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杰无权无势,风子谦与萧善杰达成协议后便去了大理寺找祝融,祝融答应给萧善杰在大理寺谋一官半职,只要有了官职在身,萧善明便不敢对萧善杰下手,毕竟芝麻官与商人比起来,理所当然是芝麻官更甚一筹。
日复一日,祝融给萧善杰找了大理狱丞的位置,大理狱丞属于九品官,平日里主要负责掌管狱史和管理囚徒,有了身份萧善杰也就站稳了脚跟,为此他对风子谦唯命是从,风子谦除了那句话依旧还是那句话,并未使唤萧善杰。
转眼间到了萧家出殡的日子,萧善杰得到允肯,带着几名大理寺狱史回萧家奔丧,萧家家仆岂肯让萧善杰进去,当场把他拦在了门口,大理寺狱史向来不受拘束,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萧善明等人听到声响,浩浩荡荡走了出来,当他看见狱史在殴打家仆时,瞬间火冒三丈,怒道:“萧善杰,你干什么!”
众人闻声停止了暴行,那些家仆狼狈跑到萧善明身后,大理寺狱史同萧善杰站在一块,只是萧善杰并没有穿着官服。
“小弟教训家中仆人,有何不可?”
冷舒列冷笑不断,嗤笑道:“不过妾室生的贱种,也敢自称萧家子弟?”
“我是贱种?”萧善杰呵呵一笑,反问:“那你又是什么?冷舒列,你对大哥忠心耿耿,大哥有把你当做知己吗!”
此话一出,冷舒列气的够呛。
“念在往日旧情,你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萧善明不屑与他计较。
萧善杰紧紧盯着萧善明看,说道:“大哥早就不念情分了,否则怎么会着人将我赶出萧家。”
“既然有自知之明,何不滚?”冷舒列咄咄逼人。
萧善杰指着冷舒列怒骂:“冷舒列,我忍你很久了,你若在对我恶语相加,我大理寺的牢狱随时为你打开。”
“大理寺何时成了你的?”冷舒列狐假虎威,根本不把萧善杰放在眼里。
萧善明冷若冰霜,一言不发。
萧善杰哼了一声,说道:“我回来只是想把娘接走,至于。”萧善杰故意看向冷冰冰的萧善明,一字一顿:“萧家一切,我不稀罕!”
“你不准进去。”冷舒列挡住了萧善杰的去路。
狱史怒喝:“放肆!”
“大理寺狱史何时沦落到给旁人当跑腿了?”萧善明冷声质问。
狱史来到萧善杰身边,振振有词说道:“大理寺不为任何人办事,更何况萧家原本就属于我们萧狱丞!”
萧狱丞!
冷舒列吃了一惊。
萧善明十分震惊,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怎么当上大理寺狱丞的?
狱史把冷舒列赶到一边,萧善杰深深看了冷舒列一眼,大步往里走去,萧善明缓过气来连忙跟了进去。
众人刚走进去不久,风子谦等人闻讯匆匆赶到,被打的家仆还没缓过气来就碰到风子谦等人,不等他们发话,风家仆人就把他们给摁在了墙上,束缚了手脚,风子谦等人顺利进入萧府,一路直奔灵堂而去。
萧善杰来到灵堂,当他见到自己娘亲尸首时痛心疾首,因为他的娘亲是妾室,所以连个像样的棺椁都没有,可恶的是萧善明他们居然把他的娘亲放在了一张草席上。
凭什么?
“你们非但逼死我的娘亲,而且现在还把她丢在地上,她是萧家的女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她?”萧善杰情绪难以自控。
萧善明不以为然,说:“区区妾室也配和爹同葬?”
“既然不配,为何要逼死她!”萧善杰恨得咬牙切齿。
萧善明面无表情,说:“多亏你提醒我了。”萧善杰疑惑不解,只听萧善明继续说道:“陪葬的贱人怎么能走的如此清白,来人,将这贱人的衣物尽数除了!”
“萧!善!明!”萧善杰红了双眼。
家仆齐声回是,撸起袖子就要对地上的女人下手,萧善杰上前阻拦却被家仆推到在地。
狱史连忙上前扶起萧善杰,有狱史说:“大人,我们还是求援吧。”
萧善杰怒不可遏,再次冲了上去。
家仆们再次将萧善杰擒住,这一次萧善明发话了,他说:“真是个大孝子,既如此就让他亲眼看着!”
“是!”
狱史上前帮忙却被萧家人用剑指着,迫于无奈,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只见家仆们把萧善杰摁在地上,强迫萧善杰看着眼前的暴行。
那些施暴的家仆面目狰狞,他们故意当着萧善杰的面,慢慢解开女人的衣物,萧善杰声声喊着畜生,被束缚手脚的他心如死灰,眼泪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吧啦吧啦往下掉。
冷舒列双手环胸,看着眼前一幕乐不思蜀。
萧善明皱着眉头呵斥:“看他如此煎熬,还不快快脱完?”
正当家仆要扒完女人的衣裳时,风子谦和阿杜赶到现场,一同前来的还有吴念儿,吴念儿看到施暴场景根本不忍直视。
“住手!”
家仆们抬头凝视前方,萧善明等人瞧见风子谦顿时火冒三丈,阿杜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打家仆,随后阿杜把萧善杰扶了起来,萧善杰情绪濒临奔溃,他奋力推开那些施暴的家仆,颤颤巍巍给女人穿衣裳。
“风子谦,你竟敢闯入萧府!”萧善明怒视着风子谦。
风子谦冷声说道:“本公子贵为皇亲国戚,天下只要本公子想去的地方,谁能拦本公子?”
“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们无关!”
风子谦毫不客气回怼:“为父守孝固然可敬,但你们却不该逼死别人,那可是一条命啊!”
“你这个废物知道什么!”萧善明恶语相向。
吴念儿愤愤不平的说:“萧善明,你怎会如此恶毒!”
听到心上人怒骂自己,萧善明乱了分寸,慌忙解释道:“是他们相逼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
“好一个防卫。”吴念儿冷声道:“你们的对话,我们刚才全听见了,萧善明,你别再狡辩了。”
闻言,萧善明脸色极速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