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羡慕她的那一身傻气?”邪风冥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之后喃喃的说道,他实在是从那女子的身上看出什么能令上官欣怡羡慕的东西,唯一有的,便是那浑身上下所透露出的傻气了。
“或许在你的眼中,它便是傻气,但是在我眼中却是我所缺失的东西!”上官欣怡将那脖子上沾满血迹的断袍扔到一旁,道。
“血还还没有止住,怎么就将它扔了?”邪风冥望着上官欣怡的脖颈处,心疼不已,虽然伤口很浅,但却很长。
“她的傻气什么好羡慕的?其实你冒傻气的时候很多!”邪风冥说着便伸出双臂将上官欣怡拥在自己的怀中:“别动,我抱你走!你刚才摔那一下已然摔出了伤,现在连脖子上都有了伤,我可不想你出来这么一次我的儿子便失去了娘亲。”邪风冥说着便将上官欣怡横抱了起来。
上官欣怡将自己的头扭到一旁,冷哼的一声道:“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闲着没事在路上给我设下那般的障碍,让我摔出内伤!你若不出现,我便一点伤也不能受!都怪你,没事到这来做什么?”
她不想跟邪风冥在去探讨紫儿的事情,即便是在怎般的探讨,邪风冥也不会懂,她所缺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不是她,他永远都不会懂得她想要的是什么。
“你还怪起我来了,若不是你……”邪风冥说道这突然顿住了,他轻蹙着眉头,快速的抱着上官欣怡躲到一旁的隐秘之处。
上官欣怡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显然,在邪风冥发现问题的瞬间,她已经发现了,她对着邪风冥耳语道:“放我下来,我不动,这群人绝非等闲之辈,此刻出现在这里必然有端倪!”
邪风冥迟疑了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上官欣怡放了下来,然后低下身子,从衣袖之中那出一个已然枯萎的叶子,放到了嘴边。
随着他的这动作,微弱无比的颤动,便从那片叶子之中溢了出来,他之所以此刻拿出这片叶子,为的便是给他那群下属提示,他丝毫不担心他的这般做法会让旁人发现,因为这叶子的波动极为微弱,除了他的人以外,旁人是绝对不会有所察觉的。
上官欣怡在邪风冥将其放下的瞬间便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好了,她死死的盯着那空无一人的大街,似乎在等着什么。
只过了片刻那空无人烟的大街之上便出现了一行身着粗布破衣的人,这些人的身手了得的,只是在短短的瞬息之间便消失在此处。
上官欣怡望着那群人所经过的街道,出神。
“丫头,不管这群是有着怎样的目的,眼下你唯一要做的便是跟我一同回去!”邪风冥望着上官欣怡的神色,便暗叫不好,这丫头明显想要去一探究竟。
旁的不说,便说上官欣怡此刻受着伤,即便是她此刻没有受伤,那群人也绝非他们这为数不多的人能够对付的,况且此刻他们的手上还多出了那银发男子和那个叫紫儿的两个累赘。
若是此刻贸然前去,恐怕他们便很难脱身了,即便是他们暗中跟在那群人的身后没有被发现,但是他也不敢肯定,上官欣怡察觉到这群人真正的目的之后,能否按照他的要求跟他回去,若是能跟他回去便是在好不过的事情了,但若是她不跟他回去,便十分不妙了。
“不行!这群人为何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我要去看看,你若是不想与我同去,那便先与你手下那群人一同回去,待我探听到这群人的,目的之后自然会回去!”上官欣怡说着便要冲出去跟上那一行人。
邪风冥眼疾手快的抓住上官欣怡的胳膊,将其给扯了回来,他低声训斥道:“胡闹!你这般跟去还能改变什么不成?你此刻要做的便是与我一同回去,至于那群人,我派遣他们去调查便是了,你何必跟着去乱来!
你若是出些什么事,你打算让义儿怎么办?你自小娘亲便走的早,难道你也想让义儿与你一样,小小年纪便失去娘亲的疼爱!”
他绝对不能允许上官欣怡在出现丝毫的差错,眼下她受了伤便已经是他预料之外的事情了,若是这丫头在出什么事情,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上官欣怡在听到邪风冥提及自己的儿子之时,不由的愣了愣,义儿可以算的上是她唯一的软肋,她神情有些闪烁的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大街,最后将自己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走!我们回去!你立即派出你手底下最好的精英,将那群人控制起来!不管那群人出于什么目的出现在那里我都是不允许的!”
