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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魔 教 往 事

第十二章魔教往事

(1)

地道里虽然阴暗潮湿,却并不狭窄,足够容两个人并肩而行。每过数丈,壁上便点着一盏灯,虽不是很亮,总算能看清前面的路。

卓一凡身形如箭,在地道里疾奔。身影所过之处,灯火摇晃,将地道映得明明灭灭。

他以为,唐昊既然在庙外等自己,就要放自己进入地道,城内的十几个出口,应该不会有人把守。

想到这里卓一凡脚下加了一把劲,身体呼地往前冲去,壁上的几盏灯,竟被身形所带起的风吹灭。

地道的两边已出现了一些岔道,卓一凡选了其中一条,拐了进去,不多会儿便到了尽头。

他没有像以往般仔细地听一听外面的动静,一把掀开顶上的盖子,“嗖”地一声蹿了出去。

他知道,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地道的出口在一个厨房的水缸后面。卓一凡迅速掠过厨房,翻身上了屋墙,弓下身体,沿着隔壁的屋檐,飞快地爬了过去。

前面又是一个院子,卓一凡右手轻按墙面,身体轻轻一翻,便贴着墙角滑进了院子。

院子边上是几个厢房,中间有一口水井。卓一凡静静地立在墙角,一动不动,侧耳细听周围的动静。

夜已很深,四周一片寂静,他甚至能听到厢房中传来的轻微鼾声。

过了约半刻钟,卓一凡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忽地掠向院子中间的水井,身体贴着井壁,慢慢地往下滑去。

滑道距水面还有两尺的时候,井壁上出现了一道缝,一道刚刚够一个人爬进去的缝。你若是不下到井里,光从上面往下看,绝看不到这道缝。

卓一凡从这道缝爬进去,里面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很宽敞的石室。他回身将缝隙上一块很厚实的黑布掀下。然后取出火折子,点燃了脚边的一盏灯。

石室的中间摆了一床被铺,边上放着几袋干粮和新鲜的水,足够他吃上十天半个月。在靠墙的地方,居然还放着一套文房四宝和一叠纸笺,空气也很新鲜,应该是在暗处还有通风的口子。

卓一凡终于松了一口气,躺到被铺上,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总算赌赢了,唐门的人果然没有守在地道口。

外面应该快要天亮了,卓一凡决定先好好睡一觉。如何事,都等睡醒了再说。

东方刚露出一抹鱼肚白,方子清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知道唐展一向有早起的习惯,也喜欢在清晨见客。

他已决定今天就离开巴中,临走前,总要见一下唐门的门主。

方正伦也被他喊了起来。他要儿子将行李简单的收拾一下,等他回来后立即上路。

唐展住的小院子在唐门深处,他在想是不是找个人带自己过去。自己虽然让得路,可是自己一个人在唐门内走动,显然不是太合适。诛邪是自己带到唐门,昨天又刚刚出了那样的事,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避避嫌,绝不能一个人在唐门内走动。

他决定,出了自己住的院子,路上遇见的第一个人是谁,就让他带路。

方子清一推开院门,就愣了一下。

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出门遇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唐昊。

唐昊就站在门外的小径上,见了方子清,抱拳客气地道:“家父知道前辈早上要去见他,令晚辈在此恭候。”

方子清心内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有劳公子!”

清晨的空气新鲜而湿润,初夏的阳光温暖而和煦,花儿在路边绽放,鸟儿在枝头欢叫。漫步在这样的清早小径,实在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唐展知道自己早上会去见他,自然也知道自己今天要走。他还知道什么?

他很担心,担心等下的谈话会不太愉快。

当然,他并不害怕。像唐门这样的武林世家,绝不会在家族之内为你他。

无论如何,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唐门的客人。

前面就是唐展居住的小院。方子清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武林世家的掌舵之人,为何要住在如此简陋的地方。

唐昊在院子门口停住,笑道:“家父在亭中等候,前辈请进。”

方子清点点头,走进院内,飞身掠进了亭子。

唐展仍坐在亭中的石桌旁,桌上有一壶新茶,两杯子。

方子清微一抱拳,道:“方某在唐门叨唠多日,今日欲归,特来向门主辞行!”

唐展摆手示意他坐下,淡淡地道:“方先生是我唐门贵客,何须如此客气?”

方子清道:“昨日之事,方某甚感惶惑,须向门主当面致歉,方能心安。”

唐展道:“江湖上的朋友既非先生所邀,施暗袭之人亦非先生所请,先生何须致歉?”

方子清叹一口气道:“江湖上的朋友一直称方某一声君子剑。昨日之事后,方某已颜面扫地,再也当不起君子剑三字!”

