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愣,道,“哦?何以见得?”
朝歌笑了笑,道,“皇祖母您想啊,云裳初来京城,为何要这么做?即便她看那个死者不顺眼,也没必要把云家的丫鬟立刻给杀了吧,这不是更显眼吗?”
“那这个坠子又作何解释?”大长公主道。
朝歌拿过坠子,看了看,道,“玉是好玉,可惜切割的不好,卖不上好价格,不值钱,女儿家的小东西本就多,丢了或者被偷了也正常,再说这上面有她名字,没人这么傻把这个留下做线索。”
有些话朝歌可以说,但我不可以,我打一开始就不信太后什么都没看出来,当初太祖皇帝的后宫可不是一个热闹能描述的,只看现在戏本子里穿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出吧,能在那种环境下登上高位的,你若说她心思单纯,我真不信!
退一万步说,这事蹊跷的地方多着呢!
大长公主既然知道贼喊捉贼,但那个贼到底是谁,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我也不是怀疑她们,只是,她们看我的一样,都有嫌疑。
后来,太后借着朝歌的话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大长公主有些不满,几次都被太后瞪回去了。
于是,这事便搁置了,没说结论,也没问责。
回去的路上,看着马车里太后赏的一套头面,我叹了口气,靠在车壁上发呆。
“姐儿别多想,太子爷信您的!”白嬷嬷道。
“我知道,可这事还没完,不是吗?”我道。
“这事疑点颇多,要不咱们回西街问问?”
我摇摇头,道,“这事也不是刚发生的,咱们连一点风声都没有,这时候跑回去只会让家里人多疑,也让……背后看着我们的人有把柄借题发挥。不过,你说玉慈知道这么多府里的细节,是买通了人,还是因为死了人才查的?”
“西街那边姐儿都是交给老奴的,是……”
我摆摆手,打断白嬷嬷的话,道,“我不是要问责,就是单纯的好奇,不是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你防备的再好,可有人惦记着呢!见缝就钻,防也防不住,只有一句,将来府里人多口杂,主院的人,一定得干净!”
我这回算是看明白了,不管玉慈是一直盯着我还是事后再打听,能连奶嬷嬷和谁接触过都知道,着实是不简单,朝歌有了太子妃,两个侧妃的位置还空着呢,太子即未来的天子,并不是每个太子妃将来都能做皇后,之前就有一位,论辈分算是朝歌的曾曾曾爷爷了吧,当时继位的时候,封的便是侧妃为后,太子妃只是贵妃,史书上记载的这位太子妃也很是出众,只因后来家族败了,侧妃家世了得,群臣请愿,就是皇上也得做出退步。
当然,这事只出过这么一次,侧妃比太子妃家族强大的也有不少,只这么一位惨了些。
我是懒得想这么远的,是福是祸且看呢!
只是这将来的侧妃,还是好相处些比较好,毕竟一辈子也挺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