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凤莱郡阳渊村
时值春分，田耕地头上村夫忙碌不止，与村夫一样忙的还有牛，一年中的这个时候是牛比天大的时候，对于农民来说，根本不用国家下禁杀耕牛令，这牛可比当官的亲多了，最起码牛还能让你饿不死，臭官儿倒管你要粮食，这话是张老憨说的，别看他长得凶巴巴一个粗人，有时候说的话还真挺耐人寻味的。
再加把劲儿，今天把这几垄都犁了，你就能早几天歇着，晚上回去好好给你刷刷，多给你填几把料，我高兴你也乐呵。张老憨边扶着犁边跟那头大黄牛嘀嘀咕咕，突然旁边窜出来一个和尚，吓了张老憨一个哆嗦，只见那和尚跪在地上，抱着牛脑袋就开始哭，哭的那叫一个瘆人，边哭还边嚎，“爹啊，孩儿找的你好苦啊，谁知道您老这辈子转世成牛了，孩儿以前对不起您，这辈子一定好好给您老尽孝啊！”说来也怪，这和尚不哭还好，这一哭，大黄牛竟然也跟着簌簌的哭了起来，“爹啊，您也认出孩儿来啦？孩儿这就带您回家，我回去就还俗，一定寸步不离的伺候您老。”说着就要解下黄牛身上的绳索，张老憨本来还没反应过来，但一看和尚动手要解绳子，这可不干了，一把攥住和尚的手腕。
“秃驴你要干啥！”
“干啥！这是我爸爸！贫僧要带它回家尽孝！”
“它是你爸爸？你妈让牛cao了？”
“你个俗人，它是小僧的爹轮回转世托生，没看它也认出我了吗！”
“这他娘的是俺昨天刚买的，今年就靠它吃饭了，为了买它俺把俺爹留给我的烟袋锅子都当了，按这么说他还是俺爹呢！”
呵，俩人为了谁是这头牛的儿子吵起来了，这一吵，把其他正忙活的乡亲可都给招引来了，这可不是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桃花源，村子东头放个屁，村西头正睡觉的都能坐起来骂个娘，“他娘的，又吃韭菜了，”不一会儿乡里乡亲都围的差不多了，就听俩人“这是我爹!”“这是贫僧的爸爸！”吵个没完，村保张大虎也是个没眼眉的货，推开众人，来在二人中间，“别吵了，你俩干啥呢？有事儿找俺啊，俺是村保，缺爹跟俺说啊，正好前几天俺家那俩孩子上山玩儿被熊瞎子给舔死了，这回好了，你俩谁也别争了，都认俺就行了呗，争着认牛当爹干啥呀，主要这他娘的还是只母牛！”张大虎边说边在牛胯下摸了一把，还没等和尚说话，张老憨可气够呛，一把按住张大虎的肩膀“大虎子，你他娘的死儿子死傻了，你爹管我都叫一声哥，你认我当儿子？”张大虎也有些不好意思，“大掰，俺不是看你挺着急找爹，寻思帮你一把吗，再说了您就算认俺，您不也是大的他是二的。”张老憨气的脸上胡子乱颤，“少他娘的废话，这事儿先放一边，等俺回去让你爹打死你个王八羔子，咱先说这个秃驴，俺昨天刚买的牛，这秃驴非得说是他老子什么什么。。。”“转世。”和尚提醒道，“啊，对，转世，说完就要抢，你是****的村保，你看怎么解决吧。”
张大虎还是挺怕张老憨的，转过脸看向和尚，“你是哪的和尚？”和尚一看人家人来的不少，就客客气气的合十双掌，毕恭毕敬的说“小僧法号慧秉，是行脚僧人，并无寺庙挂单。”“烩饼？你咋不叫烩面呢？哈哈哈。”张大虎这一说其余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和尚全无在意，认认真真的说“慧糆是我师兄。”这一说，乡亲笑的更厉害了，“那这么说你们师父叫厨子？”张大虎擦擦笑出来的眼泪说道，“家师法号雏智禅师，并非厨子。”和尚依旧一本正经，张大虎笑的直咳嗽，指着和尚“滚，有多远滚多远，咳咳。”和尚又作了个揖，“小僧不走，除非小僧家父跟小僧一起走。”张大虎止住了笑，走上前一巴掌把和尚打在地上，“你说它是你爹他就是你爹？你喊它个试试，他要是答应一句儿子，俺立马放人，但如果它不答应，我让你认我当爹，正好啊前几天俺家那俩孩子上山玩儿。。。”
慧秉和尚慢悠悠道“施主，让牛开口说人话比让您说人话还难，您想这么个聪明主意不是为难小僧吗。”张大虎洋洋得意“哼！那是，俺聪明还用你说。。。恩？。。。你是不是在骂俺？他娘的俺拍死你！”说着一锄头就奔着和尚脑袋砸了过去，和尚与乡亲们万没想到这村保竟这么不顾死活，刚才那一巴掌挨了就挨了，可这一锄头要是真挨上，呵呵，我还念什么经啊，佛祖没成全我，到让流氓成全了我，直接就上西天了，说是迟那是快，只听“当”的一声，一锄头正打在脑门上，但和尚没事儿。
