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们都不同,我要便是她开心,若是我将你们之间的误会都解开了,但你依旧让她伤心,她若还想离开你,我……便会带着她走!”萧痕顿了顿:“我今若不来岂不是说不过去?”
“你为何不直接寻她,反要来先见朕?”邪风冥望着萧痕道。
“既然我能正大光明的去见她,又何必偷偷的去寻她,我做了这么久的贼,见什么好便偷什么,总是偷偷摸摸的,有一次关明正大的也是好的吧!”
萧痕顿了顿:“或许不是这一次光明正大,我日后都会光明正大的在你出现在在你的面前,当着你的面来看他,想必这般一来你也可放心我不会在她的面前做些什么事情,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想必我这般的来见她你会答应吧?”萧痕笑着望着邪风冥道。
他此刻向邪风冥示好的意图已经十分的明显了,他已经明摆的告诉他,若是不答应他正大光明的去见上官欣怡,他大可在其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偷偷去见上官欣怡,至于他要选择那种便要全看她自己来衡量了。
“也罢,看在你今日来找的是朕的份上,朕答应你便是了,但你不可顺手牵羊,再将朕宫中的物件带出去!今日你来的不巧,这几日这丫头的身子骨不是很好,此刻恐还在床上睡着呢,朕带你去,但你手脚轻些,切不可将她吵醒了!”
既然他拦不住着眼前之人又不能将其杀了,那倒不如让他这般随意而为,也许他的出现会将那丫头逃出这皇宫的想法冲淡也未必。
邪风冥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复杂,若在这之前,这人出现在这里,他定不会这般的与他说这般多的话,也不会听他说这般的话,他会趁着上官欣怡昏迷之时将其捉拿下,而后处以极刑。
这人那年偷了他府上的花瓶便已经触碰到他的大忌……
邪风冥站起身来,原本欲走的脚步却在此刻突然的顿住了,他转头望着萧痕片刻,道:“你与上官欣怡何时相识的?”
他刚才只顾着白朗一事竟没想到这萧痕与上官欣怡认识的时日,若是他偷了他王府之上的花瓶,那岂不是说明,上官欣怡在嫁他之时便与其相识?这上官欣怡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他们之间可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具体是什么时日与她相识的我倒是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遇到她之时她正抱着一个刚刚被她挖出来的一具尸体哭泣,还发誓要让上官家血债血偿!”萧痕直言不讳道,既然这邪风冥已经让他正大光明的看望上官欣怡了,那他便没有必要瞒他些什么了。
更何况萧痕哪里知晓上官欣怡与邪风冥之前是怎般的关系,他只知他晚识了她,若是上官欣怡在还未成婚之前与他相识,想必他定会与这邪风冥争上一争,但眼下他却没有了那般的心思。
邪风冥在听到萧痕这句话之时不由的浑身一震,道:“你可知那尸体叫什么名字?上官欣怡为何如此很她自己家中之人……”该死的上官欣怡,她究竟瞒了自己多少东西!
“这些难道你身为她的丈夫却都不知道?”萧痕望着邪风冥不由得轻蹙起了眉头,心中有着些许的不满。
“你先说与朕听,朕要判断你们相识的时间!”邪风冥此刻没有任何的表情,整个人平静的很,此刻他的心中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竟不如一个外人了解自己妻子了解的透彻,他原本只觉得这上官欣怡太过神秘,让他看不清,却不想这神秘的背后竟隐藏着他所不知的东西,而这东西很可能是她这一个小女子无法承受的……
“相识的时间?呵呵,是你的借口吧,邪风冥,你不得不要去承认一件事,那便是你跟本从未曾真正的了解过上官欣怡。
想必从一开始她便是你的妻子,你便将她对你所作的一切当做是理所当然的,时间久了,你便忽略了她的一切,包括她姓上官,包括她背着你所作的一切,因为你从未想知道过,所以你便说明都不清楚!
在你的心中,恐怕她只不过是你的女人仅此而已吧?你不忍有别人对她存有旁的心思,只一味的想要去去拥有她……
其实你这般的人我萧痕还真是看不上,但我看不上却并不代表我所慕的那小女子也同样的看不上,她的整颗心全都系在你的身上,若是她的心中没有你,恐怕你的身边恐怕早便没有她的身影了!
她既已经是一个无牵无挂之人,她为何要留在你的身旁?呵呵……她的牵挂是你!是你们的儿子!