她妥协了,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不得不妥协,即便那群人在怎般的对邪风冥不利,她也不能撇下自己的儿子而不顾!
她不想儿子也像她那般自小便失去娘亲,无依无靠,她之所以觉得邪君义一旦失去了她便会无依无靠,皆是因为他要将他的亲生儿子,丽雅的孩子给处死这件事,她不敢保证,她这般的为他去拼命之后会不会换来,邪风冥对她的儿子的善待。
邪风冥见上官欣怡终于肯跟自己回去,而不去管那些人,心一下子便放松了下来,但他却不知道,上官欣怡竟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不去追那行了的。
倘若他知道了上官欣怡的想法,恐怕便会带着她去追那行人了吧。
邪风冥伸出手抚上上官欣怡的青丝:“这样才乖!你便放心好了,有我在,不管这群人有何等的目的都不可能达成!”
邪风冥想要伸出双臂将上官欣怡抱起来,但上官欣怡却将身子一偏躲开了邪风冥。
“我自己有腿,会走,我受的伤还不至于让我连路都走不了!”上官欣怡大步的向着前面走去。虽然她将那地砸了个大深坑,她也确实硬生生的被摔出了内伤,但这并不影响她任何的行动,对于她来说,那只不过些轻伤而已。
邪风冥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跟在上官欣怡的后面缓步而去。
就在此时,那原本已经飞奔而去的黑衣人竟然突然出现在邪风冥和上官欣怡的面前,并将其团团围住。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邪风冥望着突然出现的这么一行人不由得一愣,看来这行人的目标竟然会是他们!
“呵呵,九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一个粗布麻衣的男子突然站了出来,道。
邪风冥望着那来人不由得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狗皇帝的贴身太监!怎么风煞国灭了,你这太监不但没死,还跑出来干起了劫道的勾当?”
那粗布麻衣的男子将邪风冥认出了自己,不由的捏起了兰花指,粗矿的声音一下变的纤细起来:“喲,不错啊,难得九王爷还记得杂家!杂家可从来不会干什么拦路抢劫的勾当,若是非说杂家拦路抢劫,杂家也只不过是拦了王爷的路而已!
王爷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杂家身边的这些人呢都是高手,您呢,此刻只有两个人而已,若是您识相,便将皇上给杂家交出了,杂家呢,便放了你们二人,若不然,便休怪杂家管不住这群人,伤了您二位了!”那公公,立着眼睛,说道。
他千辛万苦才查到这九王爷的消息,今日无论无何也要将皇上给救出来!
“知道的不少啊?”邪风冥歪着头望着那太监,道:“本座很是好奇,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又怎么知道本座在这的?”他没料到一个跟随在风煞国皇帝身边的小太监竟然还能有如此的手段,不仅能从那皇宫之中逃脱出来,还能召集到这么多高手,若是他猜测不错的话,这群人,恐怕便是那皇帝,最后的一群死侍!
“呵呵,没想到王爷死到临头了还有这般心思去问这些事情!”那太监顿了顿道:“既然王爷问了,杂家便告诉你,免得你说杂家小气!”
那太监提着小碎布,向着自己身旁的男子靠了靠,好似在确保自己打的安全一般:“九王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将太皇太后身旁的木公公收买了,让他为您做事,您难道忘了?
那个木公公也真是的,干嘛非要为您卖命啊,瞧瞧吧,这买着买着竟然把自己也买到的棺材里!若不是杂家在风煞国被攻破之时发现了木公公那诡异的神色,杂家还真不知道,原来皇上竟会被您抓了去!
不过杂家现在知道此事也不算迟!您啊,只要把皇上放了,杂家也便不多为难你!”那太监挑着眉毛,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好似眼下只有他一人说了算一般。
邪风冥望着那太监,暗忖道:‘难怪上官欣怡暗中插进入的人人手只寻得了那皇帝,却没寻见木公公的人影,原来,这木公公竟被这奴才给抓了去!’
原本他还未曾将木公公不见的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这木公公是皇祖母的人,既然这皇帝已经被他所抓,想必这木公公也定然是了了一片心思,既然心思已经了了,那么这木公公或许便会伴着皇祖母而去,但却不想,这件事竟是他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