可不是和尚脑袋硬，不知什么时候，一位身穿一袭绿纱裙的小姑娘，挡在了和尚面前，小姑娘也就十四五岁，只见她气的柳眉倒竖，大眼睛好似两潭清水，但氤氲着怒气，小嘴嘟着，宛如南红玛瑙，活脱脱一个嗔怒玉人，若不是那锄头砸在她的脑门上留下一个微红的印记，谁敢相信这看上去娇弱的小姑娘竟真扛下了一个壮年奋力一挥的锄头？张大虎愣了半晌，大喝一声“姑娘！你缺爸爸吗？认我怎么样？正好前几天俺家那俩孩子上山玩儿。。。”得，又犯病了，乡亲们这才回过神来，只见小姑娘用手背蹭了蹭额头，对张大虎和乡亲们怒目而视，“你们这帮人！以多欺少！一点儿侠义精神都没有！你们到底还是不是大侠！”
村民们面面相觑，
“不是啊。”
“那你们握的是不是兵器！”
“不是啊！”
“哼！不管是什么，就不能以多欺少，你们不懂吗？”
“不懂啊！”
“哎呀呀，烦死了。”小姑娘气恼的挥了挥手，
“你们怎么什么都不懂！你们不读书的呀！”
“不读啊！”
“哎呀，反正今天这事儿本女侠管定了，你们怕不怕！”
“怕啊！”
“哼，怕就好，这头大牛明显就是他的爹爹！你们怎么不信呢！你们看，恩。。。它们都是黄色的！像不像！”小姑娘兴奋地指着牛与和尚。
村民呆滞的摇了摇头。
和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黄色僧衣，很尴尬。
“哎呀，你们讨厌死了！反正它就是他爸爸，你们看，这大牛看见和尚都哭了。”
听小姑娘这么一说，村民们看向大黄牛，还真是，牛眼边上还真是泪痕未干。众人看上去都被自己说服了，小姑娘难掩得意，拽住牛环递给和尚，“快牵着你爹爹回家吧，好好给你爹爹尽孝。”和尚接过牛环道了谢转身就要走，张老憨喝了一声刚要阻拦，被小姑娘左手攥住衣领，右手抓住腰带，一较劲给举了起来，“你是个坏蛋！”说着一把将张老憨给扔了出去，张大虎一看情形，将一把犁向小姑娘扔了过来，姑娘看都没看抬起一脚将犁踢烂，木块飞溅，四周村民伤的伤躲的躲，纷纷架起手里的锄头铁叉与姑娘对峙，小姑娘叉着腰，盯着村民，这时突然感觉后面有人，姑娘手往后一抓，正抓那人衣领上，刚要较力。
“哎哎，阿弥陀佛，是小僧！”
“你回来干嘛！”
“女侠女侠，小僧回来取绳子，小僧的爸爸不太听话，一抓牛环他老人家就乱顶。”
“快去快去！”
“哎哎，是是。”
和尚赶忙来在中间，拿起绳子，冲小姑娘作了个揖，
“女侠您加油，小僧给您鼓劲儿。”
说完赶忙就跑。
张老憨摔得可不轻，爬起来，赶忙踹了张大虎一脚，
“你个怂包，亏你还是吃三十来年干饭的汉子！还他娘的怕一个小丫头片子！白活了你个王八羔子！”
张大虎一梗脖
“哼！谁怕啦！我只是有点恐惧！你脑袋瓜子比锄头还硬？你能一脚把犁子踢碎？我再吃六十年也弄不过她啊！”
“少他娘的废话！咱这不一群人呢嘛！********的！要是我牛追不回来，我挨家吃你们一年！”
张老憨这么一说，张大虎拎着锄头“干！”率先抡了过去，小姑娘动也不动，拿头就迎，只听“咔嚓”一声，锄头应声而断，张大虎劲儿没收住，一头栽在地上，小姑娘青葱玉指抓住大虎脚踝，像扔包袱一样，丢出去老远，张大虎眼一闭，这算玩完儿！
就在他马上落地的时候，感觉自己飘在空中停住了，睁开眼一看，还真是飘着呢，嘿！我这算练成了？正纳闷呢，噗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抬起头，看见一双赤脚，顺着往上看，原来是一位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只见其身穿灰白色里衬，外披一领鹅黄大袍，背背一顶宛如磨盘大小的斗笠，长发凌乱，就在发梢处随意的系了条黄头绳，往脸上瞧，长眉入鬓，笑眼微眯，高鼻梁，嘴角上扬，乐呵呵的看着张大虎，手里攥着一杆八尺长的竹竿，刚刚正是这位小伙子在张大虎还没落地的时候，用竹竿挑住了其腰带，才救了他一条命，张大虎赶忙一翻身起来，“少侠，谢谢你救了俺，俺无以为报，没什么能给您的，实在不行您看您缺爹不？”小伙子笑了笑，没理他，一脚踩在张大虎脸上，又将其踩翻在地，踏着他的脸向小姑娘的方向走去，小姑娘一看又来了一位，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们这帮坏蛋，打不过我，又找帮手！”说着小伙子已经走在小姑娘面前，小姑娘扬起头，与其对视，用手点指。
“喂！你是谁啊！为什么帮坏人！那不用说你也是坏人！”
