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白子逸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好像跟苏沉央靠得这么近就拉低他身份了似的。
“噢?原来你就是白家少主,取消婚约是吧?先给我算算单子上的药材总共需要多少金币,我也不要拿什么其它的,你就按这价格多付我这么多金币就行。”
苏沉央装出一副财迷像,周围看戏的人纷纷摇摇头,果然是废物,朽木不可雕也。
可苏沉央却不这么想,知道他的身份后,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白家少主是吧?取消婚约是吧?变相侮辱她是吧?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侮辱谁!
白子逸给了药童一个眼神,示意他清算那些药材的价值,“童儿,算算一共多少金币。”
反正苏沉央已经答应,他随便瞟了一眼,那些药材也贵不到哪里去,这么一点金币就可以除去他这根紧插在喉咙的刺,何乐而不为呢?
药童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不一会就把价格算了出来,“回少主,一共是八万七千四百金币。”
白子逸点点头,眉眼都放松了不少,终于要摆脱这个废物了,“好,去把苏大小姐需要的药材取来,并取十万金币出来。”
两家的婚事是在两人小时定下的,至从长大后,白子逸知道苏沉央这个未婚妻的情况后,内心里不止嫌弃这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妻,更是十分抗拒这门亲事。
药童的办事能力还不错,不一会就把药材取了出来,托盘上还摆放着两个储物戒,不用想,那里面就是白子逸交代的十万金币了。
白子逸嘴角微微勾起,心里痛快无比,朝苏沉央做了个请的动作,“记得答应过我的事,这里的人可都做了见证,苏大小姐,请。”
苏沉央走到了药童面前,毫不客气的把那些药材装了起来,意味深长的撇了一眼白子逸,勾着嘴角说道:“姑奶奶自然不敢忘。”
“呵!”
轻呵了一声,收好药材后,苏沉央并没有要动那两个储物戒的意思。
她缓缓走到了白子逸面前,左手抱着“秃毛鸡”,摊开了右手手掌,掌心躺着之前砸在柜台上的两个储物戒。
白子逸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苏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子逸,你听好了,这婚约姑奶奶自会取消,只是,理由是,姑奶奶我看不上你,还有,这里是十万金币,多出来的不用找了,姑奶奶不缺钱!”
叮叮!
苏沉央翻转手掌,两个储物戒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落地声。
整个药铺瞬间鸦雀无声,之前看好戏的人,纷纷用见了鬼的目光在白子逸和苏沉央的身上来回打转着,原以为苏沉央会为了钱财而答应白子逸的条件,不成想她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啊!
“就你,连我家秃毛鸡的一根尾巴毛都比不上。”
苏沉央嘀咕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药铺,白子逸看不上她,她又何尝看得上他?
长着俊美的外表,内心却心高气傲,苏沉央真替原身感到不值,当年老爷子是不是瞎了眼,竟会把她许给这样的一个人。
“苏沉央!你给我站住!”
储物戒落地声一响,气极的白子逸回过了神,同时也听到了她的那一声嘀咕。
他从未想过苏沉央敢如此行事,他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少主,又怎么可以就这样受了侮辱。
苏沉央转过身子,不耐烦的问道:“请问还有事么?姑奶奶忙得很。”
她就知道白子逸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世家少主,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欺辱。
不过那又怎样?这一战,自己已经赢了,白子逸不敢说的话她说了,从今晚过后,沧溟皇城大街小巷都会知道,是她苏沉央瞧不上白子逸,这相当于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女人给修了,多劲爆啊…。作为一个思想封建的古人又如何受得了这种侮辱。
“还有几日就是两大家族的天赋测试之日,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谁赢谁就有提出解除婚约的资格。”
每一年白苏两家都会一起举办天赋测试日,在这一天里,两家的年轻子弟都必须测试天赋和实力,切磋后的第一名会得到两家准备的丰厚奖励,也可以提一个要求。
这天赋测试后就是两家的切磋时间,说的好听点就是比试,说得不好听点吧就是两家的斗争。
白子逸心里很清楚,当他提出这个无理的挑战后,在场的人一定会看低他,苏沉央也不过就是个废物而已,可是,那又怎样,他要的是把苏沉央给的侮辱给抹掉。
以前若是苏沉央要解除婚约,他一定会很高兴,可现情况在不同了,解除婚约这件事,他绝不允许苏沉央来提。
“这白家少主也太欺人太甚了点吧?这摆明的欺负苏沉央是个废物啊!”
“我看就是,这挑战分明就是单方面的虐杀。”
药铺里看戏的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转眼间又同情起苏沉央来,他们却没想过,之前他们还在毫不掩饰的鄙视她来着。
“白少主若是觉得脸还没丢够,姑奶奶自然奉陪,只是这挑战嘛就不劳烦白少主来提了,测试日,我苏沉央一定亲自挑战,打得你屁股尿流。”
撂下狠话,苏沉央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子逸,年仅十八实力就达到了大灵师八星,在沧溟国里也算是年轻一辈的顶尖存在了,当然,若是她苏沉央不废,就他那点天赋根本不够看的。
想当年原身八岁就是一名大灵师六星的妖孽,别人或许不知道,可苏沉央清楚得很,她根本没废,只是身体被人下了毒,实力都被封了起来罢了。
等她把那毒解了,实力总会慢慢回来,到那时,她定会把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没有再理会白子逸答不答应,而且苏沉央也并不想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抱着秃毛鸡一脚踏出了药铺的大门。
“你喜欢他?”
对于白子逸那种弱鸡,南夜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他一根手指就能把那弱鸡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