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君珞的曲子让花文谨很喜欢又可能是因为君珞给花文谨的第一印象很是不错,总之连花文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去帮那个连名字都不曾知道的女子。
“谨儿…你!……”花长青一时也没想到花文谨会出口解围。他的儿子他知道,因为几年前的那件事他恨自己,这几年来他虽然恭恭敬敬的对待他这个父亲但他看得出来,他们早已没了所谓的父子之情。说平日里生性淡泊倒不如是冷酷无情的。如今他竟然可以为了他人有求于自己花长青的心里也有些不淡定了。
“父亲前些日子不是说吃腻了厨子做的膳食吗?孩儿便专程请人替换了这掌厨,本想博父亲一笑却不想惹怒了父亲。孩儿知错。”花文谨谦逊有礼的说道。看那姑娘的神情他就知道她认得眼前这长相奇特的男子,就算她出手阻止也未必能救得了人,说不定还会让父亲起疑杀了那男人。
“是嘛?”花长青明显不相信。
“孩儿不敢欺瞒父亲,若惹父亲不高兴了还请父亲恕罪。”花文谨道。
“既然如此,来人,放了他。”花长青忽然话锋回转道。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始料未及。花长青可是出了名的死缠到底,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一个可能威胁到他自身利益的人?!
花长青睹了眼花文谨身后的君珞便什么也不说愤愤离开了。常年在朝野和战场上生存的他何尝没看出那公子和这地上的贼人是一早就认识的?
“孩儿谢过父亲大人。”看着花长青的背影花文谨道。
一旁看戏的楚循在花文谨出面解围的那一刻也感到了意外。一向不为世事的花文谨竟会帮一个陌生人?君珞他很清楚,王府的周围都有暗卫监视。楚循很清楚君珞和花文谨只是初次见面。
因为这场闹剧花长青早就失去了游园的兴致,见此楚循也不好多留双双寒暄了几句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君公子,文谨就将这偷儿交予你处理了。”花文谨对着君珞半开玩笑道。他也是刚刚听四王爷他们说才知道这位“公子”叫君珞。
“谢谢。”一改往日的淡然君珞朝花文谨微微笑了笑。她为先前的无礼感到抱歉,她也没想到这认识不到五分钟的人会帮她。
花文谨被这一笑晃的愣神一时间忘记了说话。
“我要把孔大夫带走!”埃文看着两人的互动特别是呆住了的花文谨不悦的嚷声道。
君珞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了还无理取闹?
“孔大夫?”花文谨被埃文不满的声音拉回了神疑惑的问道。
“没错,孔大夫!你耳朵聋吗?!”埃文不客气的说道。
“你快上马车吧!”听埃文来者不善的语气君珞嫌弃的看了眼埃文。身侧的楚循闻言便识趣的将埃文拉上了马车。这小子还真是……
“孔大夫吗?文谨会向父亲说明将孔大夫送去王府的。”听埃文这么说花文谨便猜到他劫错了人,他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这乌龙……不得不说他的心里早就笑翻天了,也难怪君姑娘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闻言君珞感激的朝花文谨点了点头便转身上了马车。
回王府的路上三人都不言语。君珞随意的掀开帘子看着路过的街区默不作声,她能感觉到一旁不服气埋怨的视线。这视线的主人除了埃文还有谁?自己闯的祸不好好反省也就算了还跟她叫什么劲?莫名其妙!不过一想到埃文在将军府偷人的事君珞也不觉得弯起了嘴角,他的面皮得要掉多少层才会觉得羞愧啊?
回到西厢后埃文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板着个脸,君珞对他真的是很无奈,说真的他一点都不适合在所里工作。虽然体力上要比常人好很多但在手段和做事风格上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看够了吗?好像我都没怪你什么你气什么?”君珞实在受不了那目光开口道。跟自己比起来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反正你连别人的生死都不顾这又关你什么事?”埃文不服气的说道。
“那就以后少给别人添麻烦。”君珞冷声道。
“别人?就那病秧子?!小爷什么时候要他救了?!”头一次君珞的话让埃文听了很刺耳。他看不惯小珞珞为那个病秧子说话,更何况当时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个病秧子竟然抓小珞珞的手!他还没抓过小珞珞的手呢!
君珞不打算再理埃文独自一人回去房间了。君珞并没有因为埃文不善的口气感到生气反而自关上房门后嘴角就像弯月般挂着从未放下,一想到今天埃文的那个乌龙她就忍不住想笑。
看着君珞的背影埃文不禁有些后悔他的语气。待君珞关上房门后他双手紧紧抱着头不停地摇晃嘴里还不时的说道:
“厨子?怎么会是厨子呢?啊啊啊!!!”不仅是花文谨和君珞他们,这事就连埃文自己都觉得好笑。当然,笑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丢脸。埃文不甘的看了眼紧闭的君珞的房门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房托着脑袋一头栽进了被窝。
翌日后不久花文谨兑现承诺的将孔大夫送到了王府。
房内孔大夫正在细细的为小雯把着脉,房里静的只剩呼吸声。埃文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老者,花白的山羊胡和满脸的皱纹显得眼前的老人很是亲切慈祥。
“老大夫,怎么样?!”看着孔大夫的神情由原先的疑惑变得震惊埃文急急地问道。
“这位姑娘中了毒。”孔大夫皱着眉头缓慢开口道,他的目光中带着丝丝惋惜。
“我知道我知道!知道这是什么毒吗?!可有解药?!”埃文迫不及待道。他真有些受不了这大夫拖拉的性子。
“蛊毒,具体什么蛊老夫也不知道。”孔大夫摇头道,只怪他见识浅薄没有什么能力连什么蛊毒都不知道。
“那可有解药?!”埃文道。
“既然不知道是什么蛊哪来的解药?”孔大夫拜了眼埃文道。一点礼貌都没有也不知道要尊敬老人家。
埃文忽然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敢情这是要正面像那疯女人讨解药吗?她会给吗?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埃文将先前偷来的瓶瓶罐罐统统倒在桌上让孔大夫瞧了半天。
“这些并非蛊毒解药。”待孔大夫将桌上的一干解药一个个翻看最终摇头道。这蛊毒岂是那么容易就找到解药的?更何况经诊断那毒蛊来势凶猛必不是凡品。
“那她…还好吗?”将孔大夫拉到门外后埃文问道。他生怕那小丫头听了会受不了打击。
“只有五天了,五天后这位姑娘……”孔大夫摸着他的山羊胡子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