小伙子也不说话，就笑呵呵的盯着她，村民们在一旁看着，
“跟你说话呐！”
还是笑呵呵的盯着她，有的村民窃窃私语，这小伙子谁啊？
“唉，你走吧，我不想伤及无辜，尤其你还是哑巴。”
还是笑呵呵的盯着她，又有村民窃窃私语，是不是这小伙子看上这小姑娘啦，
“啊？难不成你还是聋子啊？那我更不能伤你了呢，快走吧，走吧，走吧。”
还是笑呵呵的盯着她，又有村民窃窃私语，你说他俩还是挺般配的啊。。。欸！！！！！！！！
只见小伙子一巴掌按住小姑娘的脸，硬生生将其拍倒在地上，小伙子蹲了下来，
还是笑呵呵的盯着她，“你个傻娘们，还他妈了个巴子让我走，我去你大爷的！你是不是二逼啊你？恩？说话啊！哑巴啦！还是他娘的聋啦！”边说还边用手按住小姑娘的脸继续往土里使劲的拧，拧着拧着，又抡起拳头狠砸，
砸一下
“说话啊！”
又一下
“你不是牛逼嘛！”
又一下
“小丫头，断奶了吗，就出来装女侠！”
又一下
“装女侠！”
又一下
“狗曰的女侠！”
小伙子边骂边打的时候，依然是笑呵呵的。
村民们嘴张的能塞进去仨馒头，还谁也碰不着谁，因为这画面太他娘的瘆人了。
又一下
“断奶了吗！”
提到断奶，小伙子停下拳头，笑眯眯的往小姑娘胸部捏了过去，这一捏不要紧，小姑娘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奇了怪哉，按小伙子的那打法，就是石头也碎了八九了，可再看小姑娘，就像在土里打了滚一样，只沾了些土以外，分毫无伤，小姑娘坐起身来，看着小伙子，仿佛要把他生吃了一样，小伙子仿佛早就知道小姑娘会如此。
“看老子干什么，茶小荼。”
小姑娘吃了一惊
“你怎么认识我的呀！”茶小荼一脸惊讶，把挨打的事儿瞬间抛在脑后。
“呵，老子怎么认识你？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你？你个惹祸精！具体的爷一会儿再慢慢跟你算，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被你打啊。”茶小荼被说懵了。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小伙子一指张大虎方向，张大虎本坐在地上，吓得往后蹭了蹭，因为这小伙子的语气和表情永远那么不符，一直在笑眯眯的骂人打人，着实瘆的慌。
“他们啊，他们都是坏人，都是坏蛋啊，他们不把和尚的爸爸还给他！”
“哈哈，爸爸！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那只牛是他爸爸？”
“因为那只大牛都哭了啊。”茶小荼仰起头，得意道。
小伙子点点头，“好，哭是吧？”说着把张大虎家的牛牵了过来，又让一个村民回家取了些盐回来，只见小伙子拍了拍张大虎家的牛“孙子，还认得我不？”说罢，往牛嘴里抹了些盐，只见那头牛泪如泉涌。
“快把他孙子还给他！”茶小荼看罢冲张大虎喊道。
张大虎也哭了“您把俺领走得了！俺也哭了！”
小伙子拍了拍茶小荼的脑袋“你个傻娘们！还没看出来？牛吃点盐就哭，你被那和尚骗了！”
茶小荼听罢呆了半晌，转身就要找那和尚算账，小伙子一把扯住她的后衣领给提了起来。
张老憨低着头颓然的坐在地上，这时一块五两左右的银子滚入眼帘，再一抬头，那小伙子拎着茶小荼早已消失不见。
蓬洲凤莱郡范家老店
把窗户的一张桌子，坐着二人，一位身披鹅黄大袍，一位着淡绿色纱裙，正是茶小荼与那笑眼少年，只见二人点了四个菜，茶小荼也不顾自己女孩儿身份，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饭，滚热的红烧狮子头两口一个的吃，笑眼儿点了二两花雕，自饮自酌，边喝边嘀咕“还他娘的有脸吃饭，吃，吃死你个王八蛋。”
“恩？你嘀咕啥呐？”茶小荼光顾着胡吃海塞，听不太清，边扒着饭边撩起大眼睛好奇的问向笑眼儿，
笑眼儿抿了口酒“没啥，吃你的，也奇了怪了，我他娘的打了你一顿，你还敢吃我的饭？”
“那有啥的？你打我又不是这个大丸子打我！干嘛不吃？”茶小荼边说边又插了个狮子头。
“少他娘的吃点肉，多吃青菜。”
“哦。哪个是青菜啊？”茶小荼忽闪着大眼睛打量着那四道菜。
“哪个是青菜？他娘的没青菜！你瞅你点的，红烧狮子头、红烧肉、清蒸鲢鱼、白切鸡，哪他妈有青菜？恩？恩？恩？”笑眼儿恩一声就拿筷子敲一下茶小荼的头。
