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荼向众人告了罪,带着穗柳便上了三楼。
萧珍宁收回了视线,她现在五感敏锐,刚才就感觉有一道视线在望着自己,虽没有恶意,却也很让人不爽,秋实看的津津有味,一脸的八卦神色。
很快楼下丝竹管乐停了下来,台上的女子纷纷退下来,整个大厅的暗了下来。
台上的突然亮起,一条白色的绸带垂下来,周围跟四条红色的绸带,忽地,一穿着白衣犹如仙女飘飘的女子拽着绸带,仿佛踏着月光落了下来。
众人屏息凝神想去看清她的面貌,但那薄薄的面纱却遮挡了她的大半面荣,让人心痒难耐。
一双婉转灵动的双眸却让人看得失了魂,白衣女子像是一只凌空的鸟儿,好像随时都会飞走般,众人一时只以为自己见着了真正的仙女,屏住呼吸,深怕惊着人飞走。
白衣女子随着荡人心魄的萧声扬起,长袖漫舞,显出女子曼妙的身姿,一挥长袖随之旋转,女子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如凌波仙子。
曲罢,一个屏风忽然立与台上,白衣女子的倩影躲入屏风后,大厅又亮了起来,众人这时才回过神来,拍手叫好。
这时澜荼走上台来,看到台下人的表现,很是满意“今日来的人想必也看到了我们花魁的表演,常来的人肯定知道我们楼里的规矩,只要出的起银两,就可以和我们娉香楼的花魁秉烛夜谈,若能夺得花魁芳心,娉香楼愿意出嫁钱,也算是一状佳人才子的美事,不知可有人愿意”
台下的人纷纷叫嚷起来,穿着华贵的富家公子拍手“我出三百两,不知花魁可愿意”
一个穿着风流的男子不屑的望了那富家公子一眼“三百两就想让娉香楼的花魁陪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我愿意出五百两请姑娘露一面,不知姑娘可愿意”
银两很快被台下的人吵到一千两,甚至还有要上涨的趋势。
秋实在一旁激动道“公主,那花魁当真像是天上的仙女,只是比公主还差了点,若公主没有易容,那花魁肯定比不上公主”
秋实有些可惜自家公主的容貌,萧珍宁只觉得嘴角抽抽,不理小丫头那没有逻辑的想法。
这个方位看不到大厅的全貌,只能看到台上一半,以至于萧珍宁没有发现对面的两人。
白玉堂抱臂看着下面得热闹,哪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时不时的会看向对面女子。
澜荼面上淡淡,心里却在计较银两的得失,突然,二楼的一个包间里传来声音“三千两买花魁得一夜”
台下嘈杂的人纷纷望向声音的房间,二楼的一个包间走出来一个清衣女子,她展颜一笑“众位,我家公子愿意出三千两,不知能买得姑娘一夜情缘”
众人唏嘘不已,有些人不敢再上前抬价,澜荼望向那女子微微一笑,又转头望向台下“这位姑娘出三千两,不知可还有人加价”
“三千一百两”
一道声音从包间里传出来,众人寻生望去,只是那人却并未出来。
萧珍宁凝眸想去看清对面包间里的人,对面的人好像佩戴了什么东西,看不清相貌,身形像是男子,多余也看不清别的,萧珍宁不在去看反而静静思考些别的。
出来的那位女子虽然疑惑对面人为何不露面,但公子交代的事她还是得办成,心一想就笑了起来“竟不知对面公子也对花魁姑娘感兴趣,只是今日我家公子初次来这娉香楼,对花魁姑娘也是一见钟情,还望令公子能割爱”
对面包间还是没有声音,正当众人以为今日的花魁就此归那位姑娘,不料,那包间里的人又出声了“三千五百两”
众人一停,叫价的姑娘也有些不快了“这位公子,不知可是故意与我家公子做对,我家公子只是想花魁一夜思谈,公子也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四千两”
众人都有些懵了,那姑娘想发火,就听到背后房间里传来声音“雪烟,不得无礼,公子交的规矩你都忘记了不成”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走了出来,看了眼还想辩解的女子,又对着楼下人微微笑道“既然对面公子已夺得魁首,看来也是与我家公子无缘,我家公子说了,既是无缘也就只有恭喜了”
雪烟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感觉感觉身体内传来得疼痛,立刻不说话了,低下头来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不甘得被带着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