唐展道:“先生剑法刚正,人如其剑,称一声剑中君子,正是实至名归,并无不妥。”

方子清摇头道:“方某为魔剑诛邪所惑,确实已当不起君子剑之名。”

候在门口的唐昊忽道:“凤舞阁的楚公子来见父亲。”

唐展道:“你带楚公子到亭中来。”

方子清抬眼望去,只见唐昊和一个年轻人走进院子,纵身往亭中掠来。

他的目光突然定住,愣愣地盯着楚玉手中的剑。

剑长三尺,通体乌黑,正是魔剑诛邪!

微风扑面,唐昊两人已至亭中。

楚玉抱拳道:“晚辈见过唐老门主,见过君子剑前辈。”

唐展微笑点头,示意楚玉坐下。唐昊从桌下去出一个茶杯,为楚玉将茶满上。

方子清看了楚玉一眼,道:“魔剑诛邪已被司空晓取走,不知楚公子从何所得?”

楚玉道:“长者所赐,晚辈不敢辞!”

“想不到楚公子年纪轻轻,却与魔教之人交情颇深,以诛邪这样的绝世神兵,也能赠与公子。”方子清叹道:“司空晓乃魔教右光明使,公子一定要谨慎交往,千万莫要误入魔道,日后追悔莫及!”

楚玉淡淡地道:“晚辈交人,出来是只问性情,不问出身。”

方子清长叹一声,道:“方某正是为此剑所误,后悔莫及!望公子千万莫要走方某后尘。”

唐展道:“先生一再言悔,何不从头道来,我等愿闻其详。”

方子清拿起茶杯轻呡一口,道:“七个月前,我在雷州救了一个人。当时那人身背数创,奄奄一息,被四个人围住,逼问一样东西的下落。”

唐昊笑道:“想必前辈所救,定是身负诛邪剑之人。”

“正是如此。我击退四人,将那人带回家中疗伤。过了月余,那人伤势渐愈,有一日突然不辞而别。”方子清道:“我本没在意,哪知三日之后,那人复又回来,并带了一个箱子。”

唐昊道:“箱中所藏,一定是魔剑诛邪。想必那人欲以此剑,报前辈救命之恩。”

方子清点点头,道:“我岂是知恩图报之人?无奈那人一再坚持,并留下此剑,再次不告而别。”

唐昊笑道:“前辈救人一命,那人报恩心切,前辈取了诛邪,并无不妥。”

方子清道:“我本练剑之人,有无诛邪倒无所谓。对剑上所藏的诛邪剑法,却实在好奇的很,必欲一观为快。若真能习成绝世剑法,岂不快哉?”

唐昊道:“习剑之人,有谁不想剑法更上一层楼?前辈所想,本就无可厚非。”

“我天天奉着剑,在家里苦苦研究了两个多月,也没有找到什么诛邪剑法。”方子清看了看楚玉手中的诛邪,苦笑道:“无论是怎样的一柄剑,上面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绝对不会太多。最后我终于明白,这柄剑上绝没有什么诛邪剑法。”

唐昊叹道:“传言毕竟是传言,魔教怎会真的将一套绝世剑法藏于一柄剑上?但前辈得了诛邪这样的神兵利器,也是可喜可贺!”

“方某的麻烦,却也是正因此剑而起。”方子清复又苦笑,叹道:“不知是何人,或是被我击退的四人,或是我救的那人,竟将诛邪在我手中的消息,泄了出去,引来一波又一波夺剑之人。我实在是不厌其烦,欲要将剑公之于众,又恐他人不信剑上并无诛邪剑法,实在是进退两难!”

唐昊亦叹道:“如此的确是个麻烦!就算是晚辈,在没有得到诛邪剑之前,也绝不信剑上没有剑法。”

方子清苦笑道:“我若剑剑随便交出,别人必以为我得了剑法。若想守住此剑,却要应付一拨又一拨前来夺剑之人。况且像这样秘密,根本就守不了多久。”

唐昊道:“所以前辈就以此剑为聘,来我唐门提亲,想将剑交给我唐门,由唐门出面说明,剑上并无诛邪剑法。”

方子清道:“以唐门在江湖的声誉,众人自然信服。且剑若不在我身上,就不会再有找我夺剑之人。”

楚玉叹一口气,道:“难道前辈就没有想过,若唐门真的拿了诛邪,而魔教又来人索剑,会引起两派之争?”

“当时我已被此剑所惑,又觉魔教为武林大敌,绝不可将剑归还魔教。”方子清长叹一声道:“好在昨日我已知道不妥,终于将剑还与魔教。”

唐昊笑道:“我唐门既不受剑,归还魔教自然是上上之选。那位魔教的右光明使,还为前辈撇清了与诛邪剑法的干系,前辈总算没白来一趟巴中。”

方子清叹道:“可方某实在没有想到,跟着方某来了巴中的江湖朋友,竟有如此之多,更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敢在唐门之外袭击他们!一切皆因方某而起,方某实在惭愧得很!”

