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到你衣服掉了，帮你捡了起来。”林小月的目光在地上飘过，心虚得很。
“捡起来再帮我泡泡？”
楚英杰看了一会儿，算是看明白了。她气愤地指着林小月：“散心的被褥也是你捣的鬼？”
“你不要血口喷人！”林小月咬牙狡辩。她十分清楚，她行动的时候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是你还是谁？看到散心睡到了我这里，你又打起了她外套的主意。”
“我说了，我只是帮她捡了起来，你们不要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哪知道这儿有一盆水？”慌张之后，林小月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反正只要死不承认就可以了。
“呵呵，你眼神真好！这黑灯瞎火的，你一眼就瞅到我们衣服掉了。”楚英杰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我……我不小心踩到了。”
“你去卫生间不会经过这里。”散心平静地揭穿了她那蹩脚的谎言。
“谁说我是去卫生间？”林小月眼里闪过恼意，她就不该说她踩到了衣服，现在还怎么圆？
“那你去哪儿？”楚英杰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个时间点除了卫生间还能去哪？
林小月吱吱唔唔答不上来。散心察觉到其他人的烦躁，拦下了还想继续追问的楚英杰。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考试。先睡吧。”
“可是……”楚英杰仍不甘心，散心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她突然笑了起来，大方地放了人。
第二天一整天，散心都没有找林小月的麻烦。这次的试卷有点难，上午考语文，下午考理综。一出考场，楚英杰就病秧着一张脸，抱怨道：“真想打死那个出题的。”
散心笑笑，没接话。
楚英杰凑上前来，有点嫉妒。“你是不是考得不错？”
“还行吧。”散心不置可否，虽然也有一些不会做的题，但该拿的分几乎都拿到了。
“你的还行，估计是很好。这下有戏看了，我看李阎王怎么下台？”楚英杰突然已经开始期待成绩出来的那天了。
说起来，他们几人里，目前就数楚英杰的成绩最好，在十六班能排得进前十。虽然口里抱怨着题目太难，但基本不用担心成绩的问题。
“饭粒那边有消息了么？”散心问楚英杰。
“米粒！人家叫米粒！”纠正完名字后，楚英杰嘿嘿笑了两声，把她拉到了一边。“你猜得没错，林小月后面还有人。是欧阳雪指使她干的。至于原因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在元旦晚会上抢了人家的第一。”
散心其实已经猜到是欧阳雪，只是又确认了一遍。那天过后，两人一句话都没讲过，从她看她的眼神里，她读出了恨意。
“继续盯着，肯定还会有后招。”
“没问题，我家米粒十分敬业。”楚英杰偷偷想着，要不是米粒是男的，估计连人家上厕所都会跟着。
*
考完试后他们放了一天假。这天散心又去兼职武打替身，收工时刘导却叫住了她。
他说她的表现一直都很不错，剧组打算和她签订长期协议，以后周末直接过来就行了，组里会给她安排好工作。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她再不用每到周末就出去奔波找兼职了，能节省出不少时间，而且剧组里待遇也好。
一份稳定的周末兼职就这样从天而降，她有种自己踩了狗屎运的错觉。
她们放假的那天，二中的老师在集体加班批改试卷。
安静的办公室只能听到沙沙的写字声和翻试卷的声音，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里挤了二十几个老师。
十五班的班主任突然抽出一张试卷放到了李阎王面前，有点吃味的模样：“老李，这散心是你们班的？深藏不露啊！”
李阎王看着那份理综答题卡，只觉得眼皮跳了跳，那鲜红的分数晃花了他的眼睛。他拿起试卷认真检查了一遍，发现分数没算错，脸沉了下去。她是怎么做到的？
“老李？”刘野见李阎王反应奇怪，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惊异道：“难道是她？”他还记得那个在办公室里放下豪言的学生，如果真是她，那就有得瞧了。
见李阎王脸色越来越难看，刚还有些嫉妒的刘野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居然会输。还输在了自己学生手里。”
虽然他不乐见十六班出了个好苗子，但老李吃瘪的模样他特爱看。
“谁说的？你得意早了，她赢不了。”李阎王手上用力，那份试卷被握出了褶子。
刘野连忙从他手中抢救出散心的试卷，要是被他一气之下毁了可就没戏看了。
见刘野上心的样子，李阎王嘲讽地抿着嘴，任由他拿走了试卷。成绩上来了又怎样？那丫头注定要退学。
收假第一天，散心刚进教室还没落座就被楚英杰拉走了。
她把人拉到教室外说了点什么，才放人进来。
散心走到位置上，停顿了一下，便自然地坐了下去。
接着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散心整个上午都没离开过凳子，就连坐在里侧的肖晓晓要去厕所，她也是搬着凳子随身体让开。
“散心，我有事找你。”欧阳雪等了三节课，终于忍不住了。她一早就让林小月悄悄在散心的凳子上淋了胶水。眼看见效了，但散心硬是装作没事人一样。她一定想等人都离开教室后再处理，但她怎么会让她得逞？那晚她在全年级面前丢的脸一定要从她身上找回来。
“有事这里说。”散心坐着没动。
“这里不方便。”
“不方便，就别说了。”散心拒绝得干脆。
她越是抗拒，欧阳雪越确定自己的猜想。她的屁股一定沾凳子上了。
“你为什么表面答应了我的邀请，背后又和池瑜组了一队？”她真的很好奇，这两人是怎么组成队的。明明池瑜对元旦表演毫无兴趣，一早就拒绝了她的邀请。而且，那次见面，她看两人还是不对盘的样子。一定是散心用了什么手段！
“我和他组队，在你踢我出队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