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王妃娘娘!奴…奴婢如果有什…什么做错的地方请…请王…王妃恕…恕罪……”原先一直侍候在徐雯嫣左右的小丫鬟满身鞭伤,碧色的衣料被一条条的血渍浸满。她痛苦的匍匐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不安之色。
“叫小蝶?两月前才入的府。入府后不久就被调到本宫这儿来了啊。”徐雯嫣慵懒的坐在她的贵妃椅里摆弄着她的指甲。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在他人眼里却是不可抗拒的威严。
“这次那群女人还真是,派来的人一个比一个蠢。本宫可没时间陪你耗,这几天本宫也陪你玩够了现在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来人!拖出去杖毙!”徐雯嫣正了正身子离开贵妃椅欲往门外走去。这里的血腥味她还真的让人浑身不适。
“王妃,这丫鬟……”常年呆在徐雯嫣身边的瑞娘有些犹豫道。不管再怎的防范却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但娘娘却好似每次都知道似得并不当场戳穿而是暗地里用同样的方法处死她真搞不懂王妃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们。
“照本宫说的做。被杜倩那贱婢当枪使的人本宫还不屑利用。像王氏那种蠢货也就是个当挡箭牌的命。”徐雯嫣原本娇媚的声音此刻变得冰冷无比。这点小伎俩亏她们拿得出手。本宫更不屑与你们争宠就算再得宠也只是个贱妾始终上不了台面到头来还不是要听本宫的吗?想到这里徐雯嫣不禁得意的弯了弯嘴角。她知道不管楚循有多宠别的姬妾都万不会夺去他的正妻之位,这点分寸楚循还是有的。
闻言躺在地上鲜血淋漓的小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原来……原来她一早就知道,怎…怎么可能?!这个人太可怕了!
西厢房内的终于看到了她的救命恩人埃文了。静静躺在榻上的埃文没了往日的嬉闹就像传说中安静的美男子一样。果然是因为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所以才没注意到他还有这么一副好皮囊吧。
“姑娘已经在这儿坐了好一会儿了吧。小的要帮这位公子擦洗身子所以您看……”两个小厮见君珞没有走的意思端着水盆有些为难的看着君珞。
本来就很无聊的君珞正愁着没事做看到家奴想为埃文擦身君珞想也不想的说道:
“劳烦二位了,水盆放下我来吧。你们先退下好了。”
原本就有些尴尬的两位小厮听了一时间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可…这…这……”小厮有些为难道。
“退下吧。”君珞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道。
两位小厮也是个明白人便也不再多说放下水盆便退下了。许是那公子那姑娘的相公?小厮不禁暗自猜想着。
“给那受伤的公子擦拭好了吗?”楚循见两个刚从厢房内出来的小厮不禁问道。想到那受伤严重可能要在床上躺数月的男子楚循便细心的叫人吩咐下去为他擦身子换药。想来也要是时候看看了楚循便索性亲自过来了。
“没…没…是君姑娘正在为那公子擦身呢。”小厮弓着身子如实答道。
楚循闻言整了整袖口陷入了沉思见两个小厮还一直弓着身子不敢起来也不多想挥了挥手便让他们退下了。
当楚循推门进屋时君珞早已将埃文脱得只剩下一条白色里裤了。她不时地沾着水在埃文身上来回的擦拭着。楚循看到这一幕半分尴尬半分疑惑。他慢慢走近君珞还未站定便听到了君珞幽幽的声音:
“身材不错。”
“君姑娘,这位公子…是你的相公吗?”当听到君珞的那句话楚循差点栽在了地上,虽然尴尬但他还是问出了口。
“不是。”君珞一早便知道楚循来了但她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一时间连君珞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转而看向楚循那怪异的眼神君珞才幡然醒悟。感情这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了。
“是…吗?……对了,明天君姑娘陪本王进下宫吧。”楚循见君珞否定的干脆虽然心有疑惑但也不再多做追究便告知了此行的目的。
君珞本就不是那种多说话的人所以看见楚循那怪异的眼神也懒得开口了。要不是无趣她也不会找事做,如果被莉他们知道一定叽叽喳喳个不停。