这世间恐怕唯一能让她留恋的便是你们父子,即便是我在她的心中也绝站不上任何的分量……
别看你动我她会与你拼命,我死了她会为我难过,但在她生命垂危之时她决计不会想起我,易不会想起白朗!
白朗是做到让你们两人反目,也却让她离开了你两年之久,但最终她却还是回到了你的身旁,不管旁人在怎般的努力,都阻断不开她对你的情。
然,你却不曾看清这一起,亏你还是个聪明之人,连其中这般简单的道理都不曾看破,也是,你是当局者,而我恰恰是那局外之人,我虽不想做一个旁观之人,但这一切却不得不将我推出你们的局……
即便白朗,他扰乱你们的一切,但他却也从未真正的成为上官欣怡的局中之人!”
萧痕原本已经站起来的身子在说完这么一番话后又坐了下去:“也罢,既然我今日已经来到此处,且已经道破其中的隐暗,我便将你不知上官欣怡之事告诉于你!
既然我穷极一生也无法成为那丫头的局内之人,那我便做一回好人,点拨一番你这局内之人,只不过,我希望你在我点破这一切之后善待上官欣怡,不然,我便会像刚才所说的那般,不惜一切代价将上官欣怡带离你的身旁!”
萧痕伸出一只手来,示意邪风冥坐在他的身旁,继而道:“那死去的女子好似叫……婷……”他拉长的音,努力的回想着。
“婷儿!”邪风冥从远处走到他的身旁,然后坐了下去,萧痕刚才所说的那般话让他无地自容,他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所以干脆便不再言语,只听这萧痕述说便是,但当他提及婷儿之时,他倒是不由得想起了当年,上官欣怡初嫁他回门之时。
“没错,那日上官欣怡却唤着那尸体为婷儿,我那日刚偷了些许的东西,准备回去,在那途中便遇到了上官欣怡……”萧痕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如何遇到上官欣怡,又是如何与上官欣怡一同将灵秋山庄烧毁,及其中上官欣怡对上官狼秋的恨,乃至于她是凤鸣宫,宫主之事一一说与邪风冥听。
当邪风冥听完这整件事情之后,他不知该作何反应,他竟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整个两个时辰。
而这两个时辰不论萧痕怎办的与其说话,甚至偷他御书房的东西,他都不曾动过一动,最后萧痕干脆在这御书房内欣赏起了上官欣怡的画像。
这画像画的可谓是及其相像,这画像有上官欣怡着了不同的衣物束了不同发髻,甚至不同动作的不同时节的,甚至还有样子十分憨傻手中拿着泥人的,乃至衣衫凌乱满脸污垢,趴在地上,头上还带着一个花环的。
这些画看的萧痕是目瞪口呆,在呆过之后他便寻了一幅上他自认为上官欣怡最为美的画,收了起来。
而收完画,余下的时间她便都是坐在邪风冥的身旁发呆。
而让邪风冥回过神来的竟是外面传话的奴才,若不是那奴才,恐怕这邪风冥即便是一日都无法回过神来。
外面的奴才来报,说是太子与国师来让其前来禀报上官欣怡已经醒了。
邪风冥立即起身,将坐在一旁发呆的萧痕吓了一跳。
“你能不能在回魂之前预先告知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这的小心肝很是脆弱,跟本便受不了你这般的惊吓!”萧痕不满的看了邪风冥一眼,道。
邪风冥却并未理会萧痕,而是想着屋外走去,道:“你若不跟朕去,便改日在见上官欣怡也好!”
“等……等等……谁说我不去的!”萧痕听邪风冥这般说急忙起身,跟在了邪风冥的身后。
不多时,邪风冥与萧痕到了上官欣怡的住处时,上官欣怡正十分虚弱的倚着床头靠坐着。
而一旁的邪君义如同的人一般手中正拿着一个碗,小心翼翼的用勺子搅动着,好似在给上官欣怡喂饭。
而一旁的邱云鹤则是好一番的嘘寒问暖,而一旁的宫女们已经不知在何时被这祖孙二人给遣退了。
邪风冥站在门口,刚刚踏进去的腿却有在看到这么一番温馨的画面之时收了回去。
此刻他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上官欣怡了。
而跟在邪风冥身后的萧痕见邪风冥站在门口不动,不由的向屋子看了看,随后便大步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