的注视着他的俊彦，细心的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开。
“你是爱我的对吗？”他目不转睛的注视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期待着她的反应。
听到他的问话，天玥先是意外的楞了一下，随即看开的轻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说道：“寒，你知道吗？我对你的爱在初识你的时候就萌生了。它来的很突然，也很强烈，让我无力阻止的深陷了下去。直到此刻，我早已无法停歇下对你的爱，这一切你不是比所有的人都早发现吗？”
“是啊，我发现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直接敞开心扉的接纳我，害我爱你爱得好辛苦。”余寒听到她的坦白，心中忍不住一阵狂喜，举手深情的描绘着她细腻的脸颊，严重流露着深深地不解。
“因为……我们毕竟不属于同一个时代，我们之间的阻隔太多，我没有办法将你自私的留下，你该属于你的时代。再加上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之间是不会被允许的……”天玥轻轻地道出一直以来的顾虑，脸上强忍着悲伤让余寒看了忍不住心疼。
“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关系？祖宗与后代？”看到天玥老实的点头，余寒差点没被气得吐血，他没想到折磨了他这么长时间的原因竟然是这个。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笑了，笑自己的白痴，竟然白白的受了这么久的情伤。
“你笑什么啊？”天玥被他的笑弄得莫名其妙。
“笑你是个小傻瓜。”余寒忍不住点了一下她的俏鼻，看她无辜的样子才不忍逗她，“傻玥儿，我其实并不是余家的后代。”
“不是余家的后代？那你是？”天玥这下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我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是余家人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个家，让我不至于饿死在外面。”满意的看到她震惊的表情，余寒又接着说，“我不知道我的来历，说不定我只是一个被人遗弃在21世纪的孤独灵魂，这一切只是为了与你相遇，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所以我不属于任何时代，我的存在只是为了你。”
余寒一席感人肺腑的话语终于让天玥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泪水中包含着对他孤苦身世的疼惜，包含着对他能守护在她身边的敢动，包含着对他再也克制不住的爱。
“让我用尽我的生命爱你好吗？”余寒此时也激动地湿润了眼眶，真挚的注视着他此生至爱的女人。
天玥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默默地点了点头，幸福的偎进了那个让她向往已久的温暖的怀抱。
余寒满足的用力拥着她，不在乎身上的疼痛，只感到自己的生命此刻才真正意义上的完整了。他瞥见身旁花丛中的白色小花，轻推开怀中的天玥，伸手摘了一朵对天玥说，“你知道吗？在21世纪，当一对情侣许下终身，男子就会送戒指给女子，请求她嫁给自己。”他说着便用手上的小花做成了一枚草戒指，拿到天玥面前郑重的说道：“玥儿，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一生一世的妻子吗？”
天玥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余寒，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滑落。“做我的相公会遇到很多麻烦的……”天玥仍有些顾虑的说。
“只要为了你，我甘之如饴，你愿意吗？”余寒再次耐心的问着。
“嗯。”天玥不愿再多想，此刻她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走。
余寒激动地将手中的戒指套上了天玥的左手无名指，两人情意浓浓的对视着，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们，将他们渐渐的拉近，直到彼此的唇轻轻地碰触在了一起，时间仿佛静止在此刻，天地之间只留下恋人间深情的爱语，无尽的缠绵。
在两人吻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不知是谁触碰到了某个机关，一旁石壁上的一块巨石竟然移开，露出了一个一人高的洞口。两人不解的对望一下，猜测着这个石壁上的山洞大概大有玄机。
“玥儿，反正在这儿也是等死，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那里面有什么吧。”余寒提议道。
“嗯。”天玥点头同意，轻轻地扶起余寒，慢慢地走进了洞口，待他们进入以后那块巨石又重新回到了原位，仿佛一切也没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