一直没有开口的唐展忽然道:“方先生唐门之行,总算得偿所愿,今日既要归去,请帮老夫带一句话给那个将剑给先生之人。”

方子清道:“那人已不辞而别,方某一时之间恐怕也无处可寻。”

唐展道:“无妨,老夫相信先生一定能再见到他。”

方子清道:“好,不知门主所带何话?”

唐展道:“唐门绝不惹事,亦不惧事,他日江湖相遇,必不容情!”

方子清起身抱拳道:“门主之话,方某一定带到。唐门款待之情,方某来日必报。此去雷州,山高路远,方某就先告辞。”

唐展点了点头,院门外走进一个锦衣男子,高声道:“方先生,请!”

方子清再一抱拳,身子掠出亭子,随着锦衣男子走出了小院。

(2)

卓一凡并没有睡多久,便被外面的响动惊醒。

他听到了主人起床的咳嗽声,从厢房里一直咳到了井边。接住是木桶掉进水里的扑通声,水倒进盆里的“哗哗”声,然后便是井台边传来的洗漱声。

他甚至听到了厢房里传来的女主人慵懒的呵欠声。

前门传来“啪啪啪”的敲门声,女主人嘟嘟嚷嚷地跑去开了门,然后便有五六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进了院子,脚步声便四下散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卓一凡甚至能感觉到,有一个人朝井里看了看。

那些人仔细地问了问房主人的情况,并要他见到卓一凡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唐门,唐门会有赏金。

赏金居然还不少。

卓一凡不禁在心里冷笑连连,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

片刻之后,终于听到了那些人离去的脚步声。卓一凡迅速取了纸笔,写了一行字,趴在石逢边上,静静地等。

井台上又传来主人的咳嗽声,一只木桶“扑通”一声掉进井里。卓一凡迅速伸出手,将手中的字条放进了正往上提的木桶里。

卓一凡又躺回被铺上,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这种时候,自己绝不能出去。

他只能等,等人来见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中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往井台这边走来。井台上又传来几声咳嗽,接着便是有人往井壁往下滑的声音。

卓一凡疑神戒备,双目炯炯,紧紧盯着遮住石缝的那块黑布。

黑布掀开,露出一张脸,正是卢记杂货铺的老板卢老三。

卓一凡点点头,卢老三迅速钻进石室,反手将黑布挂好,在卓一凡对面坐下。

卓一凡低声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卢老三道:“禀煞主,地道已被发现,唐门的人到处在搜查我们的人。”

卓一凡冷笑道:“地道昨日就已被发现,否则本煞又怎会在此?昨日交你所办之事,可曾办好?”

卢老三低头伏地,道:“属下有罪,未将消息送出。”

卓一凡闻言大怒,脸色数变,终于缓声道:“为何没有送出?你慢慢说。”

卢老三道:“昨日煞主走后不久,唐门的人即来查问暗袭之人。属下怕泄露机密,情急之下将煞主交给属下的密丸吞入肚中。属下该死,没有将消息送出,又不敢擅自往客栈找煞主,请煞主责罚!”

卓一凡道:“无妨,待本煞再写一封,由你送出即可。”

卢老三忙道:“谢煞主不罪之恩!”

卓一凡继续问道:“外面还有何其他消息?”

卢老三道:“君子剑方子清今日一早离开巴中。司空晓将诛邪送给了一个叫楚玉的年轻人。其他江湖中人,大多还在巴中。”

卓一凡冷笑道:“司空晓竟然将诛邪送给了楚玉?如此也好,只要剑还在巴中,那帮蠢猪就舍不得离开巴中。”说罢取了纸笔,伏地写了起来。

卢老三连忙转过身去,面朝石壁。

卓一凡写好后,将纸折起,封与腊中交给卢老三,道:“你今日一定要将消息送出!”

卢老三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藏于袖中,道:“属下出去之后,马上去一趟怡春楼。”

卓一凡又道:“本煞已被唐门发现,此次找你来,是要你设法将本煞送出城去。”

卢老三道:“这几日唐门盘查甚紧,煞主还需在此稍留几日。五日之内,属下一定想出万全之法,送煞主出城。”

卓一凡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待本煞出城之后,定给你记一大功!”

唐昊将方子清的茶收掉,又为唐展和楚玉将茶满上,道:“别人得了诛邪,一定是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楚兄倒好,一大早拿着剑跑到我唐门来了。”

楚玉道:“剑为人所使,人岂可为剑所累。”

唐展点头笑道:“公子在剑上可有发现?”

楚玉摇头道:“晚辈并没有查看此剑。剑本是司空前辈所赠,晚辈本就受之有愧,又岂能再觑褕剑上剑法?”

