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碧嘉消化了一下斯嘉丽的说话,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然后说:“我会把这件事汇报上去,但是斯嘉丽,这些是你的两个护灵告诉你的吗?可不可以让他们再详细说说刚刚那人。”
换作别人,斯嘉丽就不给这个面子的了,但贝碧嘉在她心中还是有点份量。
她略显苦恼地回答:“行。”
话说完,唰地一声,两个护灵又被她召唤了出来。
斯嘉丽吩咐它俩说:“好好再说说那个家伙。”
骨头示意:狮子,你来。
蝎尾狮也自认口才好一些,自然当仁不让。它对斯嘉丽说:“他们这一族……”
“等等,”斯嘉丽打断了它,“不是跟我说,是跟他们说。”
斯嘉丽想:你跟我讲,我还要再跟她们讲,实在太麻烦,别烦我。
蝎尾狮听了后想打退堂鼓,他是虚界生命,是可以干涉现界宇宙,但要花费宝贵的魔力。吃亏的事他不想干。骨头也在那里摇摇头,心中还有些庆幸。
只不过,朝廷不使饿兵,斯嘉丽亦明白这点,于是,“给你一块魔晶。”
在贝碧嘉等人察觉不到的虚空世界,斯嘉丽抛出了一块魔力结晶给蝎尾狮,蝎尾狮当场变得好像小狗那样乖巧,表示没问题。而骨头,羡慕妒忌恨。
这魔晶是斯嘉丽自己凝结的,她的体质能够沟通虚空魔池。
她变身恶魔的时候也需要消耗魔力,但平时小孩形态就会有大量盈余,其中一些自然消散亦成了护灵的食粮,另一部分则被她凝结成魔晶备用。
房间内,空气被蝎尾狮当成白纸,它把要说的话,用魔法燃烧成英语文字展现。
“那应该是你们银河系现存最强的一种。”
斯嘉丽有些错愕,插口问:“不是你们虚空的种族?”
小狮子以魔法文字作答:“不是。他们也拥有沟通虚空的特殊体质,甚至能潜行过来,但他们不拥有魔力。他们很早以前已经开始在虚界狩猎一些弱小的生命,被我们称作‘虚空猎手’。”
骨头这时表现得很不满,他在一旁叫骂着:“你说谁弱小,讲清楚,否则我要跟你决斗。”
小狮很不屑地表示:“你够我打么?”
骨头气在头上没有退缩:“等我再进化要赢你没问题,现在至少能给你留道疤。”
小狮听了,也没说什么,它伸出自己的狮爪摆弄了两下,像是在邀请对方,来,比划比划。
两灵瞬间缠斗在了一起,但打了一会,谁都奈何不了谁。
小狮不想给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疤,骨头的力量也确实稍逊一筹。
而在现界,魔法文字则继续燃烧。
“当然那是以前了。他们现在个体的实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很多强大的生命都成为了他们的目标。甚至连四柱魔都被他们组织强大的舰队攻伐过。”
斯嘉丽心想:怪不得你两个家伙比起怕我更怕他。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那个不知道是个哨兵还是走丢的或是跑来试炼。可以看得出,他技巧很生疏。两界切换预留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比起骨头都有所不如。不然,你们早死光光了。”
贝碧嘉等人当然知道这是为何,因为蛉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虚空猎手”。
以前,没人想过斯嘉丽身边的异界生命会知道自己这边宇宙的事,也只知道这些异界生命仅能有限度地影响这边,都没有重视。
但现在在贝碧嘉看来,它们有不同寻常的作用,说不定还能当沟通的桥梁。
至少,眼下可以为他们识别来自中华的这些高能生命的情况。
于是,贝碧嘉问:“那你认识多少我们这边宇宙的生物?”
“没多少,以前说过的。”小狮子答得很快。
贝碧嘉有些失望,但她不死心,追问:“具体呢?”
这次小狮子想了想:“一千几百种吧。看到应该能认出。”
贝碧嘉暗想:一千几百种确实少了,光是地球都不止这个数。虚猎可能只是个意外,毕竟彼此有交集。
小狮子不知她所想,把自己知道的说完:“我以前从你们这边一个老头那看过一本介绍的书,所以才知道了一些。你要是问骨头,他只知道虚猎。”
骨头在虚界反驳:“胡说,我还知道言灵族和木神。言灵消灭了木神,虚猎消灭了言灵。”
小狮子嘴角翘起地反问骨头:“你确定这些不是从我这里听去的?”
骨头瞬间陷入了沉思,貌似、好像、仿佛,真的是从对方那里听来的喔。
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无知感到苦恼。
……
另一边,蛉离去后,跟可达接上了头。
可达看他安好无恙,也无需自己搭把手了。
只不过,对方居然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额头,这又叫可达摸不着头脑。
蛉问:“有发烧吗?”
可达回答说:“没。不过我不知你的体温跟我的是不是相同。”
“哦。”蛉说:“那我看来应该是真的病了。这是怎么病毒攻击呢?”
听到这个,可达闪开了一些,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什么病毒?”
蛉也不介意他的举动,将刚才自己的情况徐徐说来。
“刚刚那里有个人,我看到她的刹那像是心脏被捶了一下,然后怎么都无法向她下手。她是很厉害,但我也不是没法反击。明明是敌人,应该是一种精神毒素。”
听完,可达问:“对方是女的?”
蛉答:“女的。”
可达又问:“很漂亮?”
蛉说:“还行,不难看。”
“哦,那你确实中毒了。”可达作出了判断。
蛉傻头傻脑地说:“嗯,很厉害,连我的免疫系统至今都完全没反应。可能要回国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才行。”
可达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再问:“你长这么大,没拍过拖?”
蛉反问:“剪小昭的鞭子,烧马丽的背包,被霞姐追到躲进男厕所,这些算不算?”
可达震惊地点点头,边走边说:“算,当然算。你经验丰富呢。”
蛉呆了个呆,“靠,怎么我觉得你说的话怪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