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注意到褚楚在看她们,朝着褚楚比中指,带着挑衅的目光离开。
杨清凝这会也明白过来,撸起袖子要找人干架。
“行了”褚楚拉住她,“你这什么脾气?人又没骂你。”
“都他妈什么智障!”杨清凝骂骂咧咧,斜视褚楚,“你咽的下这口气?”
“不然呢?”褚楚拿钥匙开门进去,“我们都是文明人,拜托别动不动就动拳头。”
杨清凝:“……”
这话谁都能说,就你褚楚不能说。
当然等褚楚后来亲自带她理解了一遍文明人的做法的时候,杨清凝深刻认识到自己与褚楚之间的漫漫沟壑,难以跨越。
华南学府的寝室是双人间,两室一厅,带厕所和阳台,房间内除了学校自带的桌椅板凳床柜,其他生活设施一应俱全,褚楚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些东西都是学校准备的。
毕竟学校知道寝室没有厨房,不会准备洗碗机,也不会把她的床单被套换成公主粉。
洗过澡后,又看了会电视,褚楚回了房间。
窗户边的窗帘拉着,也没开灯,房间里有些暗。
这样的夜晚最适合用来思恋,也更容易让人变得脆弱。
褚楚摸出从来了学校就从不离身的手机,按亮屏幕,里面空白一片,那一瞬间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口气,空白代表没有消息,代表一切还有所期待。
褚楚其实不用这么熬着,通讯录上有段虞亲自存上的号码,不仅如此,她也早把他的号码烂熟于心。
想要联系,一个跨洋电话就能解决。
但是褚楚总给自己找到各种逃避的理由,她害怕接通电话听到不想听的噩耗,也害怕电话接不通让自己胡思乱想,时差、天气、工作等,任何只要她想得到的因素,都能阻碍这通电话打出去。
分开的小情绪早就被忧虑所取代,褚楚强迫自己不去想,让自己装的若无其事,但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能紧紧抱住脆弱无助的自己。
一周了,整整一周了!
谁都好,谁来告诉她,
手术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她真的好害怕,好怕永远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
第二天一早,杨清凝穿好衣服起床,大厅里一片寂静,她抠抠脑袋,有些奇怪褚楚居然还没起床,褚楚早上一般起的很早,然后在房间里做一种奇怪的体操。
杨清凝也不在意,在阳台刷牙洗脸途中还刷了一集电视连续剧,顺便感叹这资本家日子的秃废。
淡淡的金光从阳台洒进来,一颗常青拔地而起,迎风飘荡,伴随着早上清新的空气,让人忍不住高歌一曲。
杨清凝清清嗓子,刚要开歌嗓,门口传来动静。
门一打开,褚楚披着寒风进来,手里还提着几个早餐塑料袋。
“你出去了?”杨清凝从阳台进来,顺手接过褚楚手里的早餐放桌上,只是刚一接近褚楚就闻到一股恶臭,她捂住鼻子后退几步,“你身上什么味?”
褚楚在门口换了鞋,闻言抬起袖突自闻,然后不确定道,“有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