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这是他的错觉,这两人还好好的,只是他内心戏太多了。
这一天,直到下班时间,办公室里都安静的没有传出过一个字,更别提什么指令。
席秘书都快流泪了,仿佛经受最大痛苦的人是他。
秘书办的人面面相觑,纷纷意识到今天有点不大寻常,到了下班时间一个个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席子文低声跟他们说可以下班了,这才一个个轻手轻脚地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看一眼霍总办公室紧闭的的大门和愁容满面生无可恋的他们的头头席秘书。
出于对工作的热爱与对老板的关怀,席秘书主动给自己加了班,坐在办公桌后扶着额发愁。
这要是一直这么安静下去,他要怎么办?
……
第二天。
楚期接到虞笙的电话,叫他陪她去看她的父亲。一路上他总觉得虞笙今天有什么不对劲,却又不太清楚到底发生过了什么。
虞笙现在的状态,给他一种失恋了的感觉。
而且这几天霍长庚还放任她在临江小筑住了好几天,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他大概她可以推理得出,是昨天他因事离开后出了什么事,这件事还是有关霍长庚的。
而且如今郁承也在安城,指不定跟郁承还有关系。
他昨天突然有一些事情忙着处理,至今还没来得及跟陈慕交接虞笙的情况。
看虞笙现在的状态,他也真是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关于比尔已经回国的事。
医院外,虞笙跟战锦书家的人一起进去看望南恺了,楚期跟陈慕在外等着。
听陈慕三言两语概括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楚期瞬间凌乱了。
所以他猜的没错,就是跟霍长庚和郁承有关系,而且还跟比尔有关系。
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虞笙,结果这边那家伙自己都找上门儿来了他这儿还不知道。
楚期突然觉得昨天的事情有点蹊跷。
他越想越不对劲,也就突然明白了昨天为什么会突然出那么紧急的事情,根本就是为了把他从虞笙身边支走。
如此一来,比尔的事还真得赶紧告诉虞笙了,他们也好都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不过就她现在这状态,能扛得住吗?
病房外,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病床上安静躺着的父亲,虞笙攥紧了双拳。
那个小时候陪着她闹,给她讲故事,会认真跟她聊天的父亲,当年那个最年轻的天才金融学家,那样优秀耀眼的一个人,十多年之后再见居然是如此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
似乎如今只有电子仪器上显示的一些图表和数字能证明他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虞笙低下了头,双目猩红。
为什么他们一家人要遭遇如此不幸。
夺走了她的亲人,夺走了她的做个正常人的资格,夺走了她爱的权利……
如果她的母亲当年没有跟父亲结婚,没有生下她,那也就没有这些痛苦了。
出了医院,楚期看着虞笙通红的双眼,知道她肯定又是哭过了。
这个时候别人能做的也只是无声的陪伴。
车上。
虞笙双目空洞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显示来电人:霍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