“进宫?好,我知道了。”听楚循这么说君珞没想到会这么突然,本来也就猜猜的没想到还真被当成奸细了。
“不知道君姑娘故乡哪里?看打扮不像大楚人吧。”楚循见君珞直接答应了不禁有些松了口气。
“我吗?……却不是大楚人。”君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她说自己是未来人吗?君珞忽然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我原先的衣物呢?”说道打扮君珞不禁联想到原先她穿在身上简单的T恤牛仔。
“哦,本王叫小丫鬟帮你换的衣服,现在已经洗净放在姑娘厢房的衣柜里了。”楚循以为君珞在意是谁换了她的衣服开口解释道。
说起那衣物楚循甚至都猜不到那是什么料子的,不过貌似非常的结实。记得当时为她换衣物时小丫鬟们都为这新颖的衣服感到惊奇。
“我的行李呢?”没有行李在君珞感觉做好多事都受到了阻碍,最重要的就是她要试试能不能联系上总部。
“你有什么急用吗?”楚循有些为难。虽然他不知道怎么打开那东西但他必须扣留。毕竟对方的身份还没确定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危害大楚的人。
君珞知道自己希望渺茫但她还是想试试,听这回答君珞连最后一点希望也泡汤了。难不成要她去偷嘛?还是偷自己的东西,还真是稀奇。但是一旦东西没了她和埃文可就坐实了奸细这个身份了。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使一向干脆利落的君珞第一次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楚循见君珞忽然不说话了也没再继续有关行礼的问题。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可能把行李给君珞所以只是找个椅子坐下静静地喝着茶。
“他…是你朋友?看起来跟你却又大不相同。”楚循一边睹着君珞为埃文整理衣冠一边挑眉问道。不是夫妻却又如此的亲密的举动。说是兄妹看外貌就可以否定。朋友的话,那还真是特别的朋友。注意到榻上男人强健的体魄楚循又不禁抿了抿唇。早在两人昏迷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两人的手上都有着奇怪的茧,那定是常年握某样东西而导致的,如果说是握刀剑之类的兵器造成的却又不尽然。
“算是吧,他儿时生得一种怪病造成的。”君珞知道楚循是奇怪埃文的样貌一时也不知怎么解释。埃文是中英混血,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英国人。很显然他遗传了他的父亲的基因比较多。因为从小在中国长大所以他的中文很溜对中国古代的相关历史也有了解,如果贸然跟一个怀疑他们是奸细的人说他们来自别国这无疑是又给她这奸细坐实身份的证据,好在君珞本就是个面瘫就连说谎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是嘛?那还正是怪啊。”楚循明显对君珞的话抱有怀疑。本来楚循是想问君珞是做什么的,因为君珞的样子实在不像养在深闺的官家小姐。但想来君珞她那奇怪的性子楚循便料定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接下来也只能看皇上了。
等楚循走后君珞也不打算多留,稍微理了理埃文身上的被角便出了屋子。还不知道古人的王府是个什么样子呢,君珞就像在逛博物馆一样参观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君珞虽然一脸平淡给人的感觉也是生人勿进的但并不表示她真的不无聊不寂寞。还记得第一次进所里时因为她变扭的性格遭到了很多人的可以疏远。原本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所以君珞即使在意也已经麻木了。那种光有肉体没有灵魂的感觉让她觉得整个人都是不完整的。
“你不是要向我证明吗?好啊,从零开始。不要忘了你的时间不多。”这是那个人把她带到所里来的目的。幸不辱命,三年后她便成了所里公认的最有实力也是最年轻的特工,获得历届特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中尉军职,因为凡是特工除了是杀人的工具便什么也不是连升职建功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当时的她很令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