唐展道:“公子既与此剑有缘,修习诛邪剑法,亦无不可。”

楚玉道:“晚辈以为,剑之道,在于修心悟势,不必过于注重一招一式。晚辈对于诛邪剑法,实在没有兴趣。”

唐展点点头,道:“因能专于剑,方能极于剑。若过于执着剑法招式,反而不能专心修剑悟剑。”

楚玉若有所思,呐呐道:“因能专于剑,方能极于剑。难道前辈亦是习剑之人?”

唐展道:“天下武道,本是一理,公子何须执着于刀剑之分?”

楚玉沉思半晌,抱拳道:“晚辈受教,多谢前辈!”

唐展笑道:“公子不必过谦。公子一早来寻老夫,可是有事?”

“三十年前前辈曾与魔教一战,晚辈想问问魔教之事。”楚玉道,“晚辈虽初涉江湖,但自小从凤舞阁长大,从未闻魔教在江湖中作恶,何以武林中人皆称魔教。”

唐展拿起茶杯浅饮一口,道:“魔教为昔年一代豪雄阳鼎天所赐,教中所拜乃西方大光明神摩罗耶及西天十万神魔,自称大光明圣教。汉人武林自然不愿称他人之教为圣教,皆称其为明教。”

楚玉道:“明教又称倒也中肯,何以后来又称其魔教?”

唐展轻叹一口气,道:“阳鼎天多年行走于西北边陲,所收教徒多为边地苗藏之民。偶有汉人入教,亦是居于边地多年之人,教中弟子所言所行,与汉人大为不同,教中所传武功,也都来自西方。多年以来,明教之众与汉人武林格格不入,虽创教多年,也未能融入武林之中。”

楚玉皱眉道:“就算如此,亦不必称之为魔教。”

“苗藏之人行事率直,个性张扬,与汉人所奉中庸之道截然不同,是以明教与武林各派,多有摩擦纷争。”唐展叹道,“魔教虽为汉人所不容,但在西北边陲,却甚得民心,教中弟子甚众,远超武林各派。又皆教中武功,源自西方,或其绝诡异,或霸道绝伦,一时之间,武林各派竟纷纷不敌。”

楚玉道:“晚辈入江湖不久,所见武林中人,欺世盗名,假仁假义者不在少数。若我汉人武林以此辈居多,不敌明教亦不为怪!”

唐展看一眼楚玉,继续道:“明教教主一下,又设左右光明使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护法。此六人各习一门教中护教绝技,武功卓绝,当时武林无出其右者,更莫说与明教教主争锋!汉人武林中有与明教相争之门派,无有不败者,怨怒与恐惧经年累月,越积越深,至季绝尘任明教教主时,明教的称号终于变成魔教!”

楚玉叹一口气,道:“武功上不敌,便在称呼上赢回来。想不到我汉人武林,竟沦落至此!”

唐展长叹道:“对于自己恐惧的东西,汉人一向有将其神化或魔化的习惯。”

楚玉又问道:“三十年前,武林各派携手大战明教,又是为何?”

唐展道:“明教被称魔教之后,行事更显张扬,与各派纷争日甚。武林各派奉四大派为首,携手合击明教,终于将其击败。事隔三十年,其间孰是孰非,实难细究!”

楚玉道:“传闻当年季绝尘意欲称霸武林,统一江湖,才致武林各派与明教大战,此事真伪究竟如何?”

唐展道:“当年绝季尘的剑法确是超凡入圣,江湖上无人能敌。说他是武林一霸,并无不可,但说他有心统一江湖,却是言过其实,不过是汉人武林又将他魔化罢了。”

楚玉起身对唐展躬身一礼,道:“晚辈手中之剑,本为明教之物,是以细问前辈明教之事,多谢前辈赐教!”

唐展饮一口茶,长叹道:“当年一战,我唐门参战之人虽不多,但分给武林各派的唐门暗器却为数众多,尤以诸葛神弩和轰天火雷为甚。伤于我唐门暗器的明教子弟数不胜数。明教并无大恶,唐门实在不应参与其中,徒造无数杀业。”

楚玉亦叹道:“江湖中的恩怨是非实难分清,众人所争者,无非名利二字!为虚名浮利厮杀争斗,应非我辈所愿。”

唐展面色沉重,叹道:“与明教一战之后,先父也深自后悔,立下门规,要我唐门执掌之人搬入此屋,每日静思,堪破名利,远离江湖是非。”

楚玉略一沉吟,问道:“昨日袭击众人的诸葛神弩和轰天火雷,会不会是当年与明教大战时,各派所遗之物?”

唐展道:“此事我唐门尚需细查。就算真为当年所遗,要收集如此之多,也绝非易事。可见幕后之人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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