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醒了的俞浪完全忘记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柴陆一脸苦相的拿出手机给他放了一段录音,他才想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好!我和你赌!”录音里显然就是他自己的声音,再熟悉不过,根本不存在合成的可能,而且一听就知道肯定喝得不少,说的话都是大着舌头,捋都捋不直的那种,“不奏是一个吕人吗?我堂堂俞二少什么没见过,你就等着看好了!我一定让她拜倒在我脚下,到时候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都,都得听我,我的!”
“谁,谁TM说话不算话是小狗!”
俞浪抽了抽嘴角,但他拒绝承认这么丢脸的二百五就是自己本人,所以他也拒绝承认他自己曾经打过这么一个无聊又傻缺的赌!
反正变小狗这种话根本不痛不痒,就算他不应又能那他怎么样?
“裴少说了,如果您第二天不肯认账的话,他就把第二段录音散播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见他似乎不在意的样子,柴陆仿佛早有准备一样,翻到了一条新的录音,然后犹如***附身一般,一脸视死如归的按下播放键,可脸色却惨白一片,俞浪没来得及笑他怎么这么一副死相,下一刻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我告诉你哦,要拿下一个女人靠的可不仅仅是空口套白话,还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事无巨细,就连内~裤也要准备决胜内~裤!知道什么事决胜的秘密内~裤吗?就是这种......”
下一秒,俞浪迅速的一手抢过他手里的手机狠狠地砸在对面的墙上,机身顿时碎裂成渣四溅落地。
俞浪憋红着脸,犹如发怒的狮子一般弯腰扶着膝盖呼呼喘着粗气。
“......裴少还让我告诉您,就算您砸了手机也没用,录音他有备份而且藏了起来,您是绝对找不到的。他还说昨晚您珍藏的美酒基本被荀小少喝光了,用这个做赌注他实在亏了些,所以要您再寻些美酒来才行。”
俞浪的脑袋就像是电影的特效镜头一般,咔咔的转过来,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裴少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裴少’两个字被他咬着牙说出来,颇有种讥诮以及威胁的意味,柴陆咽了口口水,识相的把那句“裴少说如果您现在就认输也可以”的话一块咽了下去,转而变成一句“还有,您刚才砸的,是我的手机。”
“......”
“艹!”
于是即使俞浪不情愿,但这赌却是容不得他不进行下去,可前车之鉴又明晃晃的摆在那里,纵是他再怎么自傲于自己为情场高手,也不得不承认他这次怕是碰上一块硬骨头了!
俞浪摸着下巴想了好久,终于磨磨蹭蹭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荀亭照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俞浪不死心,接连又打了几个,就在他嘀咕着这人莫不是被仇家绑了去沉水泥了吧?电话终于被人接起,只是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俞浪喂了一声,疑惑的看着显示正在接通的手机屏幕,眼角忽然瞥到屏幕上端的时间显示“09:35”,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遭!
而这时久不回应的电话也终于有了声音:“不管你是谁,打扰爷睡觉都给我洗好了脖子等着!”
说来也怪,一向夜生活极为丰富的俞浪生物钟却十分准时,除了某些‘特殊情况’,他准会在第二天的早上8点钟准时醒来,而顶着一张‘乖宝宝’脸,且在个人作风上也算自律的荀亭照却是个觉多而十分喜欢赖床的人。
俞浪忍不住捂上他另一边的腮帮子——他曾有幸作死的硬要捞赖床的荀亭照起床,并嘲笑对方根本就是个没断奶的婴儿——结果就是另一边的下巴又被一拳打掉两颗牙。
所以在听到荀亭照的威胁时,仿若旧日噩梦重现,他动作十分迅速的把手机塞到了一旁柴陆的手里,并且一下跳的老远,生怕被殃及鱼池一般,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此时手中的手机就像定时炸弹一般,柴陆先是一愣,然后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俞浪——一个个的要作死干嘛非要拉他做垫背!
