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谦与阿杜将吴氏父女送回吴府后,两人结伴往风府的方向走去,忙活了这么久,他们想好好休息一会,尤其是阿杜与那些杀手厮打了许久,累的连走路都喘着粗气,风子谦还嘲笑他身子虚,气的阿杜差点向他动手,好在理智劝住了他。
“公子,经此一事我们对萧家必当多加堤防,以免让他们趁虚而入,再次诬陷公子。”阿杜好心提醒风子谦。
风子谦不以为然,说道:“刚才可是碍于吴氏父女在场,所以你一直不肯讲出来?”
阿杜笑着点头默许。
小心驶得万年船,阿杜对他们的防范也不是没有依据。
“有些事情,我心里自有分寸,只不过……”风子谦欲言又止,阿杜丈二摸不着头脑,正欲开口询问,哪知风子谦又开口讲话了:“我想不明白,吴超被他们抓走那么多天,居然只是被吊着,这种待遇是不是太好了?”
阿杜随意说了句:“除非他们沆瀣一气,否则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一句戏言,引起风子谦的注意。
如果他们不是达成某种协议,单凭吴超破坏他们刺杀行动,就足以让他受尽皮肉之苦。
风子谦一笑释怀,说道:“回府。”主仆二人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
两人刚回风府,风府管家便匆匆找上门来,那副焦虑不安的模样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管家你来干什么?”风子谦清楚记得自己并没有传唤他。
管家说道:“齐震死于非命了。”
“你说什么?”主仆二人同时咂舌。
他们不过隔了一天没见,齐震就死于非命了?
“适才花满楼老鸨带着齐震的尸首来到府上,而因公子未在府上,小人无法做主,只好让人将齐震的尸首留在了后门,待公子回府再行决断。”
“于妈有没有说些什么?”
管家想了想,说道:“于妈说发现齐震时他已经死了,好像就是公子离开花满楼的那天。”
他前脚刚走,齐震后脚就死了?
“去看看。”风子谦逃也似冲了出去。
阿杜知道分寸,连忙跟了出去。
三人有序到达后门,管家不想让百姓看了说闲话,于是经过风子谦的允许,命人将齐震搬了进来。
风子谦蹲下身子,细细打量齐震的尸体。
齐震颈部有一道伤口,伤口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正好足够割断大动脉,看来齐震是失血过多而死,由于死了一天,齐震的尸体已经开始发出臭味。
风子谦捂着鼻,一脸厌恶站了起来。
“公子可看出端倪?”阿杜问。
“并无端倪。”风子谦若有所思,却没有多说什么,他朝管家低声嘱咐:“命人将齐震安葬了,另外体恤他家里人,毕竟死者为大。”
语出惊人,管家木讷当场。
公子不是恨齐震入骨吗?为何他一死又对他家人如此记挂?难不成公子所做的一切都是掩人耳目?
回过神时,风子谦带着阿杜早已走远。
管家无可奈何,只好找人嘱咐几句,然后把齐震带走安葬了。
后堂一衣着华丽的妇人,围着一男子说话:“老爷,子谦刚从忘尘崖回来,虽然身子无碍,妾身觉得此事不能一拖再拖了。”
风老爷淡然看了她一眼,说道:“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老夫岂能让吴家人成为他的枕边人!”
“依老爷所言,莫非有了主意?”
“老夫自有定夺,另外有件事情老夫觉得你有必要知道。”风老爷话中有话,继续说道:“不久前花满楼来人了。”
“花满楼虽说是吴家产业,其实也有风家一半资产,平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突然来风府作甚?”齐椋不明所以。
“齐震没了!”
齐椋惊愕当场,久久不能平复。
“怎么会?”齐椋不敢置信,问:“他是何时出事的?为何妾身一点消息都不知情?”
“至于缘由恐怕要问子谦,你若真心在乎齐震的死因便去询问子谦,只不过点到为止,他再怎么擅权也是风家世子!”
齐椋脸色惨白,无话可说。
风照桦说的明明白白,齐震的死与风子谦无关,即便真的是风子谦杀害了齐震,他也是咎由自取,自寻死路,齐家如果想报官为齐震讨回公道,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妾身明白了。”
风老爷面无表情,背手而立,冷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年来你背着老夫做的事情,老夫还未找你清算。可不要逞一时之快,毁了自己根基!”
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吓得齐椋大气不敢喘,她低声抱怨:“分明事事都是老爷默认,这时却想起怪罪妾身了。”耳边传来碎碎语,风照桦瞟了她一眼,吓得齐椋连连附和:“妾身明白了。”
“最近听闻那帮羌人不太老实,竟和萧家纠缠不清,是时候该教训教训他们了,否则他们怕是忘了皇都是谁当主!”风照桦目露凶相,不动如山。
“妾身明白。”齐椋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下去吧。”
回眸时齐椋已经走远,风老爷面不改色,只是眼神复杂万分,似乎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