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靠近一步,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君珞放下茶杯平静的看着茶杯冷声开口道。这群人简直是在找死,不跟他们计较已经是开恩现在他们还得寸进尺。从刚进门到现在这断断续续的叫骂吵闹声可是扰的她很不爽。
“你个小奶娃!你当爷爷我……”领头的匪寇话还没说完只见君珞快速的拿起桌上的筷筒朝领头的匪寇扔去,趁着匪寇躲闪之际君珞迅速的拿起桌上的竹筷一跃到匪寇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匪寇的脖颈。领头的匪寇还没反应过来温润的鲜红色血液便喷涌而出,原来跃跃欲试的砍刀上满是主人的鲜血很是妖冶。
剩下的四个匪寇看着被竹筷穿喉的大哥吓得双腿直打颤,一想到大哥的恐怖死状几个匪寇立刻手忙脚乱的准备逃离客栈。然而未待他们踏出大门半步几个人便接二连三的倒地了。
君珞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情景然后有些不可思议的掉头看向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花文谨。刚刚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四枚银针从她身后飞出灵活的好像有生命一般直射入那四名匪寇的眉心。她的身后除了花文谨没别人,这飞针除了他还会有谁?!
“不能放虎归山哦珞。”花文谨间接的承认的刚刚的杰作确是他所为,微弯的嘴角轻眯的双眼俨然一副温雅公子的样子实则却是个十足的腹黑。
“你……”
“多谢两位公子!多谢两位公子!两位公子的大恩小女子…小女子没齿难忘!”君珞刚想开口说话便被一显得分外激动的声音止住了。
被匪寇调戏的容貌秀丽的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磕着头,她那原本光洁的额头一时间沾满了地上的尘土。她和哥哥本来是要回东琉的,却不幸遇到了歹人。哥哥为了保护她不惜生命危险徒手与歹人搏斗,可奈何对方人多力大哥哥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于是很快便败下阵来。如果不是这两位公子她怕是再无颜面回东琉了。
“只是顺手而已,没有什么好谢的。那地上的人好像伤的不轻你还是先叫小二准备客房为他清理伤口吧。”君珞见女子满是感激充满谢意的双眼君珞有些不自然道。那放光的眼睛为什么她会觉得有些刺眼那么的不适应?好奇怪的感觉……
女子听君珞这么说立刻跑去吃力的扶起地上的兄长,因为身材娇小的关系女子扶着摇摇晃晃的险些跌倒。
听到前厅一阵打闹声后又回归平静后的小二这时才胆战心惊的从后房出来。当他看到眼前五个横七竖八的尸体后他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上。好不容易回过神后小二见刚刚那女子正吃力的搀扶着地上的年轻人便自告奋勇的去帮那女子架起地上的年轻人陪她去了客房。这样的场景实在太恐怖了!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你的武功好像葵花宝典。”待客栈内只剩下君珞和花文谨后君珞坐回位置难得开玩笑的说道。那飞针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一枚枚都正中死穴。没想到他这病秧子还有这等武功!
“葵花宝典?”闻言花文谨疑惑道。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功夫。这与其说是武功还不如说是绝技。倒是君珞刚刚的表现让他很是吃惊。快狠准毫不拖泥带水,即使那人的血迹喷的到处都是但君珞身上却始终未沾上一滴,看来她是一早就计算好了的。跟她在一起好像时时刻刻都会有惊喜呢……
“逗你呢。吃完我们就继续上路吧。”君珞敷衍的笑道。反正说了他也不懂。
“话说这附近怎么会有匪寇呢?”君珞看着地上的尸体忽然疑惑道。这些匪寇都是从哪儿来的?
“离这约莫两天的路程有一个小都城,那里常年遭受匪寇的侵袭。应该就是从那儿来的吧。”花文谨咬了一小口桌上糕点缓缓开口道。
“那后面的大军岂不是要顺带着剿匪?”君珞又道。不是去洛城支援吗?怎么还有时间去剿匪?看着花文谨优雅的吃相君珞心里不禁有些无语,这么血腥残暴的场景,旁边还倒了一个一筷穿喉至今血流不止的尸体他怎么还吃得下去?
“他们走的是官道。匪寇不敢猖獗的。”花文谨将咬了一角的糕点放下细声道。不知为什么他感到隐隐的不安,藏在桌底的另一只手有些微微的在颤抖,就连后背都有一丝丝的冷汗浸透着衣衫。该死的!这不中用的身体!竟然在这个时候……可恶!
“……”听埃文这么说君珞顿时沉默了,她一直以为他们走的是官道没想到竟然被这厮忽悠了!
“你放心。此路虽凶险却也是离洛城最近的一条。你不是急着找那个朋友吗。”花文谨看出君珞的心思淡声道。
“花文谨,你…还好吗?”终于注意到对面花文谨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的苍白,就好似一张白纸一样。刚刚光顾着跟他说话都没注意到他的不适。
“我没事,无须担心。”花文谨起唇道。
听花文谨无意提及君珞也只好作罢,休息的时间够长了是时候启程了。君珞睹了眼桌上咬了一口的糕点不禁有趣的挑了挑眉。这家伙不会是挑食吧……
“两位公子请稍等!”君珞和花文谨正准备收拾包袱准备离开却被一声脆音给叫住了。
君珞和花文谨止住脚步相视一眼疑惑的向发出脆音的女子看去。
“恕小女子冒昧,不…不知两位公子赶往哪里?”女子一脸犹豫怯懦的开口道。微拧的双眉和紧握的双手显示着她的不安与紧张。
“东琉。”君珞淡声道。
听到君珞的答案女子黝黑的瞳孔好似见到沙漠中的绿洲一样散发着无限幽光。
“能…能否让小…小女子与家兄随两位…公子一同前往?小…小女子与家兄也正赶回东琉投靠叔父却怎料出了这等意外……所…所以……”女子拧着衣角支支吾吾道。现在哥哥受了伤她又是一个弱女子,真怕一个不小心再出意外。若不是急着赶回东琉她也不会选这条险路啊。
见那小姑娘的样子君珞便知道了她定是怕极了这道上的匪寇,想到这里君珞抬眼向女子问道:
“你兄长现在可还好?”
听黑衣的公子这么问女子不禁有些怔愣随即又答道:
“家兄现在无大碍,唯手臂伤的教重。”
“客栈外的马车可是你们的?”君珞又道。
“是…是。”女子不解回道。
“作为交换我要征用你们的马车。”君珞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刚刚在客栈外看到马车的那一刹那她就想到了,花文谨的身体不便,相较骑马坐车更适合他。
一旁的花文谨在君珞说出征用马车的时候别有意味的朝君珞看了一眼。她,这是在担心自己吗?虽然有时候他很讨厌让人当作弱者看待,包括花长青时不时的对他“嘘寒问暖”他都厌恶至极但对于君珞他的心底却总能感觉到丝丝的暖意,就像现在这般除了暖意还夹杂着甜……
一切商妥过后君珞一行四人便准备继续启程了。因为花文谨身体虚弱婉云又是女子,婉云的哥哥又一直不省人事所以君珞便强制让他们三人一起坐马车而自己则是骑马。记得当时婉云还因为坐马车的事反复推辞最后佑不过君珞强硬的态度只好妥协的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