可惜要论脸皮厚他根本就比不过这群禽兽,俞浪就像没事人一样,对他的控诉丝毫不为所动,更甚至催促他赶紧回话,所以他只能含泪咽下梗在喉头的一口老血,故意放粗了声音,道:“你就是荀亭照吧?今晚8点BLUE,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噗——!”电话里一下没了声音,倒是旁边突然传来了喷笑声,柴陆难堪的转过头,正好看到俞浪故作自然的望着窗外的风景,玻璃上映照出来的是一张憋笑到扭曲的脸。
想笑就笑吧二少,瞧你肩膀都抖成那个样子了,再忍着可别咬到自己的舌头。
柴陆觉得自己当真是练出来了,就被人这么接二连三的坑了,也只是偷偷腹诽这么几句,当真是我佛本佛了。
然后下一秒从电话里传来的阴沉声音就把他吓得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不是俞浪的号吗?不是他的声音......柴陆你小子搞的什么鬼,要想打架小爷我奉陪到底,但现在不要打扰我睡觉!”
电话传来嘟嘟的忙音,俞浪即使走过来,从已经石化成雕像一样的柴陆手里拿走自己的手机,同情而又十分没诚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兄弟,有什么遗言尽早交代我一定尽力帮你完成。”
“二少!”柴陆一把握住他的手,两眼顿时泪汪汪的乞求道:“以后再有这么坑人的事能不能别找我?”
俞浪很感动的摇摇头,一口否决:“不行。”
当晚,荀亭照果然言而有信准时到达了会所,更是在单方面的殴打了柴陆一个小时后,俞浪终于从他嘴里得到了一些关于潇潇的情报。
“潇潇?我们荀家有这么一个人吗?”荀亭照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才终于在俞浪和柴陆的双双瞪视下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如果你说是我大伯收养的那个干女儿的话,那大概就是了,你也知道我一向对八卦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对她知道的也很少,恐怕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然后在荀亭照扳着指头数着一件件事下,俞浪知道了——潇潇是在几年被荀茂收养的,据说是父母都死~光光了孤身一人,但却一直不曾对外提起过,就是荀亭照也是好久之后才知道;潇潇一直都被荀茂珍藏着,很受他喜欢,就连全城最火的暗夜酒吧也送给了她;自潇潇接手酒吧后,人们才渐渐得知有这样一个人,荀茂暗地里交代不准任何人欺负她,否则就是和荀家过不去;自从潇潇出现便把荀家的两个男人迷得团团转,不止荀茂经常搁下手中的事情去看望她,就连荀茂的儿子也早晚和她同进同出,有时甚至同宿一室——总之,这个叫潇潇的女人绝对不一般!
听八卦听的兴起的俞浪柴陆两人看着荀亭照数完左手数右手也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架势,心里不由的想道:“这也叫不喜欢八卦?!”
有了荀小少的帮忙,虽然知道了许多关于潇潇的事情,但也不过是揭开了她神秘面纱的一角而已,对于她身上的秘密还有很多,俞浪发现自己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真的是对这个女人越来越好奇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她是荀家的“女人”他就更加蠢~蠢~欲~动了。
对此,裴林勋表示:“男人的劣根性,什么东西总是抢别人的最香,要是换做俞二少,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俞浪轻笑着一声,很是欠揍的摇了摇手指,一脸‘爷大度不与你计较’的样子,“你要是怕输就早点说,但要是够胆的话,就再和爷打个赌,之前的不变,只再加一条,你要是能让你的童养媳答应和你结婚,除了那一柜子的酒,你们的婚宴钱老子出了!多少无所谓,就当兄弟给你的彩头,是男人的就给个痛快话,怎样?!”
裴林勋一挑眉,随后拿起酒杯和他轻碰一下,“好,一言为定!”
而坐在一旁的荀亭照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戳了戳另一旁的柴陆,悄声嘀咕道:“小爷我最近新学了个词,叫‘FLAG’,眼下瞧他两这样,怎么越看越感觉这事要悬呢?”
柴陆默默的坐直,默默的往旁边移了两步。
他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他也觉得这两人的赌肯定打不成,但是他也只能把话都咽进肚子里都不能说,哪怕事后两人恼羞成怒要找人撒气也绝对不能再找到他身上!