茶小荼委屈的嘟着嘴，大眼睛泛着光，“是你说让我随便点的啊。”
“行了行了，吃吧，我说茶小荼，你他娘的可以啊，轰雷殿六丁堂的肃飞花是你弄死的？”
“唔唔”茶小荼把狮子头咽下去“肃飞花？你说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秃子？”
“呵，算是啊！”
“咳，他是个坏蛋，他有一个手下的母亲重病，他都不让他回家！”
“所以你他娘的就打死他啦？”
“恩，是啊，不对吗？”
“那北武盟有个苏刁也是你弄死的？”
“苏刁！这个名字我记得，因为他一直跟我说什么，你连我苏刁都不认识？我说我不认识啊，就给了他一拳，他就睡着了。”
“那他娘的是死了。”
“哦，随便呗，反正他也是大坏蛋，他竟然自己吃烧鸡，给手下人吃米粥！”
“你他娘的没病吧？”
“欸？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舒服，感觉肚子好胀哦！”茶小荼噘着嘴哭腔道。
笑眼儿瞄了她一眼“别吃了，你他娘的那是吃撑了，刚才小二都过来说后厨没米饭了。”
“哦，那我再吃最后一个大丸子吧！”
“总共五个，现在就他娘的就剩一个了，我还一口没吃呢！”
“大丸子最最最好吃啦！”
“吃吧吃吧，我再问你，昨天青松林里那只金猿是不是你给打伤的？”
“啊啊啊，你说那只大猴子啊，是啊，因为他坏嘛，竟然抢小松鼠的松果吃！”
“那是老子养的！”
“那就是你的错喽，谁让你不教它不要抢小松鼠的松果啊！”
“什么？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没听过？”
“它是大猴子啊！”
“好好，他娘的打猴看主人行了吧！”
“那当时你又不在！我怎么看着你打它啊！再说了，它跑的那么快！我要是看着你，怎么可能打得到它啊？”
“卧槽。。。你他娘的是哪来的？”笑眼儿真是无奈极了。
“一个寺庙，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寺庙？寺庙里能有女的？”
“为什么不能有啊？我跟我师父在那里待了好久好久呢！”
“你师父也他娘的是女的？”
“他是男的啊，最讨厌他了，不让我吃大丸子！哼！”
“那你们待了那么久，你他娘的怎么不知道寺庙的名字啊？”
“庙门口的大匾上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我师父也不告诉我，所以说最讨厌他了！哼！”
“你这皮糙肉厚的能耐是跟你那狗屁师父学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跟我师父打打坐，有一天他就让我走，说他也要走，我说我跟他走，他说我自己走就可以吃肉，我就走啦，所以说师父最好啦！”说着茶小荼用筷子粘了粘红烧狮子头的汤汁，嘬了嘬，“谁知道，我打了几个坏人，他们就都叫我女侠，那我就是女侠喽，欸？对了，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女侠啊。”
“你他娘的怎么那么多问题！”
茶小荼又委屈的嘟起了嘴，“你问了我那么一大堆问题，我才问了你一个啊。”
笑眼儿咂了咂嘴，“娘的，那你就问一个吧。”
“哦，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女。。。”
“换一个！”
“哦，恩。。。对啦，你叫什么呀？”
“量天尺。”
“好好听啊！咦？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哒？”
“别他娘的得寸进尺啊，说好了就一个的！”
“哦。”
“你吃完准备干什么去？”
“恩，打坏蛋去！”
“去哪打啊？”
“不知道，反正师父说练剑的都是坏蛋！”
“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坏蛋？”
“不是啊，你又没带剑。”
“就他娘的因为这个？”
“不，你还给那个被和尚骗了的老大爷银子，你是大好人！”
“既然我是好人，你就跟着我走吧。”
“有大丸子吃吗？”
“小二，再给这傻娘们来份红烧狮子头！”
“是女侠！”
“少他娘的跟